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二十分,日军设在鞍子河北岸的阵地全线被第四师夺取,而己方伤亡很少,日军大部分被歼灭,少数被俘,负责在貔子窝进攻的第五师的情况也差不多,在这两处防线日军只有不足两三百人逃向金州方向,而在鞍子河北岸防线的日军连一个都没有跑掉,就连满铁总裁中村雄次郎也在鞍子河岸边被第四师官兵抓住。±,
接到部队已经前进到鞍子河北岸边的消息之后,第四师师长陈宇和参谋长刘立文等人立即坐着越野吉普车来到了河边。
战士们在军官们的组织下正在将河边的船只收拢做渡河的准备工作,河对面还有日军部署的防线呢,尽管日军兵力不多,但想要安然渡河过去也是不行的,必须要起渡河作战,而且是最好在天亮之前渡河成功,否则天亮之后目标太大,渡过作战肯定会造成己方伤亡过大。
o24团团长吴学兵满脸硝烟地走过来向陈宇和刘立文敬礼后说道:“师座、参座,弟兄们正在收拢日本人留下的船只,我刚才派人数了一下,大约六七十艘,这是日本人为自己准备的退路,却没想到没用上,反而便宜了我们!”
陈宇掏出怀表看了看说道:“现在三点半了,尽快让士兵们快点做好准备将船只都收拢过来,四点要准时起渡过作战。吴团长,你的部队就地休整,参谋长,给o26团传令,让他们加快行军度。四点整必须要起攻击,天亮之前我军必须登6鞍子河对岸。另外催促炮兵团和各山炮营,让他们尽快赶到预设阵地向对岸开炮!”
“明白。师座!”刘立文答应一声后转身向身边的待命参谋人员点点头,参谋人员马上离去传达命令。
陈宇又道:“对了,吴学兵,你不是派人说抓住了满铁总裁中村雄次郎吗?他人呢?”
吴学兵闻言向旁边的团参谋处道:“派人把那老鬼子押过来!”
很快,中村雄次郎被几个士兵五花大绑推搡着走过来,“报告,中村雄次郎带来了!”
陈宇大量着中村雄次郎,却见这家伙哼了一声,将脑袋扭到了一边。看也不看他一眼,陈宇顿时来了兴趣,问道:“就是中村雄次郎?满铁总裁?怎么,你被我俘虏了,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服气的?”
63岁的中村雄次郎看着别处哼哼道:“身为帝人,战死疆场是为荣耀,想让我投降是不可能的,用你们支那人的话说,叫‘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哟呵”团长吴学兵怒目而视。“你这个老鬼子还挺有几分骨气啊,你今年多少岁了?我们师座今年多少岁?你这老家伙败在我们师座手里,你还有脸横是不是?信不信老子揍得你满地找牙?”说罢便撸起袖子就要狠揍中村雄次郎一顿。
中村雄次郎也许是真的想求死,吴学兵都要动手了。他反而伸长了脖子好像马上要受死一般,陈宇叫住了吴学兵,“行了。吴学兵你先忙你的去吧!”
“是,师座!”
陈宇看着中村雄次郎道:“中村。你是我的手下败将,我要杀你易如反掌。但是我现在不想杀你。你们日本人霸占了我国满洲铁路这么多年,还设立铁路附属区,在附属区作威作福,任意欺压、屠杀我国民众,你们这些刽子手双手沾满了我国民众的鲜血,一个个罪行累累,除此之外,你们还利用铁路赚钱巨额利益,这些都是从我国民众身上榨取的血汗,你中村雄次郎在当任满铁总裁期间也是无恶不作,我要把你交上去,让我们人民对你们这些侵略者、刽子手进行最严厉的审判,来人,给我带下去关起来,好吃好喝地供着,这老家伙现在还不能死,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是,师座!”
待将中村压下去之后,陈宇问道:“老刘,对岸防线还有多少日本人?”
刘立文道:“根据情报显示,对面只有不足一千人,大约一个大队的规模,不过这些日军毕竟只是满铁守备营,火力方面要比日本常设师团和新编师团差一些,不过师座,现在虽然是在晚上,但渡河作战的伤亡是很高的,而且日本人将火炮都摆在普兰店,到时候日本人的火炮肯定会对我们渡河作战的部队造成很大的伤亡,我们何必急在一时呢?第五师已经攻破了貔子窝的日军防线,只要明天上午第五师分兵侧击一下,普兰店的日本人就会崩溃,你又何必跟马玉琛争这一口气呢?大家都是自己人,谁先谁后还不是一样?你这样大晚上强行渡河,如果造成巨大伤亡又没有攻上对岸的话,军座那边就不好交代了!”
陈宇闻言摇头道:“老刘你也太小看我陈宇了,我是那种喜欢跟别人较劲的人吗?你以为牺牲了这么多弟兄,我心里就不难过了?这仗既然打起来了,就不能给日本人反应的时间,在金州和旅顺口的日本人也许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在这里防线会这么不堪一击,等到明天上午我们夺取了普兰店,再继续快向金州挺进,日本人就会乱了方寸,我就是要让日本人不能从容部署防御,以最小的代价、最快的度拿下金州!”
刘立文想了想,说道:“好吧,既然你是这么考虑的,那我支持你!”
此时在奉天,陈继祖已经在计划安排运兵船,用海军海防舰队护航,准备将第二军第六师运到大连湾登6。他已经与萨镇冰取得了联系,并获得了萨镇冰的支持,威海卫一支海防舰队将担任这次护航任务,运兵船将由天津港口征调,很快就可以抵达营口,第六师官兵和武器装备都将在营口登船。
鞍子河并不宽,白天渡河的风险太大,因为白天视线清晰,对岸日军可以很清晰地看到进攻部队的声音,河面上的船只距离日军阵地就更近了。
凌晨四点整,o24团留在北岸提供火力支援,o26团在后方等待命令进行渡河作战,师野战炮团、各团山炮营数百门大小口径的火炮从四点开始向河对岸的日军阵地进行了猛烈的炮击,如果之前一样,这样猛烈的炮火给对岸日军阵地造成了极为惨重的伤亡,一千多日军士兵在这一个小时的炮击中伤亡了近三分之二,完全没有受伤的日军士兵已经不足四百人,而此时各连排迫击炮还没有出手,他们的人物是定点清除日军的火力点。
到了凌晨五点,陈宇下达了渡河作战的命令,o26团立即登船向对岸划去,日军观察哨很快现对面的华队有动静,毕竟一个团的兵力在登船,弄出来的动静可不小,日军观察哨立即报告了上级,在北岸驻防日军指挥官是国泽新兵卫,他得到消息之后立即向命令部署在普兰店城内的炮兵阵地向河面上的渡河船只进行炮击。
这种情况是早就预料到了的,事先陈宇已经命令渡河作战时的船只之间的距离要保证足够远,稀疏的船只距离让渡河作战部队安全稀疏提高了很多。
幸亏满铁部队的火炮数量不多,如果日本有华军这么多的火炮,恐怕会给河面上的渡河船只造成很大的伤亡。
看着炮弹不断在河面上爆炸,水柱冲天而起,有些船只被爆炸的气浪掀翻,还有倒霉的船只直接被炮弹命中,陈宇皱眉问道:“参谋长,我们的炮兵团可以打到对方的炮兵阵地吗?”
刘立文闻言摇头道:“师座,我看你是太心急了,如果是白天倒是没问题,炮兵可以升起热气球观测对方炮兵阵地的位置,可这大晚上的,如何观察到对方的具体位置呢?胡乱开炮不是盲人瞎马吗?而且要对日军炮兵阵地炮击,我军炮兵阵地就要向前移动,弄不好还会把我方炮兵阵地的位置暴露给日本人知道,到时候我们没有摧毁日本人的炮兵阵地,反而被他们摧毁了我们的炮兵阵地就惨了!”
“哎,也许我真的是太着急了!”陈宇叹了一句。
其实不需要他下命令,渡河作战的战士们都用出了全身力气划船,想要以最快的度冲到河对岸。
看到河对岸开始有日军用重机枪扫射河面上正在渡河的船只,陈宇立即道:“命令个各连排迫击炮将日军火力点进行定点清除!”
“是,师座!”
毫无疑问,火力强大的一方在战斗中肯定是占据绝对的优势,就好比现在,日军之前隐藏的火力点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暴露出来,很快就被第四师的炮火给清除了,而且猛烈的炮火压制得河岸阵地上的日军几乎抬不起头来,只能死死地躲在防炮洞里,很多防炮洞无法防御大口径火炮的炮击而垮塌,躲在防炮洞内的日军士兵全部被活埋。
在付出了一些伤亡之后,o26团的渡河作战部队终于成功抵达河对岸,端着轻机枪的士兵先冲了上去,一边冲一边用机枪开路,后面的士兵紧跟其上,还挺有士兵向日军战壕里扔手榴弹。
陈宇从望远镜观察这一情况后,终于露出了笑容,“成功了!”(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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