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今早我已经让暗二带人去伊兰了,一个月后公主就能跟他们见面。”
宫墨渊手放在玛莎的头顶蓐了两把才坐下。
唐晓云对他竖起大拇指:“不错,行动派的好男人,继续保持!”看了看后面没有宫行君的身影,问道:“你父王还没回来?”
“回来了”宫墨渊打趣道:“见某人不在,估计很快就会寻过来了。”
玛莎撇嘴,酸溜溜的:“这府里谁不知道,父王恨不得走哪都把母妃拴在身边啊!”
唐晓云面不改色的吃着辣条,儿子儿媳的打趣她都习惯了。
吃完最后一片,凉凉道:“莎莎啊,母妃遇到好多怪事儿,要听吗?”
“什么事儿?”
“什么事儿?”
宫墨渊和玛莎同时问道。
唐晓云咔咔的磕着瓜子,靠在椅背上:“这个月的初一那天傍晚,假山有人私会,说的话太暧昧我都听不下去,初三傍晚,还是在假山,我跟你父王去散步,又碰见人私会。”
玛莎脸火辣辣的,像被火烤一样,直接捂脸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
宫墨渊脸都僵住了,事先观察了好几天,他以为那个时候不会有人去,没想到会被母妃和父王撞到。
关键是,到现在他们俩都还以为那个地方很安全。
唐晓云像是没看到两人的表情,还在细数他们的“罪过”:“初七那天早晨,突然起了兴致,本打算去花园中赏景,谁知道赏着赏着,赏到了不该赏的。”
视线似笑非笑的在玛莎和宫墨渊脸上来回扫着:“樟树下,又有俩人在啃嘴巴,关键是,身形和你俩极为相似。”
“还有,初十,上月月初,上月十三…”
“咳咳,母妃!”
看玛莎快变成鸵鸟了,宫墨渊打断唐晓云。
一次两次是碰巧,多次都被撞见,看来以后不能在外边追求浪漫了。
唐晓云笑笑不说话,就这么看着“鸵鸟”。
小丫头,就这样还取笑她?
自从两次都撞见宫墨渊他们,唐晓云和宫行君就再没那个时候去假山散步过了。
那天早上,宫行君为她下厨,又不让她呆在一旁看,她无聊就打算出去走走。
不觉就走到花园的门口,顺着园中小路,走到一个池塘前。
池塘很小,隐约几条鲤鱼活泼好动的在水中嬉戏摇摆,池塘中间是一座鬼斧神工的山石,在晨阳的洗涤下,加上各占一半池塘的睡莲和荷花,更加情趣盎然,如画一般。
火红的太阳映在墨绿色的池底,被水一洗,显得更加夺目美丽。一阵风拂过,在平静的池水上划出一道浅淡的波痕,池水微微漾起,轻吻着山石。
再往前走,是一架像蔷薇但又不是蔷薇的花,唐晓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是陈浩去异国找水产碰到带回来,本来是带给宫颂颜,后来就份给了唐晓云和郑月如。
柔条披挂的枝叶上,缀满了圆润的花,芬芳呈媚气。脸盘小小,重叠的瓣,粉中透红,红里泛白,有的微微调些紫,说不好这是什么颜色,或许这就是蔷薇色。
三五朵一簇,沉甸甸,热闹在枝头。
再往里走,各种颜色的花朵竞相盛开,花团锦簇,绿草如茵,令人流连忘返。
沿着小径走着,两旁种的分别是兰花和昙花,花朵的每一扳纹理都细致美丽,都开的精神饱满,自信的展现自己的绝代风华。
最后,是唐晓云从空间购买的没炒过的葵花籽种的向日葵。
唐晓云最喜欢的就是它的热情奔放,它的积极向上,它的勇往直前,它的知难而进。
雨中的向日葵让人心境舒朗,哪怕暗淡的天空,灰色的瓦脊衬着白茫茫的雨帘,树木也静默着,压抑着活泼的天性,它依然傲然挺立,闪烁耀人光彩。
它优雅地承接雨的甘露,从容迎接阳光的沐浴。
一阵狂风,一场暴雨,向日葵在风雨中摇摆,而它的头却时时刻刻朝着太阳。
花园里最突出、最壮观的就是那苍翠挺拔的樟树,树杆约有八米高,枝繁叶茂,淡淡的幽香裹着微风徐徐吹过,让人心旷神怡。
然,就在唐晓云忘我的呼吸时,突然发现在树后深情拥吻的宫墨渊两人。
赏花赏树享樟香,就此结束,打道回府。
场面寂静无声,宫墨渊也不知道要怎么和这个扒他底的老娘说话,玛莎也一直充当鹌鹑,唯有唐晓云悠闲自在的嗑瓜子。
宫行君一来,看看背对自己的唐晓云,看看深埋脑袋的玛莎,真是稀奇了,居然这么清净。
遂问:“怎么都不说话?”
玛莎不得不抬头,声如蚊蝇:“父王!”一看却皱了眉:“您怎么”受伤了?
唐晓云转头看到宫行君的头被包扎,腾的站起,椅子都被带翻,“这伤怎么回事?”
宫行君握住她的手,温声道:“无碍。”
把椅子拾起,唐晓云坐下了他才在她左边坐下。
“到底怎么回事?”
宫行君一看就知道宫墨渊没有说宫里的事,无奈只能连带王府被人包围的事也大概说一下。
唐晓云听完气急败坏,小手在桌上一拍。
嘶!
好疼!
疼的皱眉也没阻止她口吐芬芳:“那狗皇帝是煞笔吧,人家说是长生不老药就是长生不老药,让他吃屎怎么不去?”
“他马的,他也就占了个‘嫡长子’的身份,不然以他的智商,就是回炉重造十次一百次也爬不上那个位置。”
“小时候就蠢,长大也没聪明过,现在愈发蠢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父皇那么英明神武的人怎么就生出这么个不带脑子的玩意儿。”
宫行君替她揉着拍红的手心,安慰道:“不气不气,再怎么样也不能这样伤害自己,为那么个人生气不值得,别气了啊!”
唐晓云越想越气,狠狠的踹了一脚桌子,居然砸了她老公,她现在恨不得把宫行政按在地上揍一顿。
“要是在我们那边,这样的煞笔,劳资一定将他送到精神病院,让他和一群神经病一起长生不老去。”
宫行君心一紧,被他压在心里的怀疑种子即将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