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这个朋友,萧薇显然也很头疼,轻轻一拉,给她介绍道:“王公子在长安,可是大名鼎鼎,新建医学院,改建安邑坊,推行豆制品,可以说造福了无数人;尤其是诗词一道,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王牧
“啊!就他!”曾桃燕惊呼道。
“萧姑娘太过奖了!我也是碰巧做了几句诗而已。”王牧连忙摆摆手道,他都被萧薇夸奖得不好意思了,没有想到外界居然对自己有如此传说。
萧薇是萧禹的小女儿,深得萧家真传,琴棋书画,诗词文章无所不精,折扇上那些残句,她见过之后,好奇心驱使着她,求着萧禹把所有的诗词都收集起来,也了解到这些是出至于王牧的手笔。所以对王牧是好奇又带着敬佩。
“我们就不打扰你们赏雪了!”见到萧薇眼中那种带着一丝敬佩的目光,尉迟柔心里升起一股警惕,于是决定离开。
“王公子,许久未见了,近来可好。”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随后一个高挑的身影走过来,解开帷帽,露出一张充满英气的脸。
尉迟柔的英气,来至于她长期练武,身材和干净利落的作风;而谢语花的英气,来至于她干练的气质,尤其是剑眉配上丹凤眼,这种英气就更加凸出。
“原来谢姑娘也在此处,刚才未曾留意,真是失礼了。”王牧微微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谢家属于江南的世家,自然和萧家关系不一般,出现在这里,也就不奇怪了。
“前两日前去公子府上拜访,听闻你们出门,归期未定,想不到今天居然能碰巧遇上!”谢语花说道。
“真是抱歉,前段时间,去了城外庄子里,让你白跑一趟,我们也是刚刚回来,这还没有到家呢!”王牧脸上挂着歉意的说道。
“今天遇到也是一样,小女子是有事相求。”谢语花面带笑容道。
“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不如移步寒舍如何?”王牧说道,说完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尉迟柔,这当着她的面,邀请别的女人回家,似乎有些不太好。
好在尉迟柔并没有表现任何异样,脸上挂着微笑,一直安安静静的陪在身边。
“那好!我去给她们说一声。”知道王牧他们急于回家,谢语花点头答应。
“大叔,我也想去你家玩!”曾桃燕眼珠转动着说道。
“你不看雪吗?还有那么多陪你的朋友,你还是留在这里陪她们吧。”王牧急忙劝说道,他可不想身边一直有人叫他大叔,虽然从心态上来说,并没有问题。
“没事,她们说了,过一段时间,会有更多的雪,到时候出来玩更好玩。”曾桃燕看出了王牧不想让她去,这反让她更想去。
“尉迟姐姐,我去你家玩好不好?”曾桃燕不等王牧继续说话,立即拉着尉迟柔的手臂,摇晃着撒娇。
“去吧!去吧!鄂国公府又大又好玩!”王牧连连点头道。
曾桃燕这才想起,他们两人还没有成亲,当然不是住在一块,不由有些傻眼,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说。
“王公子,小女子想去请教一下诗词,不知道可不可以?”萧薇笑着问道。
“不可以!对于诗词,我一窍不通。”一听这话,王牧更加不会同意,急忙摇头道。
“王公子就算不欢迎,也不用如此拒绝吧?如果你都不懂诗词,其他人岂不是更加不堪?”萧薇有些幽怨的说道。
王牧也发现自己这么说有些不妥,暗自感叹一声失误,苦笑着说道:“是在下失言,萧姑娘能前去做客,是我的荣幸。”
萧薇这才重新露出微笑。
一行人离开鱼塘,向着城内走去。
雪开始越下越大,田地之间,逐渐披上了一层白纱。
长安城没了往日的喧闹,百姓都躲在家里,开始准备窝冬。
看着飘飘落下的雪花,王牧不由紧了紧衣服,自从去年被冻之后,对于寒冷,他心里有了本能的抗拒和惧怕。
回到家里,身上已经沾染不少雪花,解下大氅,抖落雪花,进入房间,这才觉得轻松不少。
“咦!你这里好暖和!”曾桃燕惊讶的说道。
“那是当然!”王牧得意的说了一句,并没有给她解释原因。
新家的客厅,有一面墙壁做了火壁,也就是一个夹层,里面是中空的,在后面升火,热气就会一直在墙壁之中,时间一长,屋里就非常暖和,又没有烟火之气。
侍剑她们送来了热水,热茶,王牧示意道:“诸位稍候片刻,我们换件衣服就来。”
“王公子请便!”谢语花点点头道。她们来的人也不少,每个人都带了一个侍女,还有一个车夫,一名护卫,当然!车夫和护卫有王玄策他们招待在其他地方。
回到房间,换了一身衣服,王牧才再次来到客厅,至于尉迟柔则晚了一会,毕竟女孩子,梳洗打扮要慢一些。
“好丑!你这穿的是什么呀!”曾桃燕看着王牧说道。
“你知道个屁!这是最新款的羽绒服,全部由羽绒制作,全天下也仅有两件。”王牧没好气的说道。
他和尉迟柔的这两件长款羽绒服,里面可全部塞的鸭绒和鹅绒,这是今年所能收集到的所有绒。其它的衣服主体可都是羽毛,只不过是把羽毛上的硬东西去掉而已。
这是自己穿的,所以里面的羽绒塞得满满的,非常厚实;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显得有些臃肿。
“哼!那又怎么样!我这件白狐皮裘,也是非常难得的。”曾桃燕抖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说道。
“夏虫不可语冰,你不懂!我懒得和你说。”王牧不屑的说道。
虽然皮裘也很暖和,不过那也只有有钱人才能穿得起,而且皮裘不像羽绒服,想做多大做多大,论抗风寒的能力,还不如羽绒服。
“是不是真的?”曾桃燕带着怀疑的声色说道。
“哼!给你试一试就知道了。”王牧说着,把外套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