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米咯咯笑出声,她好喜欢和爸爸玩这样的游戏。
“爸爸棒棒*罒▽罒*”小家伙满眼都是星星，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爸爸会坐了，还亲了她！
槐米也在爸爸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是给爸爸的奖励。
叶蓁拿着奶瓶走进来,笑道：“果然女儿才是小情人,妈妈要酸了。”
“妈妈不san（酸）。”小槐米口齿不清,撅着小嘴巴偏过头去,对叶蓁索吻：“妈妈，亲亲~”
叶蓁温柔一笑，走过去俯下身,让小家伙亲在她的脸颊上。
同时,顾立安也侧过头,一记亲吻落在叶蓁眼角。
叶蓁微微一愣，带笑的眼底漾起一圈涟漪。
自从解锁了“起坐亲亲”的小游戏之后,槐米就一发不可收拾，一天要缠着爸爸做这个游戏n多次。
连续数天后,顾立安的腰部力量明显增加了不少,从躺到坐这个动作也越来越熟练。
小幼崽一天天长大，也越来越好动,不肯乖乖待在一个地方,尤其喜欢在室外玩耍。
幸好沈家花园大，沈老爷子还专门开辟了一块区域，给小槐米打造成儿童游乐场。小家伙可以在这里骑自行车、玩滑滑梯等。
不过一个人容易玩腻，槐米在滑滑梯处玩了一会儿，觉得兴致缺缺。
没有哥哥的日子真的好无聊，要是哥哥在，他们可以去摘果子、打球,还能去外面逛小超市。
正这么想着，风中传来一阵花香。
小槐米循着花香望过去，便见隔壁爷爷正挥着铁锹挖土。
小家伙心生好奇，就屁颠屁颠跑过去。
“爷爷~”
顾正荣放下手上的铁楸，看了小家伙一眼，“想不想一起种花？”
“嗯。”小槐米迟疑地点点小脑袋。
虽然爷爷看上去很严厉，但种花很有趣。
而且她也喜欢兰花，香香的，就像哥哥一样。
“那就过来吧！”顾正荣指了指铁栅栏，“到这里来，爷爷帮你。”
“爷爷”这个自称从他嘴里说出来显得有些陌生，不过心底却莫名有一点点高兴？
槐米走到了铁栅栏边，顾正荣给她调整了姿势，方便她从空隙中钻过去，以免卡在栅栏间。
管家端着茶水过来，顾正荣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主意，就对管家道：“找个人在这里开扇小铁门。”
管家应下，恭敬地把茶水放到一旁的小木桌上。
顾正荣端起茶杯，瞟见一旁的小幼崽，就问她：“米米想喝点什么？”
“莓莓san（酸）奶。”
顾正荣一时没听清：？
管家连猜带蒙：“是草莓酸奶吧？”
“嗯嗯。”
顾正荣不喝酸奶，家里没有备这种东西，就又吩咐管家：“去买点酸奶和零食回来。”
别墅区也有超市，只是价格偏贵一些，不过能住在这一片的，自是不缺这几个钱。
管家很快便让超市送来酸奶零食，顺便还给小槐米买了一堆玩具，正好就有小铲子、小桶和洒水壶等，都是给小朋友过家家的。
槐米拿着小铲子，一脸欣喜。她也有工具了，可以和爷爷一起挖坑种花。
小幼崽不懂章法，拿着小铲子在地上乱铲。可惜她力气小，铲半天连地皮都没掀起一块。
顾正荣就道：“米米，不用铲那边，过来帮爷爷把这些大块泥铲成小块。”
小槐米跑过去，玩起了泥巴。
挖了小块地后，顾正荣也有些累了，就放下手上的铁楸，招呼槐米过去歇息。
他把酸奶递给槐米。
小幼崽似乎玩得很开心，举起酸奶，和顾正荣的茶杯碰了下，“爷爷，干杯！”
顾正荣被她这份天真逗乐，“干杯！”
两人歇了会儿，开始一起种兰花。
顾正荣先刨坑，让槐米把兰花拿过来，固定在坑中，再用铲子把泥土填平。
一老一小种得起劲，小幼崽的参与使得这项老年人的休闲活动多了不少童趣。
没多久，两人就种了好几株，槐米还用玩具洒水壶给现种的兰花浇了一点点水。
看着自己种下的兰花，小家伙满心欢喜。她蹲着身，撅起屁股去闻兰花，“爷爷，花花香香~”
看着憨态可掬的小幼崽，顾正荣眉目舒展开来，招招手，“过来。”
槐米走过去，顾正荣把她抱起，伸手给她擦脸上的泥土。
小幼崽很轻，也很柔软，就跟没有骨头似的，软软糯糯。她的皮肤又嫩又滑，像q弹的果冻，还带着淡淡的香味儿，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顾正荣不由得想起小时候的顾立安。
只是记忆久远，只剩下些模糊印象。他依稀记得顾立安小时候也很可爱，不过那时的顾正荣年轻自负，不喜欢把精力浪费在这些琐碎的事情上。
现在想起来，他也错过了很多。
再后来顾立安长大，他们之间像隔了一条跨越不了的鸿沟。顾立安的脾气倔，守着在他看来可笑的信仰，就是不肯走自己为他铺好的路……
“爷爷~”
软软的小奶音将他的思绪拉回。
槐米指了指小桌子上的纸巾。顾正荣猜她想自己擦脸，就抽了一张纸巾给她。
小家伙拿到纸后，却给顾正荣擦额上的汗水。
“你出汗汗了。”
顾正荣愣怔了下，心中的酸楚被甜蜜取代。原本不喜和小孩相处的顾正荣，这一刻心也跟着软了。
“米米真懂事！”
顾正荣极少夸人，这一句夸奖却脱口而出，夸得其为自然。
许久不见小家伙的顾立安找到花园来，就见顾正荣正抱着小槐米，两人似乎聊得很不错。
顾立安很意外。
他记忆中的顾正荣非常严厉，从小就对他各种高要求，吝于对他展示一点点亲昵。
这算什么？隔代亲？
“爸爸~\(≧▽≦)/~”槐米看见顾立安，高兴地打着招呼。
“嗯，在做什么？”
“米米和爷爷种花花。”
她还指了指刚种的兰花。
顾立安淡淡瞟了一眼，顾正荣是个大俗人，却偏偏爱附庸风雅，没事喜欢种点花花草草。
“回来吃晚餐了。”顾立安平淡地说了句。
“嗯！爷爷拜拜~”小槐米从顾正荣的怀里下来，走到栅栏边。
顾正荣过去帮小家伙钻栅栏。
顾立安：“……从外面回来。”
顾正荣让管家送槐米回去。
两父子在栅栏两边四目相对，没了小家伙，顾正荣脸上的表情淡下来。他递了一株兰花过去，“米米喜欢兰花，你拿回去给她种上吧！”
顾立安：“……”
他看了顾正荣许久，最终还是接下了那株兰花，“我和蓁蓁过得很好，你早些回京都吧！”
顾正荣脸色沉了一分，“我住哪里，不用你管！”
小家伙回到沈家花园，顾立安没再和顾正荣争执，同小家伙一起进屋。
槐米好奇地盯着顾爸爸看，顾立安问：“一直看着爸爸做什么？”
“爸爸，你是不是不开心呀？”小槐米眨眨眼睛问。
“哦？”顾立安有些意外，“爸爸没有不开心。你为什么觉得爸爸不开心？”
“你的眼眼都这样了。”
小家伙说着，把眉毛拧起来，眼睛圆圆脸脚鼓鼓，可爱极了。
顾立安没忍住，笑出来。那笑容从眼底漫溢，灿烂夺目。
他拉过槐米，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有米米，爸爸永远都开心。”
隔壁，顾正荣站在花园边上，如一座没有感情的雕塑。
*
槐米还小，不会拍小篮球，她这个年龄段正喜欢扔东西。沈老爷子就给她买了一只小排球，小排球比小篮球轻一些，更适合她。
小家伙对排球正处在新鲜期，午饭后就拉着外公和爸爸去一起打排球。
刚走到活动区，小槐米就看见了隔壁的爷爷，爷爷也正站在花园里看她。
他总是孤零零一个人，宽大的院子也只有一个管家作陪。
槐米就跑过去问：“爷爷，玩球球。”
前天爷爷也邀请了她一起种花花。
按照顾正荣以往的个性，肯定不屑和小孩玩这种幼稚游戏，不过现在他没有拒绝，也没打算拒绝。
只是……
“米米，过来，外公陪你玩。”
沈老爷子拄着拐杖走来，语气并不和善。
顾正荣脸色一沉，这个沈老头肯定是故意的。本来他想在这里开一道小门，沈老头知道后，和他理论了一番，最后这道小门就搁浅了。
今天这沈老头又和他暗中较劲！
顾正荣脾气也上来了，“你能陪她玩多久？只会让米米跑来跑去捡球。”
沈老爷子被气着，冷哼一声，“米米是我们沈家的人，与你无关！你连她出生都缺席，现在装什么慈祥！”
顾正荣：“说得好像你去了一样！你连自己的女儿弄丢那么多年都不知，有什么资格说我？”
沈老爷子被戳中了痛处，涨红了脸。
两人互揭短处，丝毫不退让。
槐米一脸惊讶，爷爷和外公怎么争吵起来了？
“爷爷，外公，一起玩。”槐米赶紧劝和。
“你外公已经老了，怕输给我。”
沈老爷子：“立安，米米，我们一起把对面那个老头子打到服输。”
“嗯。”一直没有发话的顾立安忽然回应了。
米米：！！
“米米过来，我们二对二。”顾正荣道，“这样公平。”
“米米是我们沈家的人，不外借。”
两个老头子像小孩一样争执不停，住在隔壁的白承希听到声音跑过来，“米米，你们在玩什么？我也要和你一起玩。”
“小希，你来得正好，你和隔壁的顾爷爷一组，我们一起玩排球。”沈老爷子道。
“好啊！”
就这样，白承希和顾正荣一组，小槐米和顾爸爸一组，二对二。
无论顾正荣怎么激将，沈老爷子就是不出战。
第一球顾立安发球，顾立安把小排球打过网，正好从白承希的脑袋上飞走。
白承希虽然还不知道规则，但是看这球飞的力度，他就觉得顾叔叔好厉害。
槐米看着球球飞得又高又远，也跟着高兴拍手叫好。
看得出来顾家两父子都是运动好手，顾正荣的球技也不错，他的年纪和沈老爷子相差不大，但是身体却比沈老爷子好很多。
不过他有意让着槐米，打过来的球力度都不大，很容易就接到。
槐米接到手打不过去，顾立安就补上，几乎每场球都是他们胜利。
白承希有点小小的郁闷，为什么他和顾爷爷总是输。
不过见槐米妹妹玩得高兴，他也觉得开心。妈妈说了，比赛重在参与。
*
槐米掰着指头算，两个哥哥好像快要考完了，很快就会回来。
想着哥哥们，小家伙心情大好。
晚上洗完澡澡，小槐米和顾立安在床上玩，叶蓁拿着手机走进来，“米米宝贝，快看这是谁？”
叶蓁把手机屏幕对着小槐米，让小槐米看镜头里的人。
“哥哥~”小家伙一脸灿烂地笑看着镜头，眼里像落了星星，“米米想你。”
“撒娇鬼。”镜头里的少年抿着唇轻笑。
另一张俊美的脸出现在镜头里，“小米米，你就只想你们家的兰兰哥哥，就不想心心哥哥吗？”
“想。”
“你只是嘴巴上想吧！”沈细辛说道。
“槐米天天都在想你们，每天都要念叨很多遍。你们考完了吗？什么时候回来。”
“已经考完出成绩了，过两天就回来。”沈细辛主动回答，看得出他们的情绪很高，成绩应该考得很不错。
不过在这种竞赛上，华国一向领先，拿到好成绩也不足为奇。
“小姑都不问问我们的成绩吗？我还等着小姑和米米的夸奖！”
叶蓁笑着夸了两句。
顾泽兰注意到小槐米身后的那盆小兰花，微微挑了挑眉，“这盆兰花是从哪里来的？”
“爷爷送的，哥哥喜欢吗？”
顾泽兰对兰花的品种略有了解，是在沈家的图书馆看的。
这盆兰花应该价值不菲，不过叶蓁并不喜欢养花草，因为生活太忙，无暇照顾。
“隔壁谁呀？隔壁搬来新邻居了？”沈细辛好奇地问。
他们的左边邻居是白家，右边邻居一直没人，空置了好几年了。
“嗯。”叶蓁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句，“是兰兰和米米的爷爷。”
“亲的？”
“嗯。”
这次轮到沈细辛吃惊了，不过顾泽兰却面无表情。
“花花~”小槐米把那盆开得正好的兰花给两位哥哥看，“美不美？”
那是一盆几十万的兰花，当然十分漂亮。
沈细辛：“米米更漂亮。”
“心心哥哥也漂亮~”
沈细辛：……
“哥哥这是帅气，不叫漂亮。”
“哥哥，回（家）吗？”小家伙一脸雀跃地问电话那头的人。
她已经半个月没见哥哥了，现在米米会打排球，爸爸会站起来，哥哥回来看见肯定很高兴。
“小黏人精，明天回。”顾泽兰轻嗤一声，不过眉眼却满满都是笑意。
分别半个多月，哥哥终于要回来，小槐米一刻也等不住，非要去机场接两个哥哥。
正好今天是周末，天气变冷了，冷空气来袭，天空下起了雪花。
沈文骥也没事，叶蓁有两节选修课要上，接顾泽兰和沈细辛的事就由沈文骥和槐米一起去。
小家伙穿着漂亮的白色呢大衣，被高大冷俊的沈文骥抱在怀里，在机场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小家伙站在机场的出口，伸长脖子，在人群中寻找熟悉的背影。
沈细辛勾着顾泽兰的肩，不甚正经道：“喂，我们伪装一下，看看小米米能不能认出我们来？”
“无聊。”
“来呗！”沈细辛说着，把一顶帽子给顾泽兰戴在头上。
槐米盼啊盼，终于看见两个身形高大的人遮得严严实实地朝这边走来。
两人戴着口罩和帽子，挡住了脸。
“哥哥~”小槐米兴奋道。
不过那两人却恍若未听见。
“哥哥，哥哥！”
小奶音叫得人的心都萌化了。
沈文骥瞧了那两人一眼。
顾泽兰终于没有忍住，摘下帽子，还给了沈细辛，然后走上前去，把小家伙一下抱起来，在原地转了一个圈。
“哥哥~\(≧▽≦)/~”
沈细辛：“小槐米，好眼力，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哥哥就是哥哥。”
无论哥哥变成什么样子，米米都认得。
小家伙凑到顾泽兰的脸颊上，亲了又亲。她的哥哥终于又回来了，不会像前世那样一去不复返。
“撒娇鬼，全都亲在口罩上了。”顾泽兰心情很好，脸上带着笑意。
“心心哥哥呢？怎么只有兰兰哥哥有亲亲？”沈细辛也摘下口罩，把脸凑过去。
顾泽兰却抱着她就走了。
沈细辛也没有在意，几人一起出了机场，凛冽的寒风迎面扑来，冻得沈细辛打了一个哆嗦。
“上淮的天气可真是冷呀！”
“雪人！”
“小槐米想去堆雪人？”沈细辛挑着眉梢问道。
小槐米点点头，妈妈说哥哥回来就可以一起去玩雪了，她一直都期待着这一天。
“说一句心心哥哥最帅，心心哥哥就带你去滑雪。”沈细辛又逗她。
“舅舅也可以带你去。”沈文骥道。
“爸，不带你这么拆台的呀！”
小槐米笑看着他们，“哥哥帅！”
不过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看着自己家哥哥的。
“小偏心鬼！哥哥不和你好了。”沈细辛伸手去摸她的脖子。
小家伙的皮肤又嫩又柔软，还带着温热的体温，简直就是个人形暖手炉，而且手感特别好。
“心心哥哥！”
小家伙被沈细辛的手冻得一哆嗦，赶紧缩了缩脖子。
顾泽兰啪嗒一下，打掉沈细辛的手，然后从随手提的手提袋里拿出一条漂亮的米黄色小围巾，给小家伙围在脖子上。
“小鬼，喜欢吗？”顾泽兰问道。
“喜欢！”小家伙猛点头，眼里像有星星闪烁。
“你没有给米米买礼物？”沈文骥瞟了沈细辛一眼。
“哪里敢不买呀，那可是我们的小祖宗。”沈细辛也拿出一顶漂亮的帽子，跟小槐米带着头上。
那帽子是一顶小熊猫帽子，戴在头上毛茸茸的，非常萌。
“果然和我们的小米米很配呀！喜不喜欢心心哥哥送的？”
“喜欢！”依旧是一样的回答。
沈细辛：“我送的好看还是他送的好看？”
“都好看。”
“哎呀，真是一只圆滑的小狐狸，看来心心哥哥买错了，不应该买熊猫头，应该买一只小狐狸。”
槐米害羞地把脸埋在了顾泽兰脖子里。
华国在这次国际物理竞赛中拿到了金牌，不过这也不算什么稀奇事，毕竟这是华国历年来的优势。
真正让大家津津乐道的，是顾泽兰和沈细辛两人拿了双冠军。
不仅华国的媒体报道了，国外的媒体也在报道。
同时，一个接机视频意外在网络走红，视频里的几个主角都是高糊也挡不住的神颜。
视频的绝对主角是一只漂亮的小幼崽，在机场接两个哥哥。
一开始少年哥哥们非常高冷，对小幼崽的热情视而不见。小幼崽直奔向一个少年，那少年终于招架不住，摘下了帽子，把小幼崽抱起来，在空中转了一个圈。
视频的最后，还被加上了爱心滤镜和慢动作，而主角们的身份被网友挖出来，引得网友们嗷嗷叫。
“为什么我没有这样的哥哥？！”
“可恶！你们怎么忍心不理她！”
“那个大叔是爸爸吗？看上去好年轻好儒雅，大叔控满足了。”
“果然只有神仙父母才能够生出神仙的子女。”
“两个哥哥一起送礼物，一个送围巾，一个送帽子，我柠檬了。而且，两个哥哥都好帅！”
“我也想要米米的亲亲，我要是有个这样漂亮的妹妹，天上的星星我也愿意给她摘！”
“你们不要光顾着嗑颜，兰神和沈哥这次参加国际物奥拿到了冠军，两人都是满分，这他妈真的没天理呀！”
“长得帅也就算了，头脑还这么好，我赵日天不服！”
“又是双满分，剧情和上次太相似了，简直没有新意[狗头]”
“校草本草说的就是他们！兰神好苏啊，沈哥真是妖孽呀！”
………
不过这个偷拍视频没几天就被删掉，只留下一些江湖传说。
这一场雪下得很猛，地上已经积起了厚厚的雪。
顾泽兰和沈细辛带着小家伙在院子里玩雪。
小家伙拿着她的玩具小铲子和小桶，和哥哥们一起堆雪人。小槐米堆得可认真了，还用纽扣给小雪人做眼睛，用红萝卜给它们做鼻子。
要不是顾泽兰制止，小家伙还想把自己的项链拿出来给它们戴。
沈细辛看着那软萌又认真的小家伙，心中的恶念又在抑制不住往上窜。
他捏了一个小雪球，漫不经心地朝小槐米的小帽子砸去。
槐米被雪球砸中，脚下一个不稳，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中。
还有一些雪落入了她的脖子里，冻得她赶紧摇摇头。
她有点茫然地抬头，看向一脸坏笑的沈细辛，“心心哥哥~”
为什么砸米米？qaq
顾泽兰看小家伙委屈巴巴的样子，便走过去帮小家伙拍掉围巾上的雪，“去爸爸那边站着。”
槐米乖乖去不远处的顾爸爸身边，和顾爸爸一起坐在轮椅上。
顾泽兰抓起一个更大的雪球，直接朝沈细辛的脖子砸过去。
“顾泽兰！你是不是人！”沈细辛一个不备，被砸了个正着。
顾泽兰没给他喘息的机会，一个接一个的雪球朝沈细辛砸去。
沈细辛一边跑，一边寻机反击。
两个少年在雪地里，你扔我，我砸你，打起雪仗。
小家伙看得目瞪口呆，刚才的委屈也一扫而光。见两个哥哥玩得这么开心，她也从爸爸的轮椅上下来，跟着加入他们的队伍，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朝沈细辛洒过去。
“唉哟，小槐米，欺负哥哥没有妹妹是吧？你们俩现在联合起来欺负我，我一会儿要告给小姑听。”沈细辛佯装委屈地说。
小家伙却只是咯咯笑。
明明是心心哥哥先扔的！
“爸爸，扔！”小槐米还跑去顾立安旁边，捧了一捧雪给他。
顾立安一脸沉静地接下。
顾泽兰略有担忧，医生说顾爸爸的身体机能受损严重，不能冷着，便道：“米米，别让爸爸把裤子和衣服打湿了。”
“哦~”
顾泽兰正要过去把顾立安手上的雪清理掉，不料顾立安却举起手，朝沈细辛砸了去。
他的动作显得有点笨拙，但是却不偏不倚地砸中了沈细辛。
顾泽兰：……
沈细辛：……这个雪球有点力度。
但是沈细辛又不敢砸回去。
“爸爸腻害！”小家伙兴奋得又拍手又跳。
顾泽兰不由得看向顾立安，但是顾爸爸的眼神依旧沉静、空洞，没有什么情绪，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顾泽兰迟疑了下，上前去叫了一声“爸”。
“雪。”顾立安却只说了一个字。
小槐米又捧了一些雪给他。
“砸你~”顾立安机械地朝顾泽兰砸去，砸在顾泽兰的羽绒服上。
顾泽兰：……
他算是明白了，他爸现在就跟槐米一样，是个小孩子。
这一场雪一下就下了好多天，一直等到十一月底的时候，天气才终于放晴。
做植物人康复专题的调研人员又定时上门来取材。
顾爸爸现在的恢复状况非常好，甚至还能下地走几步路。
槐米牵着爸爸在院子里面走，她要教爸爸学会行走。
“爸爸~”小家伙一脸雀跃，“跟米米走。”
顾立安现在能够站起来，但是走路却十分勉强。
冬天的阳光仿佛格外灿烂，俩兄妹带着顾爸爸在花园学走路。小槐米很有耐心，无论顾立安失败多少次，她总是热情耐心地教爸爸。
顾着拦着抱着手机在一旁玩。
冬阳照在学走路的俩父女身上，在地上投下了两个一大一小的影子。
槐米看着地上的影子，忽然突发奇想，一脚踩在影子上。可她每移一步，影子也跟着移动，无论她怎么踩，还是追不上自己的影子。
“爸爸，你踩。”小槐米指着地上的影子对顾立安说道。
爸爸那么厉害，一定可以追上影子的。
顾立安略一迟疑，也学着小槐米的样子去追影子。
不过爸爸也没有追上他自己的影子，但是这追影子的游戏似乎还挺好玩，俩父女玩得起劲。
顾泽兰瞥向他们，这一大一小追着影子跑的画面，看上去十分萌蠢。
“哥哥~”槐米的脸颊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但那脸上的笑容却仿佛比这太阳更灿烂。
顾泽兰轻嗤一声，“两个傻子！”
“米米不是，爸爸也不是。”小家伙辩驳道。
顾泽兰却只是不屑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笑。
顾立安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你也踩。”
顾泽兰：……
“无聊。”
“踩。”顾立安不依不饶地强调道。
“哥哥，一起玩！”槐米拉着顾泽兰的手高兴邀请。
爸爸和米米都一起玩了，哥哥也一起来！
顾泽兰：“自己玩去！”
“你玩。”顾立安也伸出一只手，拉住顾泽兰。
顾泽兰：……
被顾爸爸拉住，顾泽兰才忽然发现爸爸的手劲并不小，虽然比不上以前，但也绝对不像一个病人了。
他的目光幽深，像一片看不见底的深海。
两父子就这样静静地对峙了一会儿，最后顾泽兰还是妥协了，加入了追影子的队伍。
就当是哄两个小孩吧！
顾泽兰敷衍地踩着地上的影子，漫不经意地想着。
顾爸爸似乎玩累了，带着槐米坐回到轮椅上，把婴儿保温杯递给槐米，自己也端起了人参枸杞茶。
他啜了一口，看着正扭捏踩影子的顾泽兰，学着顾泽兰刚才的口吻，慢吞吞又不屑地突出两字：“傻子！”
顾泽兰：……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10-2722:36:25~2020-10-2823:58: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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