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楠妖异的红眸，平静得宛若死海，与白族长交锋，本能地攻击，本能地反击。
白族长眼底泛起一抹幽暗的蓝色，本想预判薛楠的攻击。
长剑划破衣袖，白族长飞身后退。
“怎么可能？”他居然无法预判薛楠的攻击，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莫非是傀儡。
不可能，傀儡怎么可能有自己的思想。
鬼夫人追过来，正好看到薛楠和白族长交锋，薛楠的功夫不算高，更像是本能的反击。
她再看白族长，长袖划破，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怎么会？他的功夫怎么可能伤得到白族长。”鬼夫人自言自语道。
听到鬼夫人的声音，白族长飞身后退，薛楠的速度不及白族长，正准备追上去，便看到了鬼夫人。
眸子中那一抹妖异的红色褪.去，薛楠立即飞身后退。
“夫人怎么在此？”薛楠可没忘记，云浅歌和鬼夫人交易，让鬼夫人拖住白族长。
很显然，鬼夫人失败了。
一瞬间，薛楠差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好在很快找到了反击的时机。
薛楠强撑着不让自己虚脱倒下。
鬼夫人也察觉到了薛楠的虚弱，想到与云浅歌的交易，深吸一口气，出言挑衅道，“白族长，想要竹简吗？追上我，竹简给你。”
“有本事你别逃。”白族长也觉得憋屈，他居然被一个蝼蚁给伤了。
白族长从未想过，居然有蝼蚁能脱离白家的控制。
“等你追上我再说。”鬼夫人的声音清冷悠远，仿佛早已离开了几里地。
白族长看到不远处倒在地上，早已咽气的白秩，冷声道，“今天这笔账，没完。”
“我等着你。”薛楠强撑着回应道。
直到白族长的人影消失，薛楠终于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差点死了...”薛楠喘着气，这是他第二次濒临死亡，第一次面对的是夜郎国，他受了暗算，差点被人害死。
第二次面对这样绝顶高手，薛楠心中后怕。
他敢肯定，若再继续交手，白族长一定会杀了他。
“放心，死不了，若你们继续交锋，我早就出手了，不过白族长似乎有些畏惧你。”病书生递给薛楠一颗药丸。
服下药丸后，薛楠的气息顺畅不少。
“畏惧？”薛楠一脸懵，不解地看到病书生，“你确定不是自己眼花？”
“不是。”病书生肯定道。
薛楠轻蹙眉头，一脸不信，“不可能，白族长起先想试探我，没有下杀手，渐渐地他是真动了杀心...”说到一半，薛楠愣住了。
后面与白族长交手的记忆，他明明十分清楚，却没有什么感情，他像是一个傀儡一样，没有自己的情绪。
“薛楠...薛楠...薛楠...”病书生连续唤了好多声，薛楠才回过神来，“薛楠，你还好吗？”
“我没事，就是在回忆与白族长交手时的感觉，很奇怪。”薛楠微蹙眉头，眼神中充斥着迷茫。
“奇怪？怎么个奇怪法。”病书生问道。
“在我无暇应对的时候，整个人好像是被什么控制了，本能地反击，这种感觉很奇怪，我从未有改过...”薛楠尽量简单地回答病书生。
病书生听过后，眼神中也多出来几分疑惑，“是一种忘我的境界吗？”
薛楠轻轻摇头，“不是，就像是...”被控制了。
后面几个字，薛楠没有说出口，因为他无法说出来。
“薛楠，你说什么？”病书生追问道。
“不知道，就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薛楠心中却涌现出另一个念头。
是主子吗？
薛楠不敢确定，脑海中回想着云浅歌的话。
她记得有一次云浅歌吓唬他，要将他变成傀儡。
他当时一脸不在意。
现在看来，或许主子当时不完全是一句玩笑话。
此刻想想主子说完后，那别具深意的眼神。
再想想，在云浅歌决定救他的时候，便问过他，会不会后悔。
沉默片刻后，薛楠释然地笑了。
这一笑让病书生彻底懵了。
“想通了？”病书生不确定的问道。
“决定效忠主子后，你可有后悔过。”薛楠问道。
病书生摇头，“从未，主子的想法很好，天马行空，看似无法实现建议，可事实上我刚刚才用了它保命。”病书生拍了拍轮椅上的机关，安全感满满的。
“我也从没后悔过。”
与此同时，密道尽头。
云浅歌走出密道，看着尽头的山谷，轻轻咳嗽了两声，拿出帕子擦掉嘴角的血迹，随即将帕子丢入空间中。
她刚刚感觉到薛楠从骨子里对白族长的畏惧，没想到她居然可以通过血脉之力控制薛楠的动作。
云浅歌紧握双手，只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她就杀了白族长。
深吸一口气，藏起了眼底的可惜。
“主子...”白盈盈看着密道的出口，小声唤道。
“我没事，豆蔻呢？”云浅歌问道。
“豆蔻和夜羽在一起，应该是追那些白衣人了，她不会有事的。”白盈盈上前扶着云浅歌。
月光下，白盈盈看到云浅歌脸色略显苍白，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担忧问道，“主子，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没事，可能是密道太过于安静，我走得太快了。”云浅歌含笑道，忽略了刚刚那惊险的一幕。
“那就好。”
走出密道，白盈盈带着云浅歌来到山谷的一处不大院子，“主子，里面已经准备好膳食了，吃点之后早点休息。”
“盈盈，白诺诺呢？”云浅歌目光环顾四周，不见白诺诺的踪迹。
“不知道。”白盈盈微微垂眸，回避云浅歌的目光。
“说实话。”云浅歌声音多了几分严厉。
白盈盈深吸一口气，“应该是去追白族长了，她想要...”弑父。
“盈盈，你怕死吗？”云浅歌握着白盈盈的手，认真问道。
“不怕。”白盈盈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
云浅歌从空间中取出一个琉璃瓶，里面装着君子珩的血液，有孕之后，君子珩不许她用自己的血液，他自己倒好，抽了几瓶放在空间中。
“喝下去，若是挺过来了，你便有能力杀了白族长，为自己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