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嫉妒之心使然罢了。”林少倾对于这些书生的做法并不是很意外。平日里看不上的人竟然入了定国侯的眼,娶了定国侯唯一的女儿,这些书生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只不过有骨气的人就算是嫉妒,也只会发愤图强,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
可是这些没本事的书生却将心里的嫉妒之火,全部都发现在高玄尘的身上。
一楼大堂这些平日里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书生打起人来却下手极重。等到暗九将高玄尘带上来的时候,高玄尘身上的衣服已经破了好几个口子,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好不狼狈。
高玄尘并不知道暗九的身份,只见他三下五除二的就将那些书生解决。便知道对方武功高强。
高玄尘带着他来到二楼包房时看到一身男装的林少倾和白清清两个人的时候,高玄尘心里疑惑更甚。
自己并不认识对方,可对方为什么要派手下的人救他?
“在下高玄臣,参见两位公子,多谢二位出手搭救。”高玄尘毕恭毕敬的伸出双手作礼。
刚刚在楼上并没有看清楚高玄辰的长相,当他离近林少倾这才发觉,哪怕此人如此狼狈不堪,可眉宇间的儒雅正气依旧让人过目不忘。
再一看旁边的白清清,此时的白清清哪里还顾得上高玄尘刚刚说了些什么,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对方,好事对方身上有什么魔力一般,吸引着她的视线。
“咳咳……”林少倾轻咳几声,示意白清清回神。
白清清在林少倾的示意下,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回神。
只是那娇俏的小脸却是难以掩盖的红晕。
高玄尘并不知道这两个公子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感觉奇奇怪怪的。
“高公子,我们兄弟两人也是路见不平而已,你不必介怀。”林少倾见白清清已经害羞的说不出话,她便接着开口道“刚刚我听闻,你是定国侯看中的女婿?”
“是,也亏的定国侯抬爱。”高玄尘并不知道对方为何会提及定国侯,心里隐隐树起了戒备之心。
“你别误会,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那些书生那般对你,你大可找定国侯为你撑腰,实在不济,你也可以换个书院读书啊!”这也是林少倾不理解的地方。
白鹭书院在金陵城并不是什么数得上名号的书院,比白鹭书院好的多的是,身为定国侯未来的女婿,找一个更好的书院也是很容易的事。
“兄台有所不知,当年舍人刚刚读书的时候家里凑不够学费,是白鹭书院的院长同意我在白鹭书院免费就读,如今有幸取得了一些成就,忘恩负义却不是君子所为。”高玄尘说的义正言辞“至于那些污言秽语,清者自清,只要我不当真,就没人能伤的到我。”
“嗯,高兄所言甚是。”林少倾听到高玄尘的话,终于知道定国侯为何会为白清清寻得此人做女婿了,这样的人,哪怕现在身无分文,有这样强大的内心,日后也定是不可限量的。
暗九送走了高玄尘,林少倾这才开口道“怎么样,你的这个夫婿,可还满意?”
“王妃你明知故问。”直到高玄尘离开,白清清才抬眼朝外望去,“老爷子平日里看起来不靠谱,但这人却选到我心坎上了。”
林少倾笑意不减,将桌上茶一饮而尽,这才道“人都已经看过了,我们得回去了。要不是你私自出府的事情可就瞒不住了。”
“哎呀,快走,快走!”白清清这才从自己的情绪中回过神,拉着林少倾赶忙回府。
翌日清晨
林少倾还未从睡眠中清醒过来,暗二便来寻萧泊一了。
“王爷,王丞相到了。”
萧泊一将披着的衣袍穿好,这才抬脚踏出房门。
“怎么了?”萧泊一到了前厅,就看到王天骄不停的在屋内踱步。
“还能怎么了,我说大哥,我这边努力在给你凑军费,你那边竟花费大量银钱买大楚的天蚕丝,你说怎么了。”王天骄只觉得自己头都要炸了,他都不明白,萧泊一就算是打算搏红颜一笑,也不用花费这么大价钱吧!更何况进口大量天蚕丝,他们又哪里用的完。
“你就是为了这事儿,大早上跑来的?”萧泊一有些不开心,这点事情一会儿到宫里不能说么,非要打扫他和林少倾休息。
“什么叫这点儿事?我昨夜为了筹集军费物资可是一夜未睡啊!”对于萧泊一的不上心,王天骄真想将他的脑袋切开看看这里面到底装的是些什么。
“军费的事你不用操心,若是没钱,直接上谢宅谢家主要便是。”萧泊一从书桌下拿出和谢家主签订的契约,递给王天骄“这契约一式三份,另一份在户部保存。”
看着契约里的内容,王天骄险些惊掉下巴,这谢家主脑子是让驴踢了吗?竟然被王妃忽悠几句,就签下了这样的条款。
“王妃真的是太牛了。我一定要把谢家主这般为国为民的事情好好宣扬宣扬,让其他富商有个标杆。”王天骄哪里是为了给谢家主提高声誉,分明就是要把谢家主放在火上烤。
这样一来,为国为民的名声宣扬出去,后续的军费开支谢家主就算不想给也不行了。
“这件事你看着办,不过大楚的天蚕丝,有多少我们就收多少,不要吝惜钱财,知道么!”萧泊一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临去边境之前定是要提点王天骄一声的,省的到时候在出现什么始料未及的问题。
“好吧!反正大齐的江山以后都是你的,我就是你的长工,想要怎么做,你看着办。”既然有人负责了军费,王天骄这边的压力也减轻不少,早上更是就在王府和王天骄夫妻两个吃过早餐才离开。
早朝过后,刚刚踏出宫门口,丞相府的小厮就连忙迎了上去,“大人,不好了,您快回去看看吧!”
“怎么了?”看到小厮这般慌张,王天骄也知道定是府里出了什么事情,一刻不敢耽搁,便马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