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啊,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你们倒是商量对策啊,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
张建心都要跳到嗓子里,脸青黑相间,手心也早已是汗,不仅仅是张建,就连金山童子和胖主持也感到棘手,因为寺院的佛牌全都安置在二楼,如今可好,让鬼煞一盆狗血给破了,如今佛牌也起不了作用,而且鬼煞死前是带着极大的冤恨,也就是说再过十分钟,周围两里的厉鬼和孤魂野鬼都会集聚过来,到时候把寺院团团围住,就等着死吧。
想到这里,胖主持眼珠子咕噜一转道:“师兄,要不我师兄弟二人合力,把这些孤魂野鬼给超度了,你看怎样。”
“你说超度就超度啊,这么多孤魂野鬼,别说我们两人,就是在加上两人,也是超度不了的,你知道的,人执着,变成鬼了更执着,不然这个世界上也没那么多孤魂野鬼了,而且超度来说,我们能力有限,也许十个鬼魂中,我们只能超度一到两个,别说我们还没超度完,就被厉鬼给啃噬了。”
“师兄,还是你想的周全。”
张建听到二人的谈话,心里更急了,道:“我靠!你们倒是想个办法啊,这也不成,那也不成,到底要怎样。”
张建急的在原地大声嚷嚷,而此时,屋内的时钟敲响了,金山童子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还有五分钟就凌晨一点了。
金山童子看了看这个时间,凌晨一点正好是介于子时和丑时之间,因为子时是从晚上11点到凌晨一点,丑时是从凌晨一点到三点,也就是说,凌晨一点整个时间,出于子时和丑时,换句话说,出于两个级阴之间,也是鬼魂最凶猛的时间,因为这段时间,他们的阴气不断上升,就平时一般的鬼也厉害的多。
胖主持看金山童子若有所思的表情,问道:“师兄,你有办法了?”
“恩,我想到了一点,凌晨一点出于子时和丑时的交界,也是鬼魂最凶猛的时候,只要过了一点后,鬼魂的能力就开始下降,所以我们只要熬过一点后,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师兄啊,话是这么说,可是眼下你看,没多少时间了,只有三发种了。”
“呜呜……”
话语刚落,一声鬼叫由远及近,开始传来,四周风吹草动,地上的蚂蚁也开始急促爬行,树上的鸟儿也扇着翅膀乱飞,头顶上浮云遮月,眼看着四周的厉鬼就要来了,这让金山童子心里一震,立马说道:“现在时间来不及了,我们只有来一招血祭冤魂。”
“血祭冤魂?什么意思。”
金山童子看了看张建,嘴角嘿嘿一笑,张建一个退后,身体贴在墙上,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吼道:“你们……不会想要把我杀了,祭祀冤魂吧。”
金山童子看张建吓坏了,这才变得正经,回道:“不是拉,我不跟你们解释这么多,你和胖主持快割破手掌,放一些鲜血出来,分别撒在地下的院子里,快。”
金山童子说完后,用石灰粉在大院子里画下一个界限,说道:“好了,你们两人进去,把鲜血滴一些在里面,滴完后,赶紧出来。”
“你怎么不滴血。”
张建不服气的看着金山童子说道。
“我能给你们一样吗,我要做法啊,我滴血那就流逝了我的精气神了,就不能做法了。”
“好吧。”
“我怕疼……我怕……”
张建拿着小刀始终不敢下手,这胖主持人也干脆,在手掌上一滑,在满院子里滴上鲜血,在走到张建身后,一声道:“什么时候了,跟个娘们似的,我来帮你。”
胖主持握着张建的手,一下子划下去,鲜血立刻流了出来,痛的张建脸都皱成菊花了,大喊道:“血血血……”
“血你妹啊,赶紧赶紧包扎好,跟我出来。”
张建这才闭了嘴,跟胖主持出来,而金山童子凌空在空中写下一道符咒,在低声说道:“好了。”
“呜呜……”
“嗷嗷……”
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后,只见整个寺院里,弥漫起一层层薄雾,而三人就躲在墙角一看,只见四面八方来了很多厉鬼和孤魂野鬼,而且这些厉鬼八字很硬,死了阴魂不散,一阵又一阵的鬼风不断袭来,让三人如同坠入寒冰地狱,张建也搂着膀子道:“好冷好冷啊……”
而此时,金山童子看着院子里,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旋风,卷着地上的杂物不断移动,一会向西,一会向东,一会又抛上天空,一会又猛砸在地,而这些情况,张建从未看过,也看的他张大着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因为他亲眼看见,一跟扫帚从鬼风一下子抬到了天空,大约有十米高的距离,然后在急速落下,这都是非自然现象,十分灵异,吓得张建不断哆嗦,几乎要出声。
“小子,给我沉住气,这就怕了,待会来的更厉害。”
胖主持一下子捂住张建的嘴巴,对他抱怨到。
也因为之前过来的鬼魂,都是灰色的,所以这些鬼魂怨气不大,要一个个对付,那就很麻烦,所以金山童子才会布下这个阵。
张建仔细看了看这些鬼魂,差不多长得跟人一样,有的却只是一个影子,或者一个轮廓,他们一边走一边嗅,脸上好像很兴奋,进入到院子里,不知不觉地上突然一亮,群鬼突然开始嚎啕大叫,只见在院子中,已经禁锢了不少鬼魂,其他鬼魂还是在外面的,而张建看到这里,看到终于成功了,问道:“现在要怎样。”
金山童子也不说话,嘴里密集念动发咒,只见空中一道道亮光闪现,张建在一看,空中竟然有一张符咒悬在空中,他们齐齐向着鬼魂压下来,然后把鬼魂包裹在其中,打了一结,然后符咒回到了金山童子身边,四周安静了下来。
“你这是什么符咒啊,这么厉害。”
“这是天师符,可惜我只有三张,刚才哪一张天师符,虽然捉的都是一般的鬼,不过这都是杀鸡给猴看,希望能震慑其他鬼魂,让他们不敢嚣张。”
“呜呜呜……我看未必吧……”
张建说话的时候,眼睛不断才朝上,带着哭腔,胖主持听到这里,眉头一皱道:“你小子说话怎么怪怪的。”
胖主持正说话,突然看到从头顶的树上倒影出一个奇怪的影子,他看到树上有一根麻绳飘来荡去,以及树下还有一根凳子,不过并没有倒影出人的影子,不过胖主持也知道,此时不可能有人,再说了有些鬼是不现行的,想到这里,胖主持手里拿着一枚袖珍的八卦镜,假装看自己,在镜中看到,凳子上站着一个男人的背影,他慢慢的转身,胖主持终于看清他的脸,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瘦男人,男人颧骨突然,眼睛很大,眼眶四周没肉,嘴唇很薄,而胖主持一看就知道是吊死鬼在做怪。
而且胖主持也懂观人之像,大凡观人之相貌,先观骨骼,次看五行,量三停之长短,察面部之盈亏,观美眉之清秀,看神气之荣枯,取手足之厚薄。
而此男子,眉毛杂乱,颧骨高耸,一看就是命中带凶,一声多病,而且这男子瘦的跟皮包骨似得,胖主持猜到,多半是经不住病痛折磨,选择上吊的,也就是自杀,而自杀的人,如果没人超度,是得不到超生的。
只见他不断朝着张建挥手,张建黑色的眼珠子突然一沉,一双眼睛变得灰雾迷蒙,一个回头,这才看到,一双笔直的脚,不断敲击在他的后脑勺上,他抬高了脑袋,看着树上的吊死鬼,舌头伸的老长,不断对他招手,他嘴角突然出现了一抹怪异的微笑,慢慢爬上了凳子,看着树上飘来荡去的绳子,嘤嘤一笑,从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话语刚落,扫地的大妈和煮饭的大爷,哭丧着脸,爬行在地上,道:“好多鬼啊,两位大师你们在这里。”
“啊……这孩子要自杀了……”
大妈叫嚷着,指着张建不断对两位大师说道。
胖主持看了大妈和惶恐不安的大爷一眼,道:“这孩子是大富大贵之命,不过命中有这么一个劫难,不过不用担心,刚才我在他手心上画了一个结印,待会他打开手心,就会清醒过来。”
张建爬上凳子后,不知为何心中一股悲伤的感觉,一下子从大脑涌了上来,让他感觉到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留恋,只有一死了之,他看着眼前飘来荡去的绳子,眼睛漠然,就要把头伸进去,却突然觉得手心发痒,把手心打开一看,一道金光闪现出来,让张建一下子清醒,从凳子上跌落下来,摔的他屁股疼痛,大叫一声,而这个声音还重和着另一个声音,张建摸了摸脑袋,爬了起来,道:“什么情况,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刚才你差点被吊死鬼引诱上前吊死,还好胖主持有先见之明,在你手心上画下印结,你还不谢谢胖主持。”大妈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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