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你也要等圣女沐浴后再说。”萧文墨更是半步不让,大有一种:若是你敢用强,你就试试看!的错觉。
这一刻,耶鲁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被萧文墨这表情给吓住,一甩袖子冷哼一声,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你怎么样?”萧文墨刚刚转过身,又想起林少瑶还在沐浴,未曾穿衣。连忙低下头,不在看她。
也就是在这一瞬,林少瑶被仇恨充斥的内心突然泛起了一阵涟漪,好似静止的水面,被一颗投入的小石子引起了微微动荡。
“我没事,出去吧!”林少瑶极尽克制自己的情绪,想让自己表现的平静如常。
在这期间萧文墨还算老实,眼睛一直盯着地面,直到关上房门也没有将头抬起来一下。
这时候林少瑶还哪里有沐浴的心思,拿起身旁的浴袍将身上的水渍擦干,这才换上一身常服,到外间去寻耶鲁齐。
这个时候,耶鲁齐已经两杯茶下肚,耐心也到达极限,他甚至都不知道刚刚为何在注视到萧文墨的眼神时,他竟然会有想离开的冲动。
“可汗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林少瑶换好了衣服,好似又变成了媚眼如丝的人间尤物。
耶鲁齐喜欢美女,看到林少瑶这样的绝世大美人儿怎么可能不心动,可是和美人儿相比,耶鲁齐更爱的是他手中的权利和大齐的江山。
像林少瑶这样的人不是无辜的小白莲,而是一直充满剧毒的毒蛇。耶鲁齐深知,这样的女人不是他能驾驭的了的,所以,也不会将其他的心思打在林少瑶的身上。
“昨日,大齐的萧王派兵火烧我延边粮草,这件事你别说你不知道。”耶鲁齐的声音阴恻恻的,要不是林少瑶告诉他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怎么可能将守军粮的人马全部调走,只留下一个小队。
林少瑶拿起桌上的茶盏,看似漫不经心的轻抿了一口“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不过看可汗的意思是想要将这次的责任全部怪在我巫族的头上了。”
“不怪你还能怪谁,这个主意是你出的。我们延边国的军粮也是因为你的失误而损毁。”耶鲁齐看着林少瑶不当一回事的模样,心里的怒火更是噌噌的往上冒“所以这个责任自然要有你们巫族一律承担,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我们损失的军粮全部补上。”
“可汗此言差矣,这个责任并不在我巫族。”林少瑶放下手中茶盏,眼神深远“想来可还还不知你之前派去屠村的那一队人马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吧?”
耶鲁齐蹙眉,手底下人员流动他并不是很清楚,自然有专门的人进行管理。
更何况打仗期间多些人、少些人,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下边的人并不会为的这点小事儿特意禀告。
耶鲁齐唤来侍卫,让他去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侍卫回来的时候点了点头示意耶鲁齐,林少瑶说的一点也没错,前日的确是有一小支部队和他们失去了联络。
听到这儿,林少瑶直接笑出了声“可汗,你手下的人被萧王活捉,将我们藏匿粮草的地方供了出来。若是萧泊一有心,别说是派多人看守,哪怕你将所有士兵都派去看守粮草,萧伯一还是会用其他的办法将粮草损毁。”
意识到是自己的士兵出现了错误,当起了叛国贼,耶鲁齐早就从刚刚的愤怒变成了尴尬,有些下不了台。
“混账,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竟然敢做叛徒!”耶鲁齐拍响了桌子“将他们这些叛徒的家属全部斩首,一个不留。”
“是!”侍从领命。
哪怕侍从觉得耶鲁齐的这个做法太过残忍,那些无辜的人竟然都要被斩首。可是,他同样理解可汗的这种做法。
乱世之下必用重典,若是不杀鸡儆猴,给这些蠢蠢欲动的人一个教训,岂不是每次当俘虏都会出卖他们延边国的情报。
侍从退下,耶鲁齐的眼神也从之前的愤怒充满了些许讨好的意味“圣女,你看这接下来怎么办才好啊?”
林少瑶脸上的表情不变,看向耶鲁齐的眼神却多了一丝深究“可汗这下,不用我们巫族赔粮草了?”
“嗨!我的错,我张嘴!”耶鲁齐倒是能屈能伸,说着,还不轻不重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您看,我们的粮草被萧泊一烧的只剩十之二三,若是在不筹集粮草,只怕这场仗不好打啊!”
耶鲁齐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接着道“更何况我们延边国和巫族早就已经绑在同一个战船上,要是这次我们失败的话,只怕巫族的声誉也会毁之一旦啊!”
“可汗是在威胁我?”林少瑶挑眉。
“不敢、不敢!”耶鲁齐嘴上说着不敢,但威胁的意味却是显而易见的。
如今巫族势弱,已经得罪了大齐,若是在与他们延边国交恶,只怕巫族的处境会越发的艰难。
林少瑶却不理会耶鲁齐眼底的寒意,错开看他的目光,开口道“没有粮草,我们就去抢粮草,反正那些粮草也是被大齐烧掉的,去抢百姓粮草,这种事儿咱们之前也不是没干过。”
“只是我们延边国的大军走到哪里就屠杀到哪里,日后就算真的事成,只怕我们的声誉……”耶鲁齐有些犹豫,军营每日需要的粮草巨大,若是真的要从百姓哪里抢,只怕他们就不只是屠杀几个村子的事情那么简单。
到时候,死的就是成千上万的老百姓。
“你怕什么,战争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只要你将整个大齐都变成你的,你觉得还会有人说君主的坏话吗?”林少瑶的话语间,根本就没有把那些百姓的生命看在眼里,只要能成功,她向来不惜一切代价。
耶鲁齐好似也被林少瑶的坚定、自信所吸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就不相信,他还比不过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