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循环？
不死？
白一帆面色惨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怪物的强者统领，的确是完全不在意。
你就是杀一万亿，那也是你觉的。
而实际上，根本一个都没有杀死。
玉古砂金道：“还记的我们两个见到化古龙鱼的那天吧？一路所过，多少怪物？多少修罗畜？它们也不吃不喝？你不吃不喝，但是你吃丹药啊，它们吃什么？”
“就算是我精怪，我们也吸人气，吸天地精华，不然的话时间久了，也是一个死。”
“那么，如果它们吃东西的话，动辄几亿，几十亿的数量，那一天要吃多少东西？天下八州任它们吃，也吃不了多少时间吧？问题来了，什么人能够养这么庞大的数量呢？”
白一帆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这几千年来的付出，全成了笑话？”
“对，就是笑话。”
玉古砂金重重点头，“弱者不了解强者的痛苦，但是强者的快乐绝对是弱者无法体会到的。这就好像你养了一只食蚁兽，你就看着食蚁兽吃蚂蚁，但是你不会说去帮食蚁兽吃蚂蚁。因为，你的快乐来自于看食蚁兽吃蚂蚁，而不是喂食蚁兽。”
“他们的强者不出动，原因很简单，也很伤人心，就三个字。”
“瞧、不、上。”
瞧不上吗？
白一帆想到自己的历程，山城一些对他不待见的同辈中人，他也早就忽略了，也不会去报复他们。
原因归根结底也是三个字——瞧不上。
那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心态也完全不一样了，就是不想搭理你。
玉古砂金继续道：“话题再说回来，就说这些怪物，我记的化古龙鱼当时好像是弄一个巨大的黑珠子把它们弄出来的吧？这是召唤吗？我觉的不是。因为这些怪物，不像是真正的生物。”
“它们更像是虚假的，是由纯粹的力量构造而成的，类似你的拟态之法。不同的是，对方搞出来的数量太庞大了，而且死亡之后还会把力量收回去。我问问你，如果让你拥有无限的灵气，你多长时间能够制造出一亿有意识的独烛？”
白一帆一愣，摇头道：“那不可能，起码……几百年？”
一亿，那简直是胡扯了。
玉古砂金道：“也就是说，一万亿的话，你就算一天拟态一百个，一年也才三万多，就给你算四万个，一千年才四千万，一万年才四亿，十万年才四十亿，这还没有计算你会不会疲累休息的时间。而真正厮杀的时间，其实才几千年。”
白一帆迟疑道：“差不多吧。”
玉古砂金呵呵笑道：“那不是很诡异吗？除非，这些怪物，修罗畜是来自某个不受时间控制的领域。”
白一帆询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我没有做过梦，但是我知道你们的梦。”
玉古砂金言道：“我听说，你们的梦，有时候觉的梦里过的时间很短，但是外边已经过了很长时间。而有的时候梦里过了很长时间，外边才一瞬间对吧。”
白一帆点头道：“的确是这样。”
玉古砂金沉默了半晌，这才道：“根据我接受到的天地间流落的精怪先祖的信息中，有一个怪物，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
白一帆看着玉古砂金，静等他继续说。
玉古砂金一字一顿的道：“噩梦食心混沌妖！”
白一帆没听懂，“什么？”
玉古砂金沉声道：“据说，天地之初，任何生灵都是不会做梦的。而且，也不需要睡觉，也根本就没有白天和黑夜。不同物种间，彼此厮杀不断，血流大地，处处荒芜。后来，创世之祖创造了日月星辰，并且创造了‘梦灵’，这是一种很特殊的精怪，这种精怪常年游走在天地间，本身不具备任何攻击的能力。”
“也是自那时起，留下了一个规矩，月亮升起，万物归于平静，并且因为梦灵而进入美妙的梦乡。”
“太阳升起，万物复苏，从黑暗中醒来，又开始了新的一天的生存大战。这种奇妙的平静，也的确让天地间出现了异样的和平。”
“后来，有一个人，这个人拥有了贪婪，歹毒的心肠，这是天下间第一个恶人。他的梦不再美妙，并且污浊了带他进入美妙梦乡的梦灵。”
“这个人知道自己的恶被发现了，就吞食了被污浊的梦灵。从那之后，他自身也变成了精怪，也就是噩梦食心混沌妖。从那之后，所有梦灵都消散了，化为一种特殊的力量散落在天下间每一个角落。梦灵不再存在，但是万灵依旧会因为它们力量而进入梦乡。”
“再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接受的信息都是精怪祖祖辈辈散落在天地间的信息碎片。”
“也因此，我们精怪自己是不能够入梦的，入梦就会死。我不知道这个信息为什么会留下，但是现在想想，很有可能我们一旦入梦，就会与噩梦食心混沌妖链接在一起。那样的话，我们就会被他吞噬，也就是真正的死亡。”
听完这些话，白一帆难以消化这些信息。
因为这是他从来都不曾接触过的领域，也根本就想不通。
玉古砂金道：“也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的通，因为在梦中，你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出来。只要你能够控制你的梦，那么你就可以一瞬间创造出你平时根本就做不到的东西来，包括数量也在你的控制范围内。”
白一帆沉声道：“那它岂不是无敌的？”
“对，无敌的。”
玉古砂金重重点头道：“你说你杀不杀这些怪物？你不杀，它们杀你，你杀你就一直耗着。反正不管怎么样，都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杀了噩梦食心混沌妖。”
白一帆道：“怕就怕，不只它一个。”
玉古砂金抚掌道：“说的没错，我看一线天绝山这种情况，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侵略，屠戮，而是有详细的计划的，最可怕的是，他们根本就不在意时间的流逝。你就是一万年，他们也不在乎，就好像是在打发无聊的时间。”
“从这一点上，我敢说，他们都是近乎永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