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
总裁室。
冷情大步走了进来。
“华总,张凝的事情已经查清了,确实是她在莫飘飘酒里放了兴奋剂,莫飘飘打她不冤。”
“这女人还真是胆大包天,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莫飘飘封杀了她,她应该是怀恨在心。”
“只是因为这个吗?没有查到其他的?”华子骄面色阴冷,似乎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
冷情顿了下,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他这是想从张凝身上找到关于江心谣陷害汪佳雨的证据,但目前来看,这中间还没有任何联系。
张凝是通过汪佳雨认识的汪启明,她想追汪启明,却发现汪启明对莫飘飘有些心思,生了嫉妒之心,偏偏莫飘飘还封杀了她,又是南绣负责人之一,她气不过,支使一些小混混在她酒里下了兴奋剂,想要毁掉报复她。
他摇摇头:“其他有价值的东西暂时还没有找到。”
“张凝与汪佳雨很熟么?”华子骄的声音里像沾了寒霜,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张凝这个女人当时不过是利用她来气江心谣的,之所以找她,只是因为她够骚,配合得够好,又主动缠过来的,省事,而且她特别爱钱,这样的女人最容易用钱打发掉了,不会留下麻烦,却没想到,她还能存在这么久,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是的,她是与汪小姐有过来往,但在这件事情上,看不出她参与了什么。”冷情直接答道。
“好,我知道了。”华子骄挥了挥手,心情郁闷。
……
深秋的天气,上午还是好好的,下午突然刮起了大风,温度下降了好多度。
医院病房里。
汪佳雨双手掩面大哭。
今天华子骄一天都没有过来看望她,她已经快要漰溃了。
“佳雨,我的好女儿,妈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可要保证好身子,尽快好起来啊。”米若兰在旁边抹着眼泪,伤心欲绝。
“妈,我只要骄,他答应了每天都会来陪我的,可现在连个影儿都没看见,打他电话也不接,我要怎么办啊。”汪佳雨哭得断不过气来。
看不到华子骄,她真的很崩溃,生无可恋。
“佳雨,男人有男人的事,你这样粘着他,只会将他吓跑的,一个女孩儿家要矜持有度,温柔体贴,才能惹人疼爱,懂么?”汪德宇在病房中踱了几步后沉声开口。
“爸,可我不管怎么做,他都对我不冷不热的,一心只想着江心谣,我该要怎么办啊?我不管,我要嫁给他,当上华太太,谁也不能阻止我。”汪佳雨拿纸巾擦着泪,痛不欲生。
米若兰脸上都是怨怒:“那华子骄也太可恨了,明明答应了娶我的女儿,却转身又与前妻勾勾搭搭的,我女儿被他害成了这样,他竟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太绝情了,我要去骂他一顿,吵得他鸡犬不宁。”
“行了,你们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只会添乱。”汪德宇低声喝道,“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照顾好女儿,让她尽快好起来,这样才能当好新娘。”
新娘!
米若兰和汪佳雨听到这里都惊讶得抬起了头来望着汪德宇。
汪德宇眸中闪过极为细密的精光,看着汪佳雨:“一个女孩子要身体好,貌美如花,性情温柔,人见人爱,才能得到男人的心,懂吗?”
“德宇,那你说佳雨要当新娘是什么意思?”米若兰仍然没有听懂丈夫的话,只是眸光柔亮地看着汪德宇,“是华子骄要娶我女儿吗?”
汪德宇重重看她一眼:“你好好照顾女儿吧,我有事先走了。”
他大步朝外面走去。
汪佳雨的脸上渐渐晕染出两朵大大的红晕来,爸爸说她要当新娘了,这是真的吧!
她一直都很相信爸爸的,爸爸早就答应了会帮她的,他说能,就一定能了。
简直是太好了!
她开心得从床上爬了起来。
“佳雨,你这是去干嘛?快躺下来养伤。”米若兰一看着急了,忙上来按住了她,让她好好躺在床上养伤。
“妈,我没有伤。”汪佳雨推开米若兰,站了起来,伸展了下四肢,噘着嘴巴,“你看我,好好的,哪有什么伤呢?我就想活动下筋骨啦,都躺了这么多天了,以后我要好好锻炼身体,好当骄的新娘,我的婚纱照还在客厅里呢,我要好好去试试了。”
米若兰愣了下,脸上有了笑。
这女儿啊,就是心病,每天只想着华子骄,离了他一天也活不了,心病解除了,自然就会生龙活虎了。
“好,好,以后天天锻炼身体,将身体练得好好的,当世界上最美的新娘。”她抱着汪佳雨,用手指点着她的额头,“真是女大不中留,每天只想着老公,也不想想我和你爸,真是白生你这个女儿了,真是个没良心的小家伙。”
汪佳雨抱着米若兰撒娇:“妈,等我嫁给了子骄,就将您和爸接到闻香阁去住,那时我天天孝敬您二老。”
米若兰听得笑眯眯的,仿佛连日来的阴霾都没有了。
南城最高档的五星级洒店。
华子骄一套黑色禁欲系外衣,走进了大堂里,浑身高雅俊逸得恍若从电视屏幕里走出来的明星,耀眼灿烂。
大堂里所有人都朝他瞧来。
“华总,您好,汪会长特地让我在此迎接您的。”礼仪小姐立即走到他面前来,微微弯腰打招呼。
“嗯。”他淡淡‘嗯’了声。
“请您跟我来。”礼仪小姐微笑着做了个请的动作,转身带着华子骄朝金壁辉煌的贵宾接待室走去。
一间清雅安静的包厢里,汪德宇正襟危坐,正在看着南城日报。
华子骄走了进来。
“叔叔,您好。”他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子骄,你来了。”汪德宇放下报纸,指着身边的座位亲切地说道:“快请坐,想喝点什么?红酒还是白酒?”
“不用了。”华子骄在他身边坐下来,礼貌地说道:“我等下还要去开个大会,喝酒那些就不必了。”
“嗯,好。”汪德宇朝服务员吩咐道:“那就来两杯现磨咖啡吧,要纯正巴西进口的。”
服务员答应一声,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