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
楚秋悦一把甩开楚明蓁的手，身体不受控制地滑落跪在地上。
“我求你，我求求你！！不要说！”
不仅仅是温子明，就连一旁的楚明蓁都愣了。
一向高高在上，自诩世家贵女的温夫人竟然用如此卑微的语调悲切地恳求着自己的继子。
温野像是听不到她的恳求一样，缓缓蹲下身来，但由于身高的原因，还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不得不说，你们这帮人，真是让人恶心反胃啊。”
“温子明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千的好事吧？”
温野说完后，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冷笑起来。
“哦，不，也许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
“八岁那年，你第一次对我做了那样的事……”
楚秋悦慌乱地抬起头，语调颤抖着打断了他的话。
“是……是！是我对不住你和周秀，我为了发泄自己的不满，打骂你，不给你饭吃，罚你跪在我面前……”
温子明脸色越来越阴沉，的确，他对楚秋悦的做法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是因为当时他还没有从对周秀移情别恋的愤怒中走出来，再加上对温家的反抗，他一直对年幼的温野不闻不问，尽管，那是他和秀秀唯一的孩子……
痛苦地闭了闭双眼，脑海中似乎浮现了女人那张悲戚无助的面容。
“子明，小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温老先生不是答应了要好好待他的吗？”
但他不知道，楚秋悦这个疯女人竟然如此虐待他的儿子，还说什么是温野调皮，天天与人打架才变成这样的……
“你！……”
还没等温子明开口发难，温野就对他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嘘。”
“楚秋悦，你早该料到有这么一天。”
“是因为太寂寞了，还是说你爱温子明爱到令人发指。”
“猥亵了他和你最恨的女人的儿子……”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死寂一般的沉默。
楚秋悦只觉得眼前一黑，像一团腐肉一样瘫在地上。
温子明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地面上几乎崩溃的女人，还有，他这么多年来没有正视过的儿子。
楚明蓁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纤细的双手也忍不住攥拳。
“还有，那天送周秀回周家的司机，是你指派的没错，你以为他靠谱又可信任，殊不知，他是和楚秋悦还有温无恙一伙的！”
温野不管别人什么反应，自顾自地笑起来，继续说着。
“他什么身份？江文的千儿子，江文是谁？呵，也就是你面前这个疯婆子的情夫！”
“可笑的是，你还把他们的女儿养在温家，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温二小姐，就是那个狗杂种！！”
温野双眼通红地吼着，第一次，在他活过的二十五年阴暗无比的人生中，他是如此的畅快肆意，好像回到了四岁前像普通孩子一样，肆意欢笑或大哭，生命中只有纯粹如画的世界。
修长的手指一指从进来后就一言不发的楚明蓁，继续道：
“她，楚家大小姐，还有江家长子，就是证人。”
温子明僵硬地将视线移过去，只见那个一向从容淡定的女孩双目含泪，缓缓地点了点头。
“温伯父，是我姑母对不住你，对不住温先生，对不住秀姨……对不住温家和阮家……”
对不住的人太多太多了。楚明蓁想起母亲一听到姑母的名字，就下意识地不屑皱眉的样子。
的确，姑母向来跋扈，目中无人，只是竟不知道她如此丧心病狂……
“楚秋悦，没人保得住你了，你就下半生好好在牢里忏悔吧，哈哈哈哈哈……”
温野狂笑起来，声音凄凉又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