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帆听的出奇，众神吗？
也许是一个恭敬的称呼，也许他们的实力真的达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
天书长老继续道：“总之，那是一场血淋淋的战斗。至于你看到的那些锁链，是璇火长老的爷爷打造的，那些锁链的用料是这天下最稀有的材料，同时，那些锁链是由暗月一族的鲜血浸泡的，再加上最开始的黑伞一族的族长封印术炼制而成，只要暗月族的人想出来，锁链就会自动攻击。”
“也因此，有一些罪大恶极，又难以杀死的人，都扔在了黑渊底部，进行囚禁，也不给他们吃喝。”
“一千多年前，璇火长老的父亲和我们一起进去查看情况也和暗月族交过手，那次璇火长老的父亲便再也没有回来。”
“我们和暗月族的恩怨就是这么结下来的，其实逐月存在的时间远超出你的想象，她实际年龄比我都要大一倍还多。他父亲战死的时候，她才不过几岁罢了。自那个时期，她过的生活就是休眠。真正清醒的时间，全部加一起也不超过五十年。再到了最后，一线天绝山那边的情况爆发之后，我又为了让我们摆脱神州的控制，独自去挑战了神皇。”
“回来之后，我们为了保存实力，就选了一部分人继续休眠，其中就有逐月、火神之女。当然，也有一部分人不在我们的计划中，比如上次你看到的那个窦谛主。”
“说起这个窦谛主，其实他唯一的缺陷就一点。”
白一帆询问道：“是什么？”
“不够帅。”
天书长老怅然道：“窦谛主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他偏偏最想要的是一张英俊的脸。其实在那个时期，天下最让女人喜欢的就两个人。”
“第一个就是黑伞，陆风耀。”
“第二个你认识，是登徒浪。”
白一帆诧异，“黑伞？”
天书长老点头道：“以你掌握的消息，你无法理解吧？但是说实话，黑伞当年是真的非常英俊，他是属于那种冷酷，生人勿近的那种类型。可倒也奇怪了，一堆一堆的女修士，大家闺秀都对他那张脸痴迷。就好像他越是不近人情，越是冷酷，大家就越喜欢他一样。”
“登徒浪嘛，是我老弟，我就不说他了，娘们唧唧的一张脸。”
白一帆翻了个白眼，这话要是让登徒浪听到了，还不跳脚大骂？想到这里，又道：“鹰王都算不上？”
天书长老笑道：“那你可真想多了，鹰王的确是现在的天下第一美男子，但是鹰王太年轻了，要比我们都要年轻五六百岁呢。不然的话，你真以为鹰王是个老古董啊？你想多了，年纪大的人没几个愿意多娶媳妇的，也就鹰王还有那心情，主要还不是因为年轻？”
白一帆迟疑道：“为什么年纪大了不愿意？你们身体很好啊。”
天书长老摇头道：“首先，事多，麻烦，啰嗦。再说了，能活一千岁的，最次也是道衍境啊，有多少女人能够熬过我们的寿数？不得到就不会失去，也不用她们死了之后我们伤心，很简单的问题。”
白一帆咦了一声，“你不会是个老处男吧？”
脸上也难以掩饰嫌弃的表情。
天书长老斥道：“放屁，但凡能够用钱解决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用感情来解决的。伤钱伤心不说，还浪费时间。”
白一帆捏了捏下巴，“你和登徒浪一起的话，他也是这种观点？”
天书长老羡慕道：“他？人家不需要花钱，那些女人还倒贴呢。奶奶滴，你说都是一张脸，两只眼睛的，怎么待遇差距那么大呢？”
天书长老咳嗽一声，“言归正传，窦谛主也因为这些缘故，最烦的人就是登徒浪和黑伞陆风耀。他觉的自己勤勤恳恳修炼，天赋异禀，却不如这两人招人喜欢，那能忍吗？当然不能忍，以前也没少追杀过他们二人。现在的话，他还是这种态度。”
“所以，你明白为什么登徒浪不敢和窦谛主打了吧？那是打怕了，再加上被克制，也根本就没法打。”
白一帆点头道：“能理解。”
天书长老想了想道：“甚至我有时候都在想，要是有办法把黑伞引到窦谛主面前，都不需要我们出手，直接让窦谛主去和他打。”
白一帆道：“这的确是一个好主意。”
天书长老看着白一帆，感叹道：“孩子，感谢你父母给了你这张脸吧。”
白一帆一怔，“几个意思？”
天书长老怅然道：“窦谛主的眼中只有最英俊的人，很少能够记住你这样的脸。当然了，我不是说你丑啊，你长的也不赖，就是和那几位有点差距。”
白一帆有些不舒服，他虽然并不在乎容貌，但是这话未免有点太打击人了吧？
不过仔细想想，要是帅的惊天动地，然后附赠一个窦谛主这样的敌人，还是不划算的。
“闲话结束。”
天书长老站起来道：“黑渊暂时不用管了，那个地方你也不用再去了。至于杨荟菲会不会真正成仙，这也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
白一帆迟疑道：“如果她成仙的话，真的能够自己脱困吗？”
天书长老摇头道：“不知道，不敢想。如果她真的能够成仙，我想……大概这个天下也差不多结束了。这个疯女人心狠啊，就是一个想法，毁天灭地。而且这个疯女人心性倔强，也绝对不会和暗月族合作，在她的眼中，那些人都不配和她说话，见了就杀。”
“反倒也因为这个原因，她竟然还起了额外的作用，限制暗月族的人出来。”
白一帆摇了摇头，有时候世事就是这么奇怪。
天书长老往外走去，“你们聊。”
白一帆扭头，看到了小司。
小司握剑站在门口，恭声道：“拜见天书长老。”
天书长老颔首，径直离去了。
小司站起身，走到白一帆面前，笑道：“少爷。”
依旧毕恭毕敬，一如小时候的模样。
白一帆笑道：“好久都没和你说话了，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
小司轻笑一声，“我想让少爷和我一起去一个地方，那是我师父告诉我的地方，就在青龙山脉下。”
闻言，白一帆想到了剑雨那次与自己的畅谈，其中提到过这件事情。便起身道：“好，我随你去看看。”
小司忙上前扶白一帆，白一帆笑道：“我没那么孱弱了。”
小司扶着白一帆手臂，微笑道：“只有这样，我才觉的自己还没有长大，天下也还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