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突破时，冥冥之中一直指引着我的意志，这次，竟然消失了。”
少女又一次突破，修为已是三品仙君。
只是当她睁开眼睛之时，发现情况有点不太对劲。
也是毫不掩饰的跟林玄说了出来。
她从来没有隐瞒林玄的想法。
毕竟这么多年过来，身旁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她全都看在眼里。
自然是无比的放心。
“天道消失了吗？”
林玄抬头望天，满心疑惑地问道。
少女突破仙君之时，就已经跟他谈过关于未知意志的事。
同时他也感受到天道对于自己的关注逐渐减少。
再加上这几年来，经常看到世俗王朝皇帝在强者的指引下，公然对抗天道。
且各地都在发生这样的事情。
让他对于天道的无故消失，产生了好奇。
可能是因为生长在诸天时代，各个位面的天道实在是太弱。
即便是强如羽界、应天界这样的天道，也无法约束顶级强者。
让他对于天道，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敬畏。
说起来，好多年前，他还亲自见证过元泱界天道显化呢。
来到源界之后，才体会到，什么叫做天地的意志。
那是生灵根本无法反抗的力量，即便是强如仙帝，也是只能乖乖生活在天道的强压之下。
如此，才导致了各地王朝有尊崇天道的习惯。
而诸天时代，比如老家南阳王朝，虽然也祭天，但更重要的却是祭祀老祖、仙人。
对于源界各地风俗，他了解的并不多，却也知道这是持续了很多年的传统。
突然改变，还是大范围近乎同时进行。
林玄觉得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奈何自身修为缘故，林玄在源界无法接触到生灵高层，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而这，其实仅仅只是因为林玄两人所处之地，乃是距离源界中心极为遥远的边陲之地。
若是处于源界中心区域。
现在没准都已经被邀请加入伐天大军，目视仙帝强者开启高昂的宣言。
只不过，因为来自于未来。
他在想，是不是导致源界碎裂的大战就要来了。
以至于他已经在做着准备。
当然了，并不是跑路的准备，而是在上古大陆破碎之后，如何修炼如何生存。
他不属于这个时代，哪怕源界碎裂，他也有回到过去的可能。
但少女不行，少女生于这个时代。
哪怕通过时间长河，有可能办到前往未来，但她不可能在诸天时代待一辈子。
随着时间渐渐流逝，爆发之日终于到来。
百位仙帝率领无数生灵，生灵的意志直冲天际，天道之力在一瞬间，似乎都遭到镇压。
而林玄，则是带着少女来到源界边缘之地。
此地接近源界外的混沌虚空，天道之力最为微弱，同时也是强者最少的地方。
或许大战开始之后，这里能够免于波及。
“天地，难道要被毁了吗？”
少女感受着天地间越发稀薄的天地灵气，以及时常出现的空间扭曲，一时间只感觉前途茫然。
明明以前有那么多的大好时光。
可师尊就是压根不愿意跟自己有进一步的发展。
现在好了，世界要毁灭了。
就算是想要疯狂，也没有多少次数了。
后悔，反正就是非常的后悔。
林玄沉默不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数千位仙帝的大战，已经掀开序幕，就如后世李又晴操纵时间长河那般，诸天生灵只需抬头，便能感受到那浩瀚的恐怖气息。
现在的他，即便身处源界边缘地带。
也能够感受到众多仙帝大战时，产生的余波。
何止用大恐怖二字形容。
“师尊，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少女好奇地问道，生死或许并不恐怖，毕竟毫无反抗能力的死亡，除了接受也别无他法。
但她希望，即便是死，林玄也能够待在自己的身边。
如此，才算是真正的圆满不是？
“尽我所能。”
林玄一脸认真，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诸天时代对于源界的记载，大多只有短短一句话。
上古大陆繁荣昌盛，却遭成百上千仙帝打碎，生灵涂炭，上古大陆碎片演化为诸天万界。
至于其中详细情况。
恐怕只有亲身经历过黑暗动荡时代的生灵，才能够清楚。
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一直待下去，也不确定，源界破碎，两人将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哪怕，他记忆中的师父，未曾经历过任何挫折。
可，他知道，师父让自己看到的样子，乃是经历过黑暗时代成长之后的样子。
就如师父从未让他知道。
在遇到他之前，自己其实是一位盲女。
当然了，这些并不重要。
毕竟身为她的有缘人，林玄改变了这一切。
但走过黑暗时代，到底经历了什么，林玄却无从而知。
林玄的回答，似乎让少女很是满意。
或许对于她来说，能够得到这样的回答，就已经很满足了。
但也可能是运气的问题。
在林玄话说完之后，他们所在之地，大地竟然开始崩裂，空间扭曲。
一时间，让身处诸天时代，曾经看过位面被毁的林玄脸色一僵。
虽然诸天时代的位面，和源界根本就是云泥之别，不可相提并论。
但本质上，却也都是位面。
只不过层次降低了很多。
他右手探出，一把抓住少女纤细柔嫩的手掌。
十指紧扣。
“放心，我......”
他刚要说话，但却感受到强大的拉力，瞬间将其拉出源界。进入一片漆黑的星空。
他能够看到不断崩解的源界，无数生灵落入虚空，死于非命。
仅有很少一部分气运之子，在源界的碎片之上勉强求生。
位于一块碎片上的少女愣住。
她不明白，为何刚刚还说着尽自己所能的师父，会突然消失。
一时间，她心态出了巨大问题。
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在致力寻找林玄，想要找到一个说法。
而心中的黑暗面，也将在日后形成诸天最大的敌人，暗界。
只不过那些都是后话。
现在的她，只是无助、不解。
却也绝对不会想到，林玄的突然消失，是因为后世的她，不愿让林玄牵扯到源界破灭一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