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揽着她诱人的灵活如水蛇的腰身。
宫墨渊微微起身,看着水光潋滟的玛莎,喉咙不停滑动看谁都魅惑的狐狸眼泛红。
欠身凑近其耳畔,粗哑这声音:
“公主,可以吗?”
玛莎没有出声。
她本来也不是个扭捏的,既然决定为爱坠入地狱,又何必犹犹豫豫。
没说一句“我爱你”,没说一句“我想你”。
“辛苦吴公公跑一趟了,我家公主一定会准时到的。”
“行,那咱家就回去复命了。”
玛莎觉得被外面的人吵的头疼,坐起身想叫梦罗,嗓子干痒的难受,发不出声音。
她裹着床单刚想下床倒水喝,被宫墨渊捞回怀里,慵懒道:“再睡会儿。”
玛莎想说话,张嘴喉咙又痒又痛,发不出声音,就伸手指桌上的水。
“别着凉,躺回去,我给你倒。”
被子扯过盖到玛莎身上,宫墨渊随意套上亵裤就去倒水。
“来,慢点儿!”
将人扶起靠在自己肩膀,耐心的喂完一杯水。
“还要吗?”
玛莎摇了摇头:“不用了!”
“世子既然醒了,那便快些离开吧!”从此再无瓜葛,再遇,便是陌路人。
“人常说穿上衣服不认人,公主这是衣服还未穿上就不认人了?
怎么,公主是想抛弃本世子?”
这颠倒黑白的本事让玛莎叹为观止。
美眸怒瞪:“世子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不喜欢本公主,又赖在这做什么?
待婚约解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互不牵扯不是更好?”
男人突然开口:“本世子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公主了?”
玛莎呼吸一窒,不可置信的抬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声音颤抖:
“你说什么?”
你是没有说过不喜欢我,可你的每一次皱眉,每一个转身,每一个冷眼,不都昭示着对我的厌恶吗?
都要阔别了,你用得着这样诛我的心吗?
“罢,罢,终究是我错付了,是我咎由自取。”
宫墨渊不明白怎么她听完自己的话就哭的这么凄惨,只知道她不断下坠的泪珠,每一颗都似是落在他的心底,砸的他心脏抽痛的无法呼吸。
他拭去她唇边的泪珠,有史以来第一次的认真:“公主,我不曾爱过人,也没人教过我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样子,过去是我在没弄清楚已经爱上你的情况下伤了你的心。
以后,我保证不会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可好?”
玛莎愕然,被突如其来的表白打的措手不及,出乎本能的端详着他。
坚定的双眸,挺直的鼻梁,微抿的唇,挺拔的身躯,此时他蹲在她面前。
他眸中的心疼和期盼如同深不见底的漩涡,几欲将其吞噬。
本就是个被宠的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唯一的委屈还是在他这受的,也是在他这碰了壁。
看着他深情款款的样子,听着他掷地有声的保证,她垂下头纠结,是该扑呢?还是该扑呢?
这幸福来的太突然,让她如同置身云朵里。
头重脚轻,晕乎乎的。
看她半天垂头无动静,神色淡然,宫墨渊急了。
把裹着床单的人抱起坐在大腿上,赖皮道:
“本世子已经是公主的人了,公主得负责任,一辈子,少一天都不行。”
这段时间折磨的他人不人鬼不鬼,现在想撩完就走,哪那么容易...
少一天都不行吗?
这可是她的求之不得。
不过,她也是有脾气的,谁让他之前那样对她,哼~
“我得起了,刚刚貌似宫里来人了。”
她转移了话题,挣扎着下了地,手拽住身上的床单,红着脸一瘸一拐去里间穿衣裳。
得晒晒他,让他也体会一下她当时的心情。
她没细看,宫墨渊却注意到了床单上的鲜红欲滴的一簇红梅,那是他此生见过最美,最纯洁的花朵。
他看着她娇羞离去的背影,目光异常温暖,胸口似也不那么空寂。
玛莎回来时宫墨渊已经穿戴整齐。
微微感到诧异:他竟没走?
打开房门,梦罗就守在门外。
对两人恭敬的行了礼,便开口:
“公主,世子爷!
公主,刚刚宫里来人了,让公主去参加宫宴,刚刚公主没起,奴婢就没打扰您。”
玛莎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参加宫里的宴会了,那就是那些千金小姐争奇斗艳的舞台,要么就是大型相亲活动,无聊至极。
皱起眉头,恹恹的:“行了,知道了,去给本公主打水洗漱吧!”
她对宫宴什么的一点都不感兴趣,没有一次是真正的纯吃宴,还不如逛街买衣裳首饰来的舒心。
又转头对宫墨渊:“你还不走?”
宫墨渊确实一刻钟也不想离开,但自己也要回去准备一下,俯身温柔的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轻哄道:“乖乖等我来接你!”
眼睛里被她的倒影占据。
接下来的时间,玛莎都是迷糊的。
这一切就感觉像是一场梦,对她来说一点都不真实。
喝茶不试温度,吃饭不夹菜,看着同一个地方傻笑………
“公主,世子爷到了。”
奈何人家没听见。
宫墨渊进来看到的就是玛莎对着镜子不停傻笑的样子。
他凑到镜子前,弯身下巴靠在她头顶:“对自己这么满意吗?”
玛莎被他吓一跳,气鼓鼓的瞪他一眼不说话。
他又开口:“我很满意,不知道公主对我可还满意?”
玛莎羞的小脸爆红。
闭着眼睛大喊“不满意!”
哼!她就不告诉他她其实满意的不得了,她就要让他自卑。
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是要闹哪样?
比谁开车厉害?
一本正经地“黄”话连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