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放心,佳雨是从我家里出去的,我一定会帮您找到她的,只是下次,请您看好她,不要再让她在别人家过夜了。”华子骄的声音沉稳而冷静,举手投足间都是处变不惊的大将风度。
米若兰的眸子里则浮现出了层怒意。
华子骄这话合着是说她女儿不该在别人家过夜了,这还是怪他们没有管好自己的女儿,是她女儿犯贱非得要赖在他家过夜了!
“子骄,佳雨从没有在别人家过夜的习惯,但在未婚夫家里,我认为这没有什么问题的。”她板起了脸,语气阴冷。
华子骄剑眉拧了下,在她对面坐下来,真诚地说道:“阿姨,该说的话我已经跟佳雨说清了,感情的问题是很难分清对错的,我绝不是要有意伤害她,希望您能理解。”
“理解?”米若兰冷笑,“我看你是见色忘利,喜新厌旧吧。”
华子骄眸光沉了沉:“阿姨,我与佳雨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当亲妹妹来宠的,只要她想要什么,喜欢什么,我都会满足她,甚至对她比对子倩还要好,我也曾想过要把她当成另一半来对待的,我很努力地尝试过,但最终还是失败了,对不起,阿姨,我给不了您女儿想要的幸福,希望您能劝劝她,让她及时回头,找到真正爱自己的男人,如果您要责怪我,我心甘情愿受罚。”
他语气真挚,有内疚也有不安,但更多的是真诚,他希望他们能接受这个现实,也能劝劝自己的女儿。
米若兰看他完全没有回心转意的迹象,擦了下泪,冷笑:“瞧你这薄情样,我真替佳雨不值,亏她一心一意爱着你,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可你竟然这样对她,太不公平了。”
“行了,都别说了,眼下找回佳雨才是正事,其他的以后再说吧。”一直没有说话的汪德宇闷声开口了。
华子骄松了口气,毕竟都是男人,通情达理点。
“叔叔,阿姨,我们先去找佳雨吧,你们先想想佳雨平时最喜欢去哪里或者哪个亲戚同学家,我这边也去周边地方转转,以前我带她去过的几个酒吧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她。”华子骄又详细问了些情况后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
他开着车去了几个平时他曾带她去过的地方,没有发现任何人影,又在附近的大街上转了转,也没有看到人影。
时间越来越晚,凌晨十二点仍没有看到汪佳雨时,华子骄也不淡定了,这离她失去消息已经十九个小时了,这可不是个短时间,而最让他感到不安的是,但凡她有可能去的地方,他都去找了,但一点人影也没有。
种种迹象表明,这次汪佳雨有可能遇到了真正的麻烦。
想着她可能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华子骄不寒而粟,心中的内疚慢慢涌了出来。
这个女孩子,爱他如命,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去做,她陪伴了他许多年,他们从十七岁那年就认识了,她为他自杀过,可他不爱她!
这对一个女人来说该有多么残忍呵!
华子骄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他从没想过要伤害她,可就是在不知不觉中伤害了她,这让他作为男人感觉亏欠了她太多太多了。
正在他胡思乱想,担忧不已时,手机的信息突然响了起来。
他迅速拿起手机点开信息来,乍一看,竟倒抽口寒气。
汪佳雨果然出事了!
她被人绑架了!
“不能报警,不能告诉别人,只能是你亲自前来,带一个亿的现金,否则,明天你就只能来替她收尸了。”
后面附了个地址:南郊永宁路14号。
华子骄手指握成了拳,眸中寒光闪铄,浑身都是可怕的唳气。
南郊,在南城的郊区,那边还未开发,十分荒凉。
他在地图上查了下永宁路14号,目前根本没有这个地址。
可他只沉吟了下后立即给吴香林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汪佳雨已经找到了,让他们不要出去找了,呆在家里等他,他现在就去带她回来,让他们耐心等着。
然后他挂掉电话,将车子掉了个头,猛地一踩油门,彪悍狂里的装甲越野车直朝南郊而去。
一路上,男人阴沉着脸,阴挚的脸孔,高挺的鼻梁,车灯将他的脸映得深沉莫测。
如此狂野的装甲越野车,硬是抢不走他骨子里猛野的气息,反倒将他身上的唳气衬得十分骇人。
真是见鬼了!
最近,总有人不怕死地挑战他的底线,看来,他不发威,这是将他当成病猫了。
半个小时后,在他加大油门狂彪下,车子已经来到了南郊。
他开始去找永宁路。
车子七拐八拐后,终于来到了一条不算窄却满是泥坑的小巷子里。
他打开手电筒,在一栋破败的墙壁上看到了‘永宁路’三个大字。
如此破旧的地方,怪不得地图上都显示不出来。
他开始去找14号。
可当他将整个永宁路找遍后也没有看到14号,他点燃了根烟,才吸了几口,就听到了手机信息声。
他打开手机一看,只见信息上写着一串银行卡号,那边要求他先将现金打进这个银行账号里。
他冷冷一笑,手指轻点了下,发了个‘好’字先稳住对方,然后他开始细细查找起来。
他顺着门牌号一个一个找过去,最后,当他找到13号后时门牌号则直接跳到了17号。
他站在这中间,眼睛盯着一个破旧的仓库,眸中发出阴冷的寒光。
如果没判断错的话,这里应该就是那个所谓的14号了。
他上了车,坐在驾驶位上将手里剩余的烟狠吸几口后狠狠摔在地下,猛地发动了车子。
越野车发出轰轰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夜里特别刺耳。
他猛地一踩油门。
车子朝着中间那个破旧的卷闸门狠狠冲去。
“嘭,嘭。”随着两声巨响,生绣的卷闸门被撞出了一个大洞,越野车直接冲了进去。
只在冲进去的瞬间,他看到了被绑在中间铁柱子上的汪佳雨。
她脸色惨白,额角还在流着血,头发凌乱,衣服许多处被割破了,有鲜红的血正流出来,整个人陷入了昏迷中,甚至连车子如此撞击进去,她也没有反应,只是耷拉着头……
而在她的四周,有三个男人手里拿着白刀,随着车子的撞入正惊惶地看着他的装甲越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