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到真人还好，见到真人之后，雷书侠真的有种诡异的感觉，甚至认为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
这是感觉，是冲动，是从前想都不会想的，站在莫哈德本人面前的时候，什么都出来了。
这就是信徒国家公认的精神领袖，身上散发的那种气息，的确让人充满忐忑。
“你相信这个世界有神吗？”莫哈德问道。
“我他妈相信这个世界有鬼！”雷书侠向前走去。
“杀我很简单，不在乎这一会儿。”莫哈德坦然的说道：“你从监狱的小黑屋里来到这也不容易，抽根烟休息一会又能怎样？毕竟监狱里没有香烟抽。”
他从旁边拿出一盒香烟递过来，看的雷书侠目瞪口呆，因为这香烟是他平时抽的……
还有，自己从监狱的小黑屋里进入下水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所有的东西我都收拾好了，干干净净的走。”莫哈德指着他干净整洁的床铺。
每一件衣服都是干干净净的，叠的整整齐齐，没有一丝褶皱，给人的感觉就是要出远门似的。
“我相信这个世界有神。”莫哈德轻声道：“并且坚信无疑，当然了，我不是神。所为的神，是人类所无法理解的存在。按照科学的说法，四维世界的生物就该是神，好比人类活在三维世界，蚂蚁活在二维世界，那么对于蚂蚁而言，人类何尝不是神？”
雷书侠有点懵，明明是个信仰国家的精神领袖，在这里跟他讲科学？要是让他的信徒听到了，那该是什么样的场面呀……
“抛开科学，神又是什么？应该是人类所无法理解的现象，因为无法理解并无法解释，所以出现了神鬼之说。”
“啪嗒！”
雷书侠点上根香烟坐在莫哈德的对面，忽然觉得听这个精神领袖聊天还挺有意思。
“先不说鬼神，你知道谁让我来杀你的吗？”雷书侠问道。
“龙族。”莫哈德微笑道。
我草……
雷书侠在心里骂了一声，嘴里的香烟差点掉下来，怎么这个精神领袖什么都知道？
等等——我他妈是不是暴露了？！
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内心所想，莫哈德摇摇头。
“你没有暴露，但我清楚。今天就是我死亡的时候，所以专门在等你。”
“你还知道什么？”雷书侠发出急促的问声。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炸毛，因为这太不可思议了。
“你相信这个世界有神吗？”莫哈德凝视他的眼睛，再次发问。
“我……”
一时间雷书侠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作为一个生在新华国，长在红旗下，拥有唯物主义世界观的人，完全不知道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
这玩意……说不好！
那么多人去拜菩萨，到底相信还是不相信呢？给小孩招魂的事不少见，相信还是不相信呢？
牛顿那些大佬们把科学研究到最后，都去研究神学了，他们又相信还是不相信呢？
如果相信的话，找到神了没？如果不相信的话，为什么晚年都去研究那玩意了？
“这个世界没有神。”莫哈德说道。
“你确定没有？”雷书侠瞅着他。
“这个世界有神。”莫哈德又说道。
“……”
雷书侠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难道精神领袖全都是神经病？
“我该走了。”莫哈德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房子膝盖上说道：“神在召唤我，你可以送我一程吗？”
雷书侠皱起眉头盯着对方，慢慢走到他面前。
“你是一位让人喜欢的长辈，但是没法子，我得杀你。”
莫哈德笑笑没有说话，安详的闭上双眼。
“呼！”雷书侠重重吐出口气：“谢谢你的香烟，谢谢你的招待——”
话音落地，他的右手像毒蛇一样闪电般窜出来，一把捏住对方的咽喉。
“咔吧！”
骨碎声响起，莫哈德的喉骨被他完全捏碎，一缕鲜血从对方的嘴角流淌出来。
莫哈德死了，脸上并没有痛苦，甚至还泛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死的特别安详。
雷书侠看着眼前的尸体，狠狠搓搓脸，转身朝外走去。
“咔！”
天空出现闪电，顷刻间大雨瓢泼。
“哗啦啦……”
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很快就汇聚起小小的溪流，朝着下水口石板流淌而出。
雷书侠钻进下水道盖上石板，按照来时的节奏返回。
一路上他都百思不得其解，心里充满了纠结，甚至问自己究竟相不相信神的存在。
有种着魔的感觉，想挥散开，却怎么都挥之不去，让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犯病了。
当他原路回到小黑屋的时候，耳边再次听到念经声的时候，一种虔诚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甚至有种跪拜的冲动。
很奇妙，也很奇怪。
可在这冲动出现的那一瞬，雷书侠伸出右手，直接把自己的左臂卸下来。
“咔擦！”
手臂脱臼，剧痛潮水般袭赖，将跪拜的感觉冲散。
“呼哧！呼哧！……”
坐在地上，雷书侠大口喘息，心中涌出后怕，他总算见识到这个精神领袖的厉害之处。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竟然在他心里播上了一颗种子，在重新返回小黑屋听到念经声之后，种子疯狂的生根发芽。
如果不是他雷书侠意志坚定的话，恐怕已经沦陷。
“厉害！”
雷书侠咬牙切齿，伸手把胳膊归位。
“咔吧！”
脱臼的左臂上上，他晃动两下之后打开衣服，开始搅拌里面的粘稠米饭跟变成沙状的水泥。
米饭在搓揉之后会变成粘稠状，拥有强烈的粘性，然后搀进二次利用的水泥里，增加其粘性。
弄好这一切之后，雷书侠开始补洞，一层又一层，直到把原本的窟窿堵上。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他听着不间断的念经声，耐心等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铁门的栅栏被拉开，高压水枪再次给冲击他。
雷书侠就趴在下水的位置，双脚死死踩着保护新砌下水的衣服，承受住一轮又一轮的冲击。
没多会，铁门栅栏重新关闭，他立即爬下来用双手给下水一个力，让其稳固，用衣服弄干上面的水。
任务完成，接下来就是怎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