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亮窝囊失态的表现,在场的所有人都看不下去了,只是没有孙正军和许伯阳表现这么极端罢了,除了二人的身份地位较高之外,眼下大敌当前,也由不得陈启亮再添乱了。
如果不是陈炳昌曾经尚有一些余威,如今又尸骨未寒,以孙正军为首等人甚至会弃陈启亮不管。
孙正军振臂呼道:“弟兄们,咱们跟官兵拼了。”
许伯阳也鼓动道:“对,跟官兵拼了,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赚一个。”
顾继轩却制止道:“等一下,得月楼已起火,官兵们想必正在往外撤,这也许是一个逃命的好机会。”
许伯阳马上道:“那咱们正好跟在官兵屁股后面顺势掩杀,趁乱突出重围。”
孙正军却对顾继轩请教道:“不知顾总阁有何良策?”
顾继轩答道:“咱们人少,冲杀下去还会陷入官兵的重围,从得月楼的后院突围,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孙正军眼前一亮,马下下令道:“大家赶紧下到二楼,动作要快。”
玄水坛现在的人手已不多,还有不少人的身上都挂了彩,因此陈炳昌的尸体只能被放弃了,为了给陈炳昌保留一点血脉,便背走了昏迷的陈启亮。
先前以为大局已定,王永君和带队千总便在得月楼斜对面,选择了一栋酒楼的二层临街位置,美其名曰观战台。其实就是摆了几张桌子,放上一些水果瓜子,茶水糕点,当作休闲看风景来解闷。
只是突然发生变故,有人先后纵火县衙和得月楼,打乱了所有的部署和计划,二人只得派出大部分清兵去堵截天地会的反贼,而大部分捕快差役则去组织人手灭火,二人身边的护卫就没几个了,在他们看来反贼狼奔豕突,抱头鼠窜,哪有胆子敢来捋虎须?
就在这时,嗖嗖两声,两个挂着火苗的陶罐飞了进来,接着便是哗啦哗啦两声,陶罐破碎后火苗四溅,火花翻滚之下,两个护卫猝不及防,身上被溅到了火花,急忙惨叫着去扑打。
原来武强先前躲在暗处围观时,便注意到了这里,虽然他不晓得这里的人都是什么官职,但通过服饰猜测出这些人肯定都是负责行动的首脑官员。
借助反作用力,武强仿佛身体装有弹簧,腾身而起直扑最近的一名护卫,双脚齐出踹向了那名护卫的胸口和脸部,那名护卫都没反应过来,身体便撞断了栏杆摔下楼去。
随着楼外的物体落地声传来,那名护卫的惨叫声也戛然而止。关键武强的时间点选择的太好了,趁虚而入,干净利落地解决了三名护卫,这一切都是在不到十秒钟完成的。
带队千总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招呼仅剩的一名手下前去迎战,做为一名武官出身,上阵杀敌是职责所在。只是他与手下同时杀向武强,他却突然一个急转,直奔楼梯急冲而下。
带队千总却趁机蹿下了楼梯,武强再想追赶已是来不及了,带队千总知道自己遇到了劲敌,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撕开脚丫子玩命地跑。
武强并非滥杀无辜之人,但穿越到这个时代后,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在以命相搏时,根本不分满人汉人,即便大家都是汉人,他可不会和你讲什么同胞之情,最终的结果无非你死我活。
这也是武强来到这个时代,能连杀那么多人,却还如此坦然,一点内疚心理都没有的重要原因。他走过去将受伤倒地的护卫全部踩断了脖子,送他们去见了阎王。
如果是普通小兵,武强也许还会手下留情,但能跟在千总身边当亲兵,平时里想必坏事不会少做,武强觉得干掉他们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看着武强有赶尽杀绝的意思,王永君索性壮着胆豁出去道:“大胆反贼,你杀戮大清士卒,残害官府幕僚,这是抄家灭族的谋逆大罪,若你能投案自首,束手就擒,本官便从轻发落,只诛你一人……”
啪地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王永君剩下的话全咽了回去,身体向后连连退去,如果没有墙壁依靠,他肯定要摔个四脚朝天。
武强就纳闷了,这家伙到底是神经大条,还是读书把脑子读傻了?我为鱼肉,人为刀俎这个道理都不懂,他的优越感咋就那么强呢?还虚张声势地威胁别人,完全看不清自己身处的形势。
“****个你妹啊。”武强忍不住就把后世的粗口爆了出来,“你是多大的官,叫什么名字?”
“本官乃昆山知县王永君是也。”王永君爬起时吐出了一颗牙,刚要张口大骂,才想起武强反贼的身份,只好收起官威,老实回答了武强的问题。
“哈哈,原来是你这孙子?你把得月楼的老板害得家破人亡,我今天便替他讨个公道。”武强在解救得月楼老板娘董氏时,听李守备提起过,说侵吞得月楼的事情,知县王永君也是主谋之一。
对于巧取豪夺,草菅人命的官员,武强在后世有心无力,就算敢想也不敢做,但穿越到这个时代,在资讯不发达的情况下,武强倒也放肆一回,让自己化身成一名为民除害的侠客。
眼见火势渐大,带队千总又已逃跑,随时都可能搬回来救兵,武强也就不去折磨王永君了,直接上前拧断了他的脖子,然后蹿出窗户,跳到了一户民宅的屋顶。
武强脚还没站稳,一支镶着白翎的羽箭便从他的头顶飞过,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武强脚还没站稳,一支镶着白翎的羽箭便从他的头顶飞过,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放箭,莫要让反贼跑了。”带队千总已搬来了救兵,等他赶到时正好看见武强跃上了一户民宅的屋顶,情急之下抢过手下的弓便发了一箭,没中之后又高声发布着命令。
话音刚落,一些清兵纷纷开弓放箭,虽然武强动作敏捷的象一只灵猴,纵跳穿跃之间很快便已远去,但有几支箭还是险险地划过他的身边,也差实把他吓了一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