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昭听着赵承眸称呼文琪的介绍,脸一黑,脸上显出尴尬与自责,深深看了一眼赵承眸,有难言的苦色
正面看到沈向昭的神情,赵承没来由的心里一阵心慌,捂着胸口,皱了皱眉。
听着赵承眸的宣告主权,儿媳,傅淳的心里针扎一般。再看她并没有拒绝的意思,而是一副羞涩模样。傅淳低下了头,眼神晦暗。又听到文琪娇娇女音,傅淳痴迷地抬头望向她。
文琪听着赵真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谁,像谁,父亲还是娘亲,双眼迷蒙抬头,凝眉望着赵真。
陷入回忆的赵真,忽略了赵承眸介绍中的称呼,只喃喃自语,“也难怪阿眸这么心喜你,皆因你是靖远的孩子,柏馨兰的女儿,他那么优秀,而她,她那样的女子,世上又有几个。
静谧长大,依旧难掩靖远的风华,难掩她的聪慧。
向昭把你隐藏地很好,连老夫都未一丝察觉,也唯有这样的身份,才让人想不到,你们兄妹方能平安成人。”
靖远的孩子,柏馨兰,父亲沈向昭,似是一个天大的秘密,文琪紧紧攥住了身旁赵承眸衣袖,神情恐慌。
打开了久远的回忆,沁馨院有个神情恍惚的女人,记忆最多的便是坐在书桌后书写着什么,朦胧的记忆,朦胧地脸庞,很美吧?
...
小小的她仰望着书桌,蹒跚扶过桌腿,搂着女人的腿,抓女人的裙摆,她似无所觉,不为所动,晃动中,女人的发丝滑乱,却打不断她的写写。
淘气的小阿琪爬到了女人的怀里,泥巴手抓向了她寄思书写的一页页纸张。
女人终于有了动静,机械地扭头看向自己,眼神空洞,看着自己的眼睛,也似再看另一人,女人的眼中蓄满了泪水,喃喃了一句‘阿.,我想你..’,泪水无声而落。
...院外一阵脚步声,进来了夫人,夫人身边的王嬷嬷冷冽之音,“还不请大小姐出去。”
小阿琪被两个丫鬟带到院外了,屋内传出王嬷对妾室的管束,还有夫人高高
在上的声音。
“你凭什么这么傲,不过一个随意买卖的妾室而已,就凭你这狐媚的脸蛋,还是卖弄诗文...
一个外室,什么时候爬到了老爷床上,什么时候生下两个孽种。
既然做下这等丑事,就不要这么一副傲气的模样,妾室就应该有妾室的样子,好好的伏小做低,本夫人看着也会顺眼些,给你们母子三人留些口粮也不是不行。
既然做了不要脸的事,还要立贞洁牌坊吗?
少拿这副样子再勾引老爷!”
夫人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嘶历,她却没有只言片语传出,似乎很安静。
过了一段时间,屋内之人的情绪应是发泄完了,一片脚步声从屋内走出...
呼啦都走后,女人坐在门槛上,看着远方,不知再想着什么,“对不起,你交代的,你希望的,我努力再做...可还是让你失望了,我没有你以为的坚强,没有你,我度日如年,我想你,你,你把我带走吧..”
...
妾室,外室,这些字眼,文琪忆得恐慌,紧紧攥着赵承眸的衣袖皱成一团。
赵承眸拍了拍文琪的手,“阿琪,听我父亲把话说完,什么事,有玉之呢!”
这句话微微给文琪安定了些心,就听赵真继续说道:“阿眸,你离琪琪远点,听为父说完,让她选择,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文琪更加恐慌了,看向哥哥,哥哥抚着胸口,口中默念着,“阿兰...阿维...琪琪...”,痛苦思索着什么。
文琪一阵心疼,走到哥哥身边,扶住了哥哥,“哥,你怎么了,你不要吓阿琪。”
看着文奉双手撑在额头,晃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双目赤红,傅淳也眉毛紧锁。再看文琪眼中的焦急,脚步不由向她那里移去,就算她不需要的温暖,也想给她一点力量,给她一个可以随时依靠的肩膀。
文琪狠狠看了过来,“你站住。”
此时向文琪靠近的赵承眸被赵真也呵斥住了。
文琪看向沈向昭,眼神复杂,父亲对我们从小凉薄,眼中从未流露出真正的父爱关切,到底为什么,嗓子眼默明有些堵得慌,声音已显出清冷,“到底怎么回事?”
沈向昭叹了声气,此时眼中倒流露出真切的关心,脚步也向文奉那里移去。
文琪提高了声音,“我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
望着文琪扫射过来的目光,沈向昭止住了脚步,“子晨,阿维就是你呀!阿琪,你就是琪琪。”
文奉再抬眸间,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暴起,口中又呢喃:“陈奶母,爷爷...这些人,这些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我记不清他们模样?”
文琪搂住了文奉,“哥,你不要再想了,你别吓阿琪,哥!你听见阿琪说什么了吗?哥~”
给她,她永远不需要的是自己给的那份温暖,惨然一笑,还是默默为她做些小事,傅淳出声,“沈大人,到底怎么回事?”
沈向昭浑身一个激灵,本来文奉文琪的身份就很复杂,又掺进来一个大脚,并不想开罪傅淳,可沈向昭的本意并未结交皇子的打算,心中叹气,该来的岂是躲避便能躲避的。正要开口时,倒是赵真先说了。
“听我们两个老头子把话说完”,赵真从傅淳身上取下鸣一剑,对众人道:“知道这把剑吗?”
均点了点头。
“不错,是陈国公府陈舒洵的配剑。”
眉毛放低,回到了久远的回忆,“我与靖远一起长大。
他走到哪里,便如天上的太阳,耀眼明亮,众人面晤他而自惭。
他为人风趣、处事不拘小节、武艺高超,好结侠义。
记忆以来,我耳朵里听到最多的名子便是陈舒洵。
无论我多么努力,在长辈眼里都会与他放在一起比较。
既生他陈舒洵,何必再有我赵真。
我不服,少时,没少找他挑战。
而他无拒无恼,次次都正式接下我的下战书,次次他都应接自如,更显出我的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