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如清回来,厉老夫人不满的蹙眉:“这么晚,你又去了哪里?听说,你最近每天都半夜三更的回来?”
许如清不知道姜萍和许翩然又在厉老太太面前说了她什么,她平静的说:“我去医院看我妈妈了。”
“一派胡言!”
厉老夫人狠狠拍了下桌子,威严的道:“你做的那些败坏门风的丑事,你继母和妹妹都告诉我了。直到现在,你还敢撒谎?”
许如清心狠狠一沉,糟了,许翩然一定是将靳乾和她的事告诉了老太太。
一时间,她脸色发白,脑袋有些懵。
这件事,她无法否认,是事实啊!
见她不说话了,姜萍装作一副慈母的样子,道:“老夫人,您也别生气。大概,是如清孤独了太久,所以才没克制住自己,和靳董……”
姜萍用余光观察着厉老夫人逐渐难看起来的脸色,笑了笑,道:“主要是靳董来我们家好几趟了,说要迎娶如清的事儿。我这次来,就是想跟您把如清讨回来。毕竟,如清才20岁的年纪,这后半辈子总得找个知冷知热的人,您说是不是?”
许翩然连忙附和道:“老夫人,您别怪我姐姐,这件事我也有错。那天我姐姐听说靳董和厉少在云端会所谈合约,她不停央求我带她去。我心一软,就带她去了,没想到,竟促成了我姐姐和靳董的姻缘。”
“许翩然,你胡说!”
许如清终于忍无可忍,她愤怒得浑身发抖,“明明是你们逼我的,你怎么能这样颠倒黑白?”
厉老夫人一直都不喜欢许如清,这个克死她孙子的女人!
因此,她像是恩赐一般,对姜萍道:“既然许太太你开了口,我也不好留着如清不放人。那就让如清跟你回去吧,我也祝福她日后能过得幸福。”
“不,不会跟她们走的。”
许如清拼命摇头,她咬牙切齿地看着姜萍和许翩然,“你们死了这条心吧!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靳乾。”
许翩然装作善解人意的模样,劝说着:“姐姐,你之前不是一直跟我说,想找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吗?靳董既然已经答应娶你,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许如清只觉得和这种人,真的没有任何道理可说。
信口雌黄是她们最拿手的事,这母女俩一向如此。
厉老夫人疲惫地说:“行了,这件事儿就这么说定了。如清,我给你三天时间,你把自己的东西收拾收拾,就回许家吧。我会对外宣布,你已另觅良人,成全了你的面子。否则,被外界知道你私生活混乱,与靳董私会,你的脸就更没有了。”
姜萍见状,连忙道:“谢谢老夫人的成全,等如清和靳董办喜事儿的时候,一定请您来喝喜酒。”
厉老夫人点点头,道:“如清,替我送送你继母和妹妹。我乏了,先去休息了。”
许如清脑子一片空白,失魂落魄地跟在姜萍和许翩然身后。
三人出了门,到庭院的时候,许如清厉声质问:“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已经不要许振威给我妈妈交医药费了,我和你们一丁点儿牵扯都没有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姜萍的目光中划过一丝阴郁,冷哼了声,道:“许如清,就凭你这个下贱胚子也敢和我们翩然抢男人!厉慕承为什么突然对我们翩然的态度大变?还不是你这个贱人从中挑拨?”
许如清这才恍然大悟,搞了半天,又是因为厉慕承!
她冷声道:“许翩然自己没本事,搞不定厉慕承,跟我有什么关系?”
许翩然当即变了脸色,恨恨地说:“许如清,你敢说你没有勾引厉少?”
要不是自己瞒天过海,骗了父母自己和厉慕承在云端会所度过了一夜,她非要问问许如清,那晚她到底是怎么爬上厉慕承床上的?
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许如清嫁给了靳乾,她就再也没有机会和自己争厉慕承了。
她只能守着一个老头子过下半辈子,她会让许如清亲眼看着自己是如何爬上厉家少奶奶的位置的!
许翩然表情恶毒到扭曲,咬牙切齿地说:“许如清,你妈妈抢不过我妈妈,你也休想抢得过我?!”
姜萍冷笑着对她道:“如清啊,厉家已经不要你了,现在的你,就如同一个丧家之犬。只要你乖乖嫁给靳乾,好歹日后,你也能有口饭吃,你那个病秧子妈,也不愁医药费了!”
母女俩心满意足地从厉家离开。
车上,姜萍皮笑肉不笑地说:“没想到,靳董还是个痴情种子,居然给了我们五百万的聘礼迎娶许如清。五百万,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许翩然有点不确信地问:“妈,你说许如清万一死活都不嫁,我们怎么办啊?”
“哼,她不嫁也得嫁!”姜萍眼神狠戾,“别忘了,这五百万的聘礼我们都收了,我可不想再吐出来,还给靳乾。至于许如清……,她就算是为了她妈妈,也只能嫁给靳乾。”
母女俩的算盘打得十分响,姜萍爱怜的看着女儿,道:“翩然啊,这五百万妈妈准备在江城新开的楼盘给你买一栋别墅,作为你的私人财产。”
“真的吗?”
许翩然高兴地说:“爸爸太小气了,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还是妈妈对我好!”
……
姜萍母女走后,许如清在庭院里呆了很久,脑子很乱,嗡嗡作响。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在门口时停下脚步,默默地望向对面。
厉慕承好像还是没有回来。
那一刻,她不知为什么,这么想他。
委屈到想哭的时候,想到的人,居然只有厉慕承。
她默默回到房间,天仿佛都要塌下来了。
明知道这个男人那么恨她,那么讨厌她,可她还是拿出手机,拨了他的号码。
厉慕承这次去帝都出差,虽然事情办完了,但他还是被姜赫和季修文拉着多留了几天。
他倒要看看,自己这么久不回去,这女人会不会想他,会不会求求他。
毕竟,她目前的经济来源,就是他了。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闪了闪。
一看来电显示,他深邃的眸子忽然划过一抹光,可随即,又暗了下来。
这女人总不会是想他了,才给他打电话。
顶多,又是她妈妈该交医药费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接了电话,离开了牌桌,示意其他人继续玩。
走到窗边,他沉声道:“怎么了?”
电话那边半天没吭声,渐渐地,传来她的哭声。
以前,她也经常哭的,她的各种哭声,撒娇的,无理取闹的,委屈的,他都能很快分辨出来。
这种哭,完全就是受了委屈,绝望又辛酸。
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许如清,为什么哭?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