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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明神女录】第六十二章:满天烟霞,一截衣袖作者:倒悬山剑气长存2018年/11月/28日字数:10000左右【第六十二章:满天烟霞,一截衣袖】林玄言背过身却无法堵住自己的耳朵。

陆嘉静的娇吟声在身后荡漾着,如被春风吹皱的池水。

季婵溪顺着衣领将手伸入,覆上了那一手根本难以覆盖的酥胸,如揉面团一般轻轻揉捏着,陆嘉静忽然发出一声急促的呻吟,像是胸前的红豆被人采摘了。

而她的裙摆也被一只手向上捋起,露出弹性紧绷的修长玉腿。

裙摆遮掩下的玉足是赤着的,她自落灰阁离开之际便来得及着上素袜布鞋。

修至化境之人天生净彻无垢,陆嘉静更是肌肤香柔玉嫩,腿儿粉凋玉琢,即使季婵溪身为女子也忍不住把玩揉捏着。

“陆姐姐真香。”

季婵溪往她脖颈处凑了凑,轻轻嗅了嗅。

她的肌肤间隐约散发着阵阵青莲幽香。

陆嘉静按着季婵溪的肩膀,想要将少女从自己肩膀上推开。

“别闹了,我伤还没好,以后再陪妹妹玩好不好?”

陆嘉静软语相求道。

季婵溪若有所思道:“等陆宫主伤势痊愈,我哪能这么容易得手呀?”

说着,她推高陆嘉静的裙摆,小手如游鱼一般钻入裙摆之中,顺着大腿内侧向上滑去。

须臾之后,陆嘉静腰肢忽然挺起。

下身的敏感部位像是被季婵溪侵犯了一般,隔着裙裳下摆,陆嘉静大腿向内摩擦扭动着,而季婵溪的手在两腿的中央捣弄着,惹得陆嘉静娇喘连连。

一阵玩弄之后,陆嘉静服软道:“季妹妹放过我吧。”

季婵溪忽然抱起陆嘉静,将她身子翻了过来,让那挺翘的玉臀对着自己。

季婵溪道:“我不喜欢被叫妹妹。”

林玄言只听到啪得一声脆响,他明白身后发生了什么。

陆嘉静更是羞得俏脸通红。

她挣扎着身子,低声道:“别这样了……”

季婵溪又打了几下,微微挑衅道:“谁让他以前那样欺负我,夫债妻偿,我要肉偿。”

说着林玄言便听到身后传来啪啪啪的响声,陆嘉静哼哼地哀吟着,粉嫩的玉臀被啪打得涟漪乱颤。

林玄言竟有一种想回头看看的冲动。

片刻之后他听到季婵溪说:“陆宫主知错了吗?”

陆嘉静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季婵溪微笑道:“那陆宫主陪我圆房吧?”

“啊?”

未等陆嘉静反应过来,她便被季婵溪横抱起身子,向着十七层走去。

她直接跨过了林玄言的身子。

林玄言眼睁睁地看着衣衫半解的陆嘉静被这个黑裙的小姑娘横抱着,陆嘉静俏脸微红地看着自己,一脸无奈。

“季婵溪你给我站住!”

林玄言愤怒地吼道。

季婵溪回过头,凌乱的短发只到脖颈中央,她清秀的眉目中尽是戏弄之色:“怎么?有事吗?”

林玄言咬牙切齿地看着她,最后欲哭无泪道:“……对静儿好一点。”

季婵溪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然后小猫一样蹭了蹭陆嘉静的脸。

陆嘉静冷哼一声侧过脸,表示自己的抗议。

于是林玄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新婚妻子,被其他少女横抱着……洞房了。

很晚之后陆嘉静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她脸蛋红得像是成熟的蜜桃,清澈的瞳孔之中媚意迷离,那窈窕丰腴的身段更是娇柔至极,彷佛刚刚被春霖浇过,焕发明艳。

不用询问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陆嘉静坐在他的身边,也没脸和他说话。

林玄言更没脸问。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

很久之后林玄言才信誓旦旦道:“静儿,今日之仇,我以后一定替你报了。”

陆嘉静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笑问道:“哪有什么仇?”

林玄言好奇道:“嗯?季婵溪今天这么欺负你……”

陆嘉静缓缓伸了个懒腰,在他身边躺下,媚眼如丝地看着他,雪上加霜地说了一句:“其实,我玩得挺开心的。”

“你……哦……”

接下来几天季婵溪越来越放肆,有时陆嘉静在与林玄言聊天,少女便会直接跑过来扒她的衣服。

而十七八层的血腥味太重,在此后的日子里,他们也搬到了十六层,挑选了三个相连的小屋子,毗邻而居。

北府灵气积蓄来,双手交迭枕放脑后,看着他微笑道:“嗯?又一直在看我?我修行的时候你就不知道好好炼化你的剑茧吗?”

林玄言道:“炼化三尺剑的剑意本就是水磨工夫,急不来的。”

陆嘉静笑道:“那天你对我说那句话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以后真的要变成一把剑了。”

林玄言道:“那静儿岂不是要从此守寡了?”

陆嘉静挑眉道:“没有明媒正娶,我可不承认我是你的谁。”

林玄言想了想,道:“那出去以后,我们找个地方正式成一次亲吧。”

陆嘉静沉思片刻,道:“太平宫吧。”

林玄言微愣,“承平住的那?”

陆嘉静点头道:“那里挂着一些画,我要去亲手烧了它们。”

林玄言曾经在陆嘉静的光阴长河上走马观花地看过一遭,自然知道是些什么画。

只是不知为什么,想起那些画,他竟有些可耻的兴奋。

这种心情他自然不能表现出来,只好义正言辞道:“新婚之日与过去五百年做一个了断自然很好,就选太平宫好了。”

陆嘉静嗯了一声,道:“其实有时候我想,能一直呆在北府,到老到死也很好。”

林玄言安静了一会,道:“有些事情,总不能逃避一辈子。”

陆嘉静道:“我明白的,就算不明白我们也有很多时间去想明白。”

这话听着有些拗口,但是林玄言和她都心知肚明,他们说的是关于叶临渊的事情。

两人沉默了片刻,林玄言忽然道:“静儿,我可以亲亲你吗?”

陆嘉静道:“不给。”

林玄言将头凑过去一些,陆嘉静便稍稍挪开了一些。

林玄言委屈道:“凭什么季婵溪可以,我却不行,连你也欺负我!”

陆嘉静弹了弹他的额头,笑道:“你现在别总想着吃我,等你解决了自己的问题,姐姐让你吃个够好不好?”

这话充满着挑逗的意味,林玄言明知道她是在挑逗自己,听完之后脸依旧不自觉地又红了几分,更欲罢不能。

他愤愤道:“你这是在扰我修行,坏我大道。”

陆嘉静笑道:“那我让那位季姑娘来陪陪你?”

林玄言连忙道:“麻烦静儿把门关紧一点,别让她听到。”

陆嘉静问:“这才一个月,你就对她怕成这样?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林玄言相讥道:“陆姐姐比我好到哪里去了?还不是经常被她死缠烂打地摸身子?”

陆嘉静笑了笑,又撩了撩林玄言的欲火,“我现在与你是道侣,我被她摸身子你非但不以为耻,还拿这个笑话我?况且……我觉得她弄得挺舒服的。”

林玄言呆若木鸡,苦涩道:“这样下去几年后我看你们两个成亲算了!”

陆嘉静微笑道:“所以你好好修炼,不要偷懒了,要不然我真的要被拐走了。”

林玄言点点头,看着女子满是笑意的清美容颜,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陆嘉静轻轻拥上了他,忽然叹息道:“也不知道你那傻徒弟现在过得怎么样啊。”

林玄言道:“应该是傻师父。”

陆嘉静嗯了一声,道:“你会想她吗?”

林玄言从话语中捕捉到了一些其他意味,便道:“想也没用呀,师父自有师父福,哪怕她以后要拿剑刺我我也只能乖乖受着。”

陆嘉静叹息道:“我不希望以后她站在我们的对面。”

沉默片刻,林玄言道:“我相信语涵。”

陆嘉静挑眉道:“叫的这么亲热?”

“静儿,你不要这么敏感,再者……男人就算有三妻四妾又怎么样?”

这句话说出去的时候,林玄言便后悔了。

陆嘉静一脸恍然的神色:“今天你终于说实话了啊。”

林玄言亡羊补牢道:“静儿,我随口说说的,当不得真。”

陆嘉静冷笑着看着他,忽然翻身下床,打开门,对着外面喊道:“季姑娘,林玄言又在背地里说你坏话了。”

说完这句,她腰肢一拧,回身对着林玄言嚣张地笑了笑,曲线玲珑。

林玄言咬着嘴唇,一脸悲容。

陆嘉静甩了甩衣袖,潇洒地出了门。

不一会儿,一个肌肤雪白的黑裙少女立在了门口,冷笑着看着动弹不得的少年。

门砰得一声关上,屋子里传来了少年的惨叫声。

…………寒宫之中,裴语涵每日都会前去落灰阁,问叶临渊三个问题。

除了第一日的三问之外,裴语涵的问题更趋于平和,多是一些修行上的疑问。

好,别像你那个二师弟一样练剑练痴了。”

俞小塘叹息道:“我们剑宗就我们几个弟子了,大家对我那么好,我不想让大家失望。”

钟华笑道:“剑宗弟子哪里少了,如今山下排着好长的队呢。”

俞小塘扶着额头,道:“不是竖了块不收徒的碑了吗?那些人还不走?”

钟华道:“要不我去赶人?”

俞小塘摆了摆手,“没事,晾着他们就好。”

钟华笑道:“是,大师姐。”

俞小塘白了他一眼,不由回想起夜里两人在床上的时候他总喜欢喊自己大师姐,彷佛那样很……刺激。

但是她总是不愿意喊他小师弟。

这是她心里很禁忌的称呼。

小师弟,小师弟……小塘现在过得很好,你也好好的啊。

……而落灰阁中,裴语涵正在抄书。

笔缓慢地落着,细细将一笔一划落满了整张白纸,那些字迹最初还透着凌厉的剑意,写到后面越发圆润工整,好似簪上宣纸的一朵朵小花。

她抬起头,眯着眼看着红鹤远去的影子。

然后重新低下头,在纸上落字。

第一笔有些歪。

她轻轻叹息,搁下了笔。

这场师徒的重逢很是短促,除了每日的三问,两人甚至没有说过太多的话。

五百年未见的重逢就是这样吗?这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但是她内心深处却没有太多的遗憾。

或许是因为在先前,她已经经历过一场轰轰烈烈的师徒重逢了吧。

调整思绪之后,她重新开始抄书。

书是随意选的,书上的句子她也没有完整读过,她只是单纯地抄每一个字,亦或者细到每一个笔画。

写字可以静心。

心静才能修行。

这段日子里,她除了指导三个弟子练剑之外,便是在落灰阁抄书。

她一直静坐窗畔,蹙眉的次数越来越少,眸子里喧嚣沉淀,越渐清静。

写到后来,她也不再抄书,她开始自己写书。

其间有自己的剑道感悟也有这些年来所遇到的人和事,而有些她不愿回想的事便避而不提。

有时俞小塘会趁着师父不在的时候偷偷跑进来看她写的东西,她发现师父的笔锋之间已然见不到丝毫剑意的锋芒,吓得她几乎以为师父要弃剑了。

时间就这样简单温和地过着。

她有时会搁着笔发呆,目光望向了很远的地方,像是在想什么事,什么人。

春风越渐和煦,积雪消融,寒意随着春溪碎声而去。

一直到最后一缕春风消逝,天气转而温热。

艳阳高照里,裴语涵恍然发觉,夏日已经来了。

她用镇木压住了纸,走出了昏暗的阁子,光线一下子泛滥地落了下来,她抬起袖子遮着光,踩着自己的影子一步步走着。

鹤唳声陡然响起,划过天穹,在青云之上留下红色的孤影。

裴语涵抬起头,望着盛大天光下,那离去的红鹤,它飞过寂静的山岚和醒来的人间,它远远飞去,云深不知处。

她没有怪师父的不辞而别,甚至想着,是不是自己天天去提问,把师父给问烦了。

接着她像往常一样跪伏了下来,对着师父恭敬行礼。

然后她平静起身,向着寒宫外的青山秀林中走去。

山间四时的风景她已经看过了百年,但是怎么看似乎都不会厌倦。

光影寂寞的密林外,池水清澈见底,洒落的光斑模煳地漾开,水纹间粼粼闪耀着碎银色。

裴语涵缓缓踱步,临波而立。

触目所及之景都是回忆。

百年风停雨落,如今景色妩媚,青山依旧。

心中难免慨叹。

这天傍晚,俞小塘推开窗,忽然望见了西边的天空上挂着一道极美的烟霞。

她又发现,那绮丽的烟霞像是会分娩一般越来越多,一道道地铺陈在天上,如七彩绒羽的孔雀在夕色中璨然开屏。

她下意识地推门而出,循着烟霞的方向仰头跑去。

她停在了一处山崖之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画面,竟是痴了。烟霞之下,青山之上,流云如缕。

一个衣裙如雪的女子立在暮色里轻柔挥动着手臂,如握着一支无形的笔。

整个天穹便是她的画纸。

绛红色的霞光里,落日漾着流火的光色,连绵的山岚都成了漆黑的剪影,女子清丽的背影同被拉得很长很长。

俞小塘就站在她的背影里,痴痴地望着白裙飘飘的雪已经下了好几场了,走路时候尽是沙沙的踩雪声。

金秋时节埋下的桂花酿也熟了。

她像着去年一般取来与钟华对饮着,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心想着又一年落雪时节了。

隆冬已至,一年就要这样过去了。

裴语涵也披着红色的裘袍,站在雪地里,眉目愈发沉静。

而浮屿高悬云海之上,不知人间严寒冷暖。

苏铃殊教完了一日的课业,收好了书本与戒尺,朝着圣女宫走去。

如今叶临渊与夏浅斟封剑神王宫数月,不知在做什么。

总之偌大的圣女宫便是她一个人的了。

陆雨柔与赵溪晴也渐渐习惯了如今的修行,今天课业完成之后她们追了出去,一人挽着苏铃殊的一只胳膊,一口一个苏姐姐地叫着,央求她带着她们去人间看雪。

这位不比她们大多少的紫发少女莞尔地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回到圣女宫之后,她发呆了许久,最后留下了一封信。

接着她带着两位女弟子前往浮屿的渡口,两个少女皆一脸雀跃,一声声苏姐姐喊得更为亲昵。

那一日,云海分浪,一叶小舟载着三个少女向着人间驶去。

为首的少女容颜秀美,紫发飘飘。

若从人间仰望,便是仙子御舟过凡尘。

……北府间,陆嘉静的修行到了紧要关头,陪着林玄言的时间越来越少,季婵溪便经常去林玄言那边坐坐。

起初林玄言看到她便有些胆战心惊,接着他发现少女好像没什么歹意,虽然还是喜欢捉弄自己。

某一天,季婵溪一如既往地推开门,坐在林玄言的床边。

林玄言装睡着。

季婵溪不管他真睡假睡,本着一力降十会的想法捏他的脸揪他的耳朵。

林玄言被迫睁开了眼。

“季大小姐有何贵干?”

季婵溪澹澹道:“我想找你聊聊天。”

林玄言问:“你是遇到修行的瓶颈了?”

季婵溪摇摇头。

林玄言又问:“那是陆姐姐近期闭关了,你闲的无聊?”

季婵溪道:“不是,我就是想和你聊聊。”

林玄言不知道她卖的什么药,便道:“那好。”

季婵溪屈着双腿托着香腮靠在墙上,她侧过头望向林玄言,道:“你给我讲讲故事吧。”

林玄言觉得一阵头疼:“为什么不是你给我讲?”

季婵溪道:“如果你要听的话我也可以给你讲。”

林玄言微愣,他看着面容平静的少女,忽然觉得今天的季婵溪自己好像不认识。

季婵溪问:“你要听吗?”

林玄言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季婵溪微微仰起头,陷入了回忆。

“小时候,我是在青楼里出生和长大的,我娘亲是青楼里的头牌,每天要去陪许许多多的客人,与我在一起的日子很少,我是一个叫小翠的姑娘带大的,那时候青楼的姐姐们总喜欢把我打扮成男孩子捉弄我,那时候我什么也不懂,以为世界就是这样的。只是很多夜晚,我总是能感觉娘亲的身子在轻轻地抽动着,然后我就抱住她,说娘亲不哭……然后这样的日子就过了好几年,一直到我七岁。

一开始我总是问我父亲是谁,我娘总是不告诉我,后来有一天,小翠偷偷给我讲了,我娘知道以后就狠狠掌了小翠的嘴,那之后,我便再也没有问过那些……”

“然后我七岁那年,发生了一件大事。”

季婵溪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那一日很多人冲进青楼说要见我,我娘和许多人在外面拦着,最后实在拦不住了,便让我从后门熘了出去,女扮男装送去一个学塾里随着先生读书。七岁那年,我开始读书了。当时我一直不知道那时候发生了什么,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轩辕王朝每隔几年都会评一个美人芳华榜,而那一年,年仅七岁的我上榜了,代替了当时的一位仙门贵女成了美人榜第四的人。那贵女的许多追随者很不服气,觉得一个七岁的少女凭什么可以称得上美人,便都来青楼闹事。那件事之后,我便很少回去青楼,即使是回去,也是偷偷摸摸的。”

林玄言看着季婵溪,忽然发现几个月过去了,她的头发又渐渐长了,如今已经披到了肩上。

侧面望过去,这个如黑白墨笔绘成少女痴痴地望着前方,喃喃地诉说着自己的记忆。

林玄言不知道她七岁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只是她如今看上去确实极美,黑白到你了。”

林玄言额头一点通红,痛得龇牙咧嘴,“你今天来总不是只想听我讲讲故事的吧?”

季婵溪渐渐收敛了笑意,她迟疑了一会,喃喃道:“今天是我娘亲的祭日。”

林玄言愣住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季婵溪继续道:“再过三天是我父亲的祭日。”

林玄言回想起那个雪夜,他自然不觉得自己不应该杀季易天,但他仍然对少女诚恳地说了声:“对不起。”

黑裙的少女摇了摇头:“这些事情在北府那一战的时候就算清了,我不怪你的。”

她忽然举起了手,手指环起,作握杯状,然后转动手腕,作倾杯状,在身前缓缓划了一个圈。

若洒酒祭先人。

林玄言看着她,忽然觉得自己与她似乎从未相识。

杯酒似是倾尽,季婵溪收回了手,停在胸前,她望向林玄言,微笑道:“轮到你讲故事了。”

林玄言稍一沉吟,然后摇了摇头。

季婵溪再次作弹指状。

林玄言忙解释道:“我的故事比较长,可能需要讲很久。”

季婵溪道:“没关系,我们现在在北府最不缺时间。”

林玄言看着她,忽然道:“季大小姐,其实我还是觉得你现在长发的样子比较好看。”

季婵溪扯了扯嘴角,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这话若是让陆宫主听见了……”

林玄言连连求饶。

季婵溪笑了笑,忽然从袖中取出了一条白色的布带,然后双手环到脑后,将秀发拢起,用那布条打了一个雪白的蝴蝶结。

然后她看了一眼林玄言一眼:“怎么还不讲?”

林玄言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想起,那布带是当日那截衣袖,那日冰桥之上,她不肯松手,于是他干脆割下了自己的衣袖。

那截衣袖她当时狠狠攥在手里,或是卧薪尝胆,或只是不忍丢弃,总之她一直将这截衣袖留在了身上,如今更是系在了发间。

林玄言忽然展颜一笑,缓缓说出了那个烂大街的开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把剑,剑里住着一个少年……”

北府难知岁月。

小屋之外,灯火昏沉,烛影摇曳。

小屋之内,男女交谈声偶尔响起,似窃窃私语,如是而已。

(啊,又是温馨甜美幸福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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