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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谌的心情空前的好,能够将孙思邈这样人骗到格物院,那就等同于在他的金牌上又加了一道聚能环,今后即便李二要寻他的麻烦,那也得看看孙老道的面子不是。
心情好就会哼歌,怀里抱着刘虎儿,嘴里哼着一首好日子,美哉美哉的往格物院走去。
刘虎儿这孩子骨子里有一股倔劲,这样的孩子其实缺少一对能飞翔的翅膀而已,一旦有了翅膀,他能比一般人要飞的高也飞的远,所以赵谌愿意给这孩子做一对翅膀。
很好的心情,结果到格物院门口时,就被破坏贻尽了。格物院的门口围着一大群人,而大门却紧紧关闭,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是挂在大门上的一块木板,木板上用毛趣÷阁写着一行行的字。
被封了?这还了得!
赵谌气的浑身乱抖。自己好不容易将老道这样的牛逼人物骗到格物院了,老道都还没到呢,结果格物院就被人封了,这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吗?
气呼呼的将刘虎儿塞进程处默的怀里,这就黑着脸想上去摘了木板,一看就不是李二弄得,只要不是李二弄得,赵谌觉得他可以将不必理会,直接上去摘了木板剁成柴火烧了。
原本在大门口百无聊赖围着的一大群纨绔,此时一见赵谌这个名义上的院判回来,立即呼啦一声,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就说了起来。
个个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味,一群混蛋,老子忙着去救死扶伤,你们倒好,竟然趁着这功夫去花天酒地,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心里于是更加坚定了要把老道骗来格物院的想法,只有老道来了,才能震慑住这一帮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们。
听着七嘴八舌的叙述,赵谌总算是听明白了,敢情是有人上门踢馆来了!
木板上写的根本不是限几日后拆除格物院的通知,而是一道算学题,赵谌不屑的撇撇嘴,心想这人够无聊的。
可当目光看到木板上的算学题,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这谁啊!太变态了吧!竟然给他出了一道方程式,而且还是三次方程!
王孝通!太史令!
“家师听闻小郎君于算学一道颇有造诣,恰巧家师有一题甚感有趣,因而特地命弟子前来送于小郎君!”旁边的人刚刚告诉他缘由,立刻就有一名三十岁上下的儒生站了出来,客客气气的对赵谌说道。
什么送于我,有这样堵在人家门口不让人进门送东西的吗?踢馆就踢馆嘛!
赵谌心里暗暗鄙视了一番,表面上也是客客气气的,而后目光转向了木板,仔细看了起来,既然人家都明着踢馆来了,那就得接着,不然回头肯定又得给祸害的上面再加一个沽名钓誉之辈,那就悲剧了!
很好解的题,没什么难得!
收回目光,准备习惯性的摸了摸口袋,想找纸趣÷阁,结果阴险的家伙,立刻客客气气的递上了纸趣÷阁。
好嘛!的亏自己是解出来了,要不然连借口都没法找!
就地摊开纸,提起毛趣÷阁,等着那家伙磨好墨,潇洒的沾上墨,就在纸上写出了解题答案。字迹有点惨不忍睹,毕竟自己正在努力学习毛趣÷阁字当中。
旁边一直磨墨的家伙,原本还有点对赵谌轻视的意思,即便早就听闻赵谌于算学一道颇为厉害,可毕竟这道题乃是家师费了好些天才做出的,他们一班师兄弟看了这道题,也只有摇头叹息的份。
然而,当目光随着赵谌在纸上解下的题,这家伙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了,家师费了几天出的题,竟被这少年看了一眼就给解出来了!
旁边抱着刘虎儿的程处默,咧着一张大嘴,不断冲着身边的一众纨绔们挤眉弄眼,瞧瞧,这就是俺的兄弟,俺老爹都夸过的,能有错吗?
赵谌解完了题,将毛趣÷阁搁下,皱眉看着纸上解下的题,不断的摇头叹息,字太难看了啊!
“这位大叔,你还有纸吗?”抬起头笑眯眯的望着面前的儒生,一脸我是好孩子的表情,开口说道。
儒生搞不清楚眼前的少年要干嘛,麻木的点点头,从一旁取过一张纸,递给了赵谌。
赵谌接过纸,重新提起趣÷阁,思考着这时代的语言,很卑鄙的出了一道方程题,二元的,还是二次的,任你天大的本事也休想解开这道二元二次方程。
“实不相瞒,这道题乃是家师闲来无事,出给小子的,小子也颇觉有趣,故而劳烦大叔交给尊师!”
出完了题,小心地吹干上面的墨迹,恭恭敬敬的拿起来,交给儒生,客客气气的开口。
儒生看着上面赵谌出的题,脸颊的肌肉明显狠狠抽搐了一下,因为他悲凉的发现,根本就看不懂赵谌出的题。
当着那么多人面,没好意思发问,估计恩师他老人家能够看懂吧!
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赵谌,儒生只好带着一颗受伤的心灵离开了格物院大门口。
目送着儒生离去,赵谌脸上突然露出一种阴谋得逞的狐狸微笑,二元二次方程啊!等你费尽心机,抓破脑仁,仍然解不出来的时候,就不信你不乖乖到格物院上班?
这种牛逼的人物,干嘛要呆在太史院那种破地方呢!
刚刚还一脸微笑的样子,一转身看到身后的一帮纨绔们,脸色立刻就阴沉了下来。
你们好歹是格物院的人,被人家一道破题挡在门口,进不去出不来,丢不丢人?我要是你们立刻就会把头藏在裤裆里,从此都没脸见人了!
纨绔们一个个都张大了嘴,这不是扯的嘛!人家那可是太史令出的题啊!能是随便让人解出来的嘛!
不过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争辩一句,赵谌有一句话说的没错,那就是他们这么多人,竟然被一道题挡在了门外,进不去出不来,为什么?难道竟竟只是那道题是太史令出的?
被关了大半天的格物院大门,重新敞开了,一脸激动的秦怀道,从院子里跑出来,一对拳头攥的紧紧的,来到赵谌面前,一副想说话却又不知说什么的样子。
小孩子最容易被一些外在的事物所影响,刚刚秦怀道就趴在门缝上,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幕。
眼睁睁的看着赵谌将太史令出的题,三两下破开,那名先前很傲气的儒生大叔,最后不得不黯然离去,秦怀道简直的内心激动的简直不能用语言形容了。
“怀道,看小谌哥给你带来了一个玩伴!”朝着秦怀道的后脑勺来了一巴掌,赵谌随后从程处默怀里抱过刘虎儿,给秦怀道介绍认识。
秦怀道好奇的目光很艰难的从刘虎儿空荡荡的半截裤管上挪开,仰起小脸不解的望着赵谌。
这孩子从小就被秦夫人往贵族方向培养,贵贱之分早就渗入了骨子里,对于赵谌这种要他跟一个贱民之子做玩伴的事情,显得非常的不理解。
刘虎儿是个很敏感的孩子,一见秦怀道犹豫不决的样子,立刻失望的低下了头,双目中瞬间出现一点通红,不过却很倔犟的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赵谌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这件事不能怪秦怀道,要怪也只能怪这个时代,是时代的错,怎能怪一个孩子。
不过,赵谌却希望,这一刻他能改变一个孩子的观念,如果不成功,以后绝不再尝试,所以想了想开口道。
“怀道,以后虎儿就要跟你吃住都在一起!”
明显就看到秦怀道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倏的低下头,眼圈瞬间通红,鼻子里发出轻轻的抽泣声。
赵谌静静的等着,孩子需要时间转过这个弯!
“是要睡在一张榻上吗?”过了很长时间,秦怀道终于仰起小脸,双目通红的望着赵谌,一脸担忧的问道。
“不会!”赵谌心里松了一口气,微笑着摸了摸秦怀道的脑袋说道:“过几天,等格物院的房子盖起来,你跟虎儿住一个房间,到时候会给你们两个一人做一张床榻!虎儿身体不方便,以后你还要照顾虎儿,能做到吗?”
“…能!”秦怀道眼睛里又蓄满了眼泪,不过却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我不需要,别人照顾!”怀里的刘虎儿,挣扎了很久,最后还是咬着牙,一脸通红的低声开口。
“我答应过的事,就一定要做到的!”这是秦怀道死板的声音。
“我说过我不需要!”这是刘虎儿倔犟的声音。
“夫子说,君子当要言出法随,不可轻易失信于人!”秦怀道死板的道。
“我说过我不需要!”刘虎儿倔犟的道。
……
胡路回来了,带着一身的风尘和疲累,几乎是一身瘫软的扑进了格物院的大门。
这家伙最终还是没能熬过良心的煎熬,原本带着上百贯钱,出长安准备往扬州一带逃去,结果走到新丰的时候,大哭了一场,灰溜溜的带着上百贯钱回来了。
原本以为早就被告发了,准备好了要来求赵谌的,结果回到格物院才知道,压根就没人理会他这头蒜。
最后当赵谌又给了他两块琉璃奔马后,胡路哭的简直撕心裂肺的!
既然回来了,那就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