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无论是对于龙筱霜还是陆渐红,都是一个难忘甚至有感觉到有些荒唐的一夜。谁也没有想到,他们会在这个山洞里以洞为房,以火为烛,实实在在地度过了一个洞房花烛夜。
龙筱霜是最先醒来的,天还没有完全亮,火已经熄灭了,陆渐红正在呼呼地大睡着,昨晚确实耗尽了他的精力,如果现在的他还能生龙活虎,那就真是妖孽了。
龙筱霜失神地看着熟睡中的陆渐红,不由想起了这一夜的疯狂。
她从来没想过,那样的事情居然可以如此让人沉迷,那种感觉比起小说和影碟里所描述的要更为夸张,只是会不会留下麻烦呢?
“我现在是你的了。”龙筱霜在心里默默地念叨了一句,抓起了衣服,走到洞口的时候,又用树枝在地上留下了一行字:“不要找我,我要冷静一下。”
陆渐红是被手机吵醒的,原来天一亮,小高就进了山,这座山虽然不大,但是找两个人还是比较有难度的,游过了那座断桥之后,小高拨打了陆渐红的手机。
让小高在断桥那儿等着,自己马上过去之后,陆渐红发现了身边的字迹,嘴角不由一阵苦涩,他从来没有想过会与龙筱霜有过肌肤之亲,这一直是他心头的一道枷锁,可是这层枷锁却在这个狂风暴雨夜里被打破了。
拨打了龙筱霜的手机,通了却是没有人接,陆渐红苦笑着挠了挠头,整理了一下衣服,又将洞里的字迹给抹去了,这才走出山洞,没走几步,龙筱霜的一条短信发了过来,只有几个:“我很好,想通了我会找你。”
陆渐红没有再打电话过去,因为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此时的他真的有点惊慌失措,这一切的发展都超出了他的掌控,在他人生的轨迹上再一次对一个女人欠下了难以还清的债务,此时的他该怎么说又该怎么做呢?
社会虽然在进步,但是出生于七十年代末期的陆渐红对男女关系上虽然有些与时俱进,但是他是一个有着责任心的男人,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让他郁闷之极。
很快与小高会了合,小高见只有陆渐红一个人,心头奇怪,不过他也没有去多问什么,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不过他心里却是在组织故事发生的情节,月黑风高之夜,陆渐红狼性展现,将龙筱霜拿下,而后龙筱霜含冤离开。不过小高想想觉得不对,龙筱霜对陆渐红原本就情有独钟,怎么会含冤呢,只能说是含羞吧。
再次通过游泳的手段度过那座断桥,小高的车上已经准备了新买来的衣服,当他们返回到玉桥的时候,陆渐红很奇怪地发现,龙飞居然连一个电话都没打给自己,真不知道这小子心里在想着什么。
浑浑噩噩地睡了一天,弥补了消耗掉的精力,傍晚的时候,省委秘书长樊金桂打来了电话,陆渐红与他约好晚上在贴心雅座喝茶。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阵子,陆渐红抛开那些私心杂念,把思绪放到他眼前要做的工作上来。
目前最要紧的便是找到黄兴两次会议的会议纪要,不过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因为既然能记录在案,那便没有什么可以追寻的线索,或许樊金桂会知道一些。
回想着樊金桂,陆渐红对这个人一直有着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如果说在讨论由谁来任省公安厅厅长那一次的常委会他站在自己这一方算是一个态度的话,那么他或我或少地应该向自己表现出一些什么,可是那次常委会之后,樊金桂并没有接近自己,有限的几次接触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来。如果说有异常的话,那就是在区少云死的时候,他曾流露出一股一闪而逝的浓浓的悲哀来。
当然陆渐红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由于王安泰发现了区少云坠楼的疑点,这让陆渐红的心头有了一份猜疑,会不会是樊金桂知道一些东西呢?
陆渐红原本想追问一下陈亮对区少云死因的调查情况,但是如果有情况的话,陈亮应该会第一时间通知他,所以便作罢。
在前往贴心雅座的路上,曲功成打来电话,说清源那边这几年的整体规划方案已经送过来了,陆渐红让他两个小时后送到住处去。
樊金桂已经在事先订好的小厅门前等着了,见到陆渐红过来,迎上前道:“您来了。”
坐进了包间,陆渐红并没有急着开口,而是不声不响地喝了几口茶,不时地观察着樊金桂的表情。
樊金桂不动声色,不过眉宇之间大有犹豫之色,这种明显的神情在一个副省级干部的脸上有所表现,是不正常的,毕竟混到这个级别的没哪个不是人精,都是经过千锤百炼才能坐到这个职位上来。
陆渐红心中微微一动,开了口,道:“黄省长在任的时候,曾经做过两件事,第一件事是要求停止清源市煤矿的开采,第二件事是要求对九江市黑社会火拼大力查处,不知道这两件事你有没有印象。”
樊金桂怔了一下,道:“这两件事我有些印象。”
“说说你的看法。”陆渐红微微向后倚了一下,看向了樊金桂。
樊金桂斟酌了一下措辞,尽量很客观地道:“先说限制开采吧。黄省长一提出来,几乎是遭到了所有常委的反对,毕竟这影响到了很多人的利益。我也反对了。”
陆渐红注意到樊金桂说话特别的地方,在话的最后部分特意强调他“也”反对了,是不是证明他原本是不想反对的呢?
“你认为黄省长的这个思路是否正确?”陆渐红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眼睛却是直盯着樊金桂的脸,因为樊金桂的答案将决定着樊金桂在上嘉常委中的真正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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