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鸿煊瞥一眼第二顺位的国师等人,视线落在许卿卿身上时停顿一会儿,转而笑着举杯敬国师。
有人乐意敬着,国师自然不会拂了他的面子,端起酒杯轻抿一口,以示意。
卿卿好奇的看一眼国师手中精致的酒杯,又眨巴着眼睛低头看自己面前的酒杯。
略微区别的是,国师的酒杯中有酒,她的酒杯里什么也没有。
瘪嘴,直起腰就要抓国师面前的银制酒壶,白白嫩嫩的小手在颓靡的红光中映衬的更加白皙,欺霜赛雪也不过如此。
国师挑眉,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卿卿想要做什么?”
小姑娘哼哼唧唧想要拽出来自己的小手,“我也要喝酒!”
而且即便是被抓住了手,也不愿意放下酒壶。
国师,“……”
无奈的扶额,“这不是卿卿喝的,喝了会不舒服的,不喝好不好?”
他这可没有骗小人儿。
卿卿从来没有尝过清酒这种后劲大的酒类,往日里闹腾着喝的也不过是利用紫竹酿制的果酒,度数不高,喝起来也是酸酸甜甜的,很合小姑娘的口味。
而他手中的清酒,酒质清冽,后劲极大,并不适合小姑娘喝。
卿卿瘪瘪嘴,似乎是在认真的思考,慢吞吞的松开了酒壶。
“卿卿乖,回去我让卿卿尝其他的果酒好不好?”拽着银制酒壶放的更远,生怕小姑娘一个不留神就拿走了。
“好叭。”
小姑娘恋恋不舍的看一眼酒壶,闷闷不乐的应下。
国师无奈也没什么办法。
这种度数极高的清酒他是不会让小姑娘偷喝的。
免得她第二日醒来头疼。
真是操碎了心~
首位上见国师如此轻声细语模样的南宫鸿煊眸光闪了闪,心底又将小姑娘在国师心目中的分量加重筹码。
皇后柔和的目光掠过卿卿时僵了僵,转瞬间恢复成唇角含笑,波澜不惊的模样。
楚国的帝王见此眸色微沉。
他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人试图挑战国师的权威?
数十年前血流成河的样子大概忘了吧。
那一年,不知发生了什么的国师血洗昌国皇室,后来虽然昌国皇室恢复了过来,但是对这一段记忆都默契十足的保持着不提起,不想起,也不会被翻找出来。
他听说眼前的这位昌国帝王南宫鸿煊也只是知道那件事情的,因为一场恐惧中的高烧,他再也不记得那件事情。
抹去一个人的贪婪,只有将他永远的杀死!
轻叹一声,安安静静的在座位上扮演着安分守己的角色,一丁点儿都不重视其他事情的模样。
几个人或是好奇,或是打量的目光,国师也是清楚的。
可是他不能插手。
数百年的时间教会他一个道理,你越是紧张的人和东西,别人越是贪婪的想要拥有。
并为此,不择手段!
他现在堂而皇之的将卿卿暴露在世人的眼皮子底下,就是明晃晃的告诉所有人,“这是我的软肋!我的逆鳞!”
唯有这样,那些人才会顾忌,才会忌惮,才会收敛起锋利的爪子。
他深谙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