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的内容连着自己晚上的梦境一起断片了......想不起来的事情,文琪是不找虐的,把自己收拾好后,就来到了傅淳的房门口。燃文小?说
进到傅淳的房间,某王爷已经收拾妥当,家具上的灰尘也都清理过了,屋内的摆设和自己屋内的情况大致是一样的,文琪坐在了桌子右侧的椅子上,还用手摩挲了一把身侧的朱色桌子,手上没有一丝尘埃,在心里给傅淳默默竖了一个大拇指,想想又觉得不对,他才不会去做这些,一定是吴孙做的。
文琪眼珠子转了转,如果能让自己的条件更优越一点,文琪完全是不介意的,开口道:“五叔!打个商量,能否把吴孙借用一下,把我的屋子也给收拾一下。”
傅淳:“.......”
文琪看傅淳没有回应,也就结束了这个话题,文琪道:“你找我商量啥来着?我睡着了,记不起来了。”
傅淳便把昨日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文琪把昨日说的话重复的答了一遍,傅淳很是怀疑某人是故意的吧,毕竟这人有时候很是不靠谱的。
傅淳开口道:“那现在怎么办?”
文琪皱眉沉思了一下,肚子咕噜咕噜叫唤了起来。
傅淳唤来吴孙去街上给某人买些糕点。
文琪觉得虽然有时打趣叫一声五叔,可毕竟身份悬殊,甚觉不合适,扭捏了一下。
傅淳脸色有点暗淡。
文琪看着那人不高兴的脸色,挠了挠头,这也算是给他们老傅家卖命,估计现在把自己看成了下属,谢绝恩典也算是驳人面子,自以为官方的上下相交,欣然应允。
就这样一个在王府也是举足轻重的侍卫,被派去做些跑腿的事去了。
文琪道:“你不是从小跟从纪老先生学的是武学吗?虽然我不喜欢那些无聊的武学单一训练,可兵书谋略我看的很有意思”。
说到兵书谋略,少年的眸子里多了一分神采,傅淳看着那个小模样,唇角上翘,专注
地听着少年的一言一语,心里痒痒的,好想伸出手指触摸一下柔软的脸颊。
耳边响起少年清脆的声音:”我也翻阅过孙子兵法,当然那些战术我是不太会用的。”
说着少年眼中闪过叹息,一闪而过,又神采奕奕地说到:“兵法的绝妙、精髓也不只止用于军中,这里也可以借用一下。
虽说军中之术不可用于政治,不过,我觉得有些书是不可尽信的,还要放在当下来看,在我眼里只有当用和不当用之说,哪有那么多强硬的界限。”
傅淳坐在圈椅里,手搭在扶手上,贵气的随意,点了点头,忍不住嘴角上扬。收住表情,咳了咳,正色地问了一句家常:“夫子就没有打你板子?这话让你夫子听到,该说你离经叛道了!”
文琪看着圈椅里的傅淳,呆呆的看了几个呼吸,怀疑是自己的错觉,反应过来,也觉自己有些失态,咳了咳:“五叔,你还听吗?认真点!夫子打不打在我身上,你起个什么劲!”
傅淳手拍着扶手,眯着文琪,嘴角翘起:“我失态了,你继续。”
文琪以手扣桌,眼神黑白分明,缓缓开口:“孙子的作战篇中云‘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也’,大致意思就是以战养战,这种战术看似残酷,却是一个很值得肯定的战术。
其一鼓舞士气,点燃了战士的血性;其二解决了最重要的车粮问题。
当然这些思想,很受文人们争议,觉得这与百家尊崇的仁爱思想向背离,但是战争本来就是流血伤亡,单纯的战术而已!掺和什么百家思想就有点迂腐了。
这个战术同样可用在我们这里,我们可以以水养水。”
傅淳听着眼前一亮,似抓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抓到:“继续!”
文琪从桌上抽出一张宣纸,在那张纸上写写画画,递给傅淳。
傅淳拿过宣纸,看到宣纸上画着一条大河由西向东蜿蜒曲折
,大河腹部洛河由南向北横穿大河向北延申,经邯郸郡,绕过京都,向北奔流又反折入得东海。大河与洛河交接处汇集入济河,济河过封丘入雷泽。从雷泽分出三条线,一条向东北奔入东海,一条分别入泗水与汶水,沿着这两条河流向南奔入淮河。
文琪用手在宣指上轻轻划了下:“这四条漕运,现在有两部分人收益。
一部分是朝廷,主要用于从地方输送至京都的上供粮米、虾贝、果子、玉石。另一部分是民间漕运,这些漕运大大小小也不少,成规模的不过几家,主要走一些边陲与京都两者间的私物。
朝廷的漕运其实也是委托给盛衍王朝规模比较大的几家私运,这几家私运分别是帝都的北鸿漕运,云中的彭达漕运,汉中的畅栋漕运,九江的明福漕运,东郡的四通漕运。
民间的其它崭露头角的有北方的茂胜漕运和申泊漕运。还有南方的衡余漕运和,和,和........
傅淳皱了皱眉:“在这里不用吞吞吐吐的。”
文琪还是跪下了道:“殿下,五叔!”
傅淳青筋直跳:“说吧,是不是和你有关?”
文琪道:“其实也没什么,还有一个漕运,一州漕运,和我师伯有关系。”
傅淳深深地看了文琪一眼:“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漕运?”
文琪道:“哥哥在京城的铺子,有一家是玉器店,经营的就是南北的货物,这些货物要是运到京都,有的走陆路,但走水路的要多。这样我多少也就知道些漕运的情况。
当然能让我思虑这么多,记的这么周全的一个重要原因,并不是和我师伯有关系,也不是和我哥哥有关系,更多的是站在更高的位置,让文琪有些隐忧,那就是,那就是.....”
傅淳看着他皱眉踌躇要不要说的模样,肯定是很他身边人有关,只要和他身边人有关,他就是这么没有大是大非观,皱了皱眉道:“你哥哥做什么对不起朝廷的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