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还能有谁？”
白一帆冷笑道：“妖婆陈韶，没少害人吧？连眼睛都复原了？”
妖婆陈韶嘴唇发抖，原本就对白一帆非常的恐惧，虽然现在自己的实力也在大幅度提升，可是这些年听到最多的是什么？
十恶之首病公子白一帆！
这个名号，足以吓傻她。
她只是被人说成妖婆，可白一帆的恶那是她比不了的。
看看那些十恶少都被逼成什么样了，死的哪一个不比她强，不比她地位高？
白一帆上下打量一番，“可以啊，实力不够，恶行来凑。你为了恢复青春容貌，害死了多少人？而且你这眼睛，是邪医廖必仙治的？”
他也暗暗惊心，这还是第一次见这种事情。
这种医术也就只有邪医才有了，其他人还真未必能够做的到。
妖婆陈韶胆颤心惊的看着白一帆，她也不敢逃了，扑通一声跪地，“白公子，饶命啊。我也是迫不得已，但是我近些年真的没有做过什么恶事了。而且这眼睛是别人送我的，真不是我故意害人的啊。”
白一帆冷笑道：“送的？要不你送我一双眼睛啊？至于你恢复容貌，我听说是需要年轻女子的皮肉和精血才可以做到这一步吧？当然了，其中还要牵扯到你的功法。你的功法虽然不强，但是却很诡异。”
妖婆陈韶浑身发抖，她的功法的确是很特殊。
她的年龄早就过了二百岁，没资源，没天赋的她，如何比的了那些青春永驻的大人物？
所以，她就琢磨出了歪门邪道，可以用年轻女子的生命来换取自己短暂时间的青春容貌。
不得不说，就冲这一点，妖婆陈韶绝对是个人才。
小鬼脸色阴沉，冷语道：“当年你是去给痨鬼送药的，你今天来说说，到底是谁让你送的。”
原本他们就已经决定好了行程，暂时不去找妖婆陈韶，可谁想到，这半路上竟然就遇到了。
妖婆陈韶急道：“那件事情与我无关，我只是受人所托，具体是谁，我真不知道啊。”
白一帆淡然道：“你会不知道？千里迢迢的去送药，而且还是送给痨鬼。如果没有人指点，你会知道痨鬼在哪里？又怎么会知道痨鬼真的会有需要？”
妖婆陈韶急的额头冒汗，小鬼怒喝道：“你若不说，我现在就把你的脑袋打碎！”
妖婆陈韶急道：“白公子，我真是无辜的，痨鬼的死真和我无关啊。”
白一帆眸光骤然一冷，“你真当我很闲是吗？很有闲心的在这陪你瞎扯？”
妖婆陈韶拼命磕头，“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
曾几何时，她路过山城的时候，也并不是很在意那种破地方。甚至就是之后眼睛瞎了，她也在想一件事情，白一帆对于她而言，还是实力偏弱的。
但是这几年，白一帆的恶名天下皆知。
好人怕恶人，是怕恶人找上了自己。
可恶人其实是更加害怕恶人的，因为他们都太清楚彼此之间的手段了。于恶人而言，从来都没有心慈手软这么一说。
你落在圣道天宗称号长老手里，活命的机会还是有的。
可你要是落在了恶人的手里，不管实力强弱，那都很抱歉，只能够送你驾鹤西游了。
故此，越是恶人越怕恶人。
小鬼喝道：“说还是不说！”
妖婆陈韶颤声道：“我……我……”
她本以为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毕竟青州最强的痨鬼已经死去了那么多年，其他鬼奴也不管这件事情，但是偏偏现在还在纠缠这件事情。
她很是不甘心，不就是一个人吗？死了就死了，为何到现在还要去寻找真相！
说，她必死无疑。
不说，她现在就会死。
让她去相信白一帆会有好心，还不如让她去相信鬼衙门从来不杀人。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白一帆弹了一下衣摆，对于四周围观的人视而不见，平静道：“风月教有一种刑罚，叫什么来着？你瞧，我这病的久了，记忆力也开始减退了。好像是叫烈女骑木驴？还有一种丹药你们教主最喜欢的，叫什么来着？贞女不洁是吧？哦，应该是这个名字，你瞧瞧我，记忆力总是在不断减退。”
“当然了，我也不觉的你会喜欢被人扒光衣服在那么多人面前表演一下。”
妖婆陈韶颤栗，磕头如捣蒜，“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白一帆走到妖婆陈韶面前，蹲下来轻笑道：“要不要我把贞女不洁的药方说给你听听？我想这玩意真要服上两滴，龙都受不了吧。”
妖婆陈韶面色如土，她无法想到白一帆是怎么知道的，但是她知道一旦自己服用了，那必然是生不如死。
而且在她看来，白一帆说这种话完全是符合十恶之首的身份的。
小鬼环视一周，沉声道：“说还是不说。”
妖婆陈韶嘴唇发抖，“不是小的不说，而是说了那代价只怕是公子也承受不起的。”
白一帆冷语道：“还要和我废话？”
妖婆陈韶急道：“真不是要蒙骗公子，而是这个人你真的得罪不起。而且一旦招惹了他，可能连你也无法活命。”
小鬼脸色阴沉，他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妖婆陈韶的表现，不仅是让他，还有白一帆也极其不舒服。
白一帆摆手道：“行吧，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小鬼，把她打个半死，一会我去炼丹。”
“是，少爷。”
小鬼一把抓住妖婆陈韶的后颈，按在了地上。
妖婆陈韶凄厉大叫：“公子，公子，我说，我说。”
白一帆冷哼一声，“废话一箩筐，再说废话，你就不用再说了。”
妖婆陈韶颤声道：“古老家族，第一大家的人……转手三次，让小的去办的。我后来心中存有疑虑，才去查了一下。”
小鬼挑眉，“第一大家？”
小鬼有点迷糊，他终归见识还是少了一些。
可白一帆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沉声道：“黑即是白，白即是黑。天下第一大家——白家。”
妖婆陈韶颤声道：“是，正是白家。”
白一帆的手在衣袖里颤抖了一下，他对古老的家族接触的也不算多，比如白家他就没有接触过。
白是一个比较少的姓氏，在那场怪异的梦中，他根本就没有遇到第二家姓白的。
小鬼询问道：“少爷，你怎么了？”
白一帆深吸一口气，“九州商会的五大元老之一，也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