那个高大的男人,周身充满了成熟、霸道的男性气息,那个眼神,王玉婉读懂了,感觉自己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一个不知贞洁的女人,心里除了害怕,还有难受的想直接被人弄死,受不了这种羞辱。
层层衣服下是什么,赤裸裸的挑逗。
自己的傲气哪里去了,读的女戒哪里去了,自己所鄙视的那些龌龊的女子,那些卖笑的女子,他们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今日自己配活在世上吗,是要保住清白,还是被........
浑身颤了一下,他们要怎么对自己,心底像无底洞一样等着面前的两个陌生男子对自己身心的羞辱.......
自己以后要如何面对双老,还有京城那个儒雅的脸,那个魂牵梦绕的身影,那个对自己露出傻笑的敬哥哥,如果....如果......日后如何骗过敬哥哥,母亲说自己过门就是嫡长媳,少夫人,未来沈氏的女主人......
想着想着泪流满面,要死吗?辱骂?蹂躏?等着自己的是什么.....
要是有人给自己一刀多好。如何死去?用头碰墙吗?还是夺过那人手里的刀,如果死不成,会怎样,会不会激怒这两人,会不会马上露出凶恶的眼神,会不会变本加历。
也就一眨眼的时间,王玉婉脑子里已快速飞转了这么多念头,越是未知越是恐惧,活在自己编织的情绪里,眼神慌张的可怜。
文琪看着王玉婉的模样,心一横,再加一把劲吧!都到这里了,唯有硬着头皮上了。摧毁一个人的意志是什么,就是疯狂的去刺激她,各个感官达到极限的刺激。
文琪把手里的长剑还给傅淳。
用手背在自己遮着面巾的唇部蹭了蹭,这个动作很有市井、野性气性。眼睛瞟向王玉婉身前的桌子,看到桌子上的酒壶,还有两个酒杯,眼珠子转了转,有了主意。
大踏步走到桌前,手执桌上的鸳鸯酒壶,倒了两杯酒,执着酒杯,走到王玉婉身前,绕到王玉婉身后,把酒杯放在王玉婉唇上,另一手搭在王玉婉肩上,王玉婉身子一僵。
把脸凑近了王玉婉耳根处,向耳洞处吹了一口热气,柔声道:“来,小娘子,陪爷喝一个,这酒可是一个好东西,喝后更妖娆。”说着从上向下盯着王玉婉的身体。
王玉婉噙着泪水,紧闭双唇,使劲摇着脑袋,扑通跪在地上,小声哭泣。
文琪看着差不多了,乘胜追击,发出了一声张狂的笑声,笑声恣意,怪戾!
这笑声传到王玉婉耳里,是如此的刺耳,似讽刺,似讥诮,似轻蔑,似辱骂。
文琪继续道“你是自己动手,还是让小爷我帮你,或者用我兄弟腰间的那个冰冷的玩意是不是更刺激。”
自己担心的恶梦终于要来了吗,闭上了眼,不敢看场中的两人,等待着那恐怖、难堪的一幕。眼睛闭上,脑子更胡思乱想着......紧张、崩溃,终于忍不住了,大喊了一声:“两位好汉,饶过玉婉!”
声音凄厉、惊惧、绝望。
说出那声后,也敢把下面的话说出来了。
思索了一下,自己的筹码就是父亲是豫州牧,能入深宅把自己掳到这里来,肯定是早就被盯上了,这奸人必有所图,只要答应他,自己就保住了清白,就保住了自己的后半生,保住了父亲的颜面。
打定主意后,跪在地上行至文琪脚下,捉住文琪的衣摆:“好汉,只要保住玉婉的清白,玉婉无不应求。”
文琪舒了口气。
傅淳望着王玉婉捉着文琪衣摆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冷声道:“把你的手拿开,你的手还不配碰他的衣角。”
王玉婉听到这句话,感觉自己更脏了,把手轻轻拿开,眼中噙着泪水,发出一声沙哑的破音声:“玉婉不敢!”把头深深地埋在两肩里。
文琪摆出一副皱眉沉思的模样,似在思考。
身处下风的王玉婉此时什么也顾不上,无比希望站在身边的这人给自己交换条件,虽然这个条件可能会很大,可自己还有别的选择吗?那人如此大费周章,又岂是小图。
文琪踱着步子来回走了几下,又拦着傅淳的肩膀小声嘀咕些什么,似在商量。
王玉婉看着两人不急不缓的模样,心里又打起鼓来了,难道自己估量有误,赶紧开口道:“怎么样?小女求两位好汉了!就答应玉婉吧!”
文琪扭过来身子,对着王玉婉道:“你父亲可是豫州牧王珂庸?”
王玉婉心中发出一声冷笑,都从王府把自己掳到这里来的,还用问吗,面上是不敢有忤逆之色的,轻轻地点了点头。
文琪不能直接问你父亲可有什么把柄吗,只怕逼的太紧,直接咬舌自尽了怎么办,自己可是连坏人都干了,已经到这一步了,得步步为营,缓缓图之,越是紧要时刻,越要稳住。
想了想,还是绕个弯吧,文琪开口道:“嗯,王珂庸平常喜欢吃什么?”
如此随口问了些日常,王玉婉有的正面回答,有的含糊,有的搪塞。
文琪看着王玉婉很有些小心思,还得再加点砝码,只这些语言就如此的不老实,后边重要的话又有几句可信呢?
文琪冷笑了两声,轻声道:“小娘子,你很不老实呦!”说完又发了一声怪笑。
王玉婉仰头看了一眼文琪,眼神闪烁,心中很是后悔,不能给这些亡命徒玩心思的,自己还有机会吗,感觉头麻麻的、空空的、凉凉的,心里无比后悔刚才之举,无比祈祷在给自己一次机会,再也不敢了。
文琪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方帕子,手一扬便抖开了,弯下腰,右手食指顶着帕子在王玉婉面前悠荡着晃了晃,对王玉婉道:“庆丰二十五年秋九月二日,王珂庸长女王玉婉与情郎私会在亳州东北破庙,一度春风,赠君一方丝帕,以解相思,这个怎么样!”
[今日正是庆丰二十五年秋九月五日。]
然后邪邪一笑,直起身来,走到傅淳身侧,手拦着傅淳肩膀,当然文琪的高度,只能是倒挂的份,文琪开口道:“我这位兄弟长得可是俊朗无双的,如此也不算辱没了你这小姐的身份,怎么样,小爷我,对小娘子还算照顾吧,”
说完,还给王玉婉抛了个媚眼,摆出一副随时打算勾搭一下的好色之徒的模样。
王玉婉看着文琪:“你,你,你无耻,我什么时候做过这些?”
想到京城那个身影,若是相信这些奸人所说,是不是也会看不起自己,骂自己是个婊子,厌恶自己,鄙夷自己......
王玉婉呜咽地哭了起来,以手遮面,含糊道:“你杀了我吧!既然落到你们这般贼子手中,我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一边含糊,一边呜咽,话不成句。
傅淳听着这呜咽之声,冷冷地道:“闭嘴!”
王玉婉听着这声音,连哭都不敢了,微低着头,身体瑟缩。
文琪道:“好呀,你要是想死,我也拦不住你,不过我会替你把这则丑闻送给你另一位情郎,京都沈尚书府沈文敬手中,或许我一高兴,再添点油加点醋也说不定,或许你的情郎不止这两个呢,比如说有长的魁梧的,有长的白净的,你说沈文敬会如何想你!夸你人见人爱呢?还是个不要脸的臭婊子!”
“不要脸”“臭婊子”,终于,终于还是听到了这些难听的辱骂声,王玉婉捂着耳朵:“你要什么,我都听你的,求你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说了。”
文琪继续问些敲边鼓的事,这次王玉婉倒是没有耍小心思。
文琪觉得差不多了,继续问道:“你从小都见过哪些大人,要具体一点的,长什么模样,年龄,都是做的什么官,和你父亲的关系怎样?”
此话一出,王玉婉打了个颤,深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这帮贼子是要对付父亲吗,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眼中闪过一丝绝然,用头向文琪身上撞去,嘴里喊道:“让我死了吧!”。
傅淳迅捷地捉了王玉婉的后衣领,王玉婉跌坐在地上。
傅淳皱了皱眉道:“想死,问我了没有?”
文琪摇了摇头,啧了啧道:“如我这般温柔的公子,你不配合,非要我兄弟出手。我兄弟手没轻没重的,别看一副冷冷地样子,最喜欢你这种楚楚可怜的小白兔。
就是手太重,上次那一个直接死在了床上,如花的脸蛋,好可怜!
还有一个,倒是挺过来了,后来,人到哪儿了”
拍着脑袋想了想道:“卖到山沟里的一个满脸胡渣、浑身脏兮兮的,还一嘴烟熏的黑牙,一说话一嘴的蒜臭味,好像是一个老光棍,没碰过荤腥的老男人。一定会很疼人的,还不天天缠着那女子,想一想,就好刺激!你是不是也很期待!”
王玉婉摇着脑袋道:“不!”“不!”“不!”
又对文琪道:“你要对我父亲做什么?”
文琪道:“我怎么会对你父亲不利呢,我可说过你父亲如何,别紧张。我只不过想知道一些其它官员的一些情况而已,你看,我俩像坏人吗?小娘子,别害怕嘛!”
王玉婉道:“你欲与何为?”
文琪眼珠子转了转道:“山头缺粮,自然要找几个大肥羊!”
王玉婉狐疑地看着文琪,大着胆子道:“我,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