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她又看向了我,说道:“李先生是吧?我们家的事大正应该也跟你说了,反正现在的情况就是我爹他死后一直闹。还敲棺材,不知道是不是要活过来了。”
“现在,搞得我男人跟我大哥都生病了,躺在床上一早上了还没下来呢。你要是把我爹的事给解决了,我们可以给你两千块钱,但要是解决不了,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们可不负责啊。”
“先说后不乱,话是难听了一些,你还没进灵堂!事情还没处理,你要是没把握,可以现在就走。”
会说话还是有点好处的,比如她现在这话就说得没毛病。
我看了看她,说道:“没事,我不要你们负责。”
“对了,老爷子死了几天了?”
黄大正回道:“五天,今天是第五天了。”
“好,那我先进去跟老爷子谈谈,看看是什么情况。”说着话,我就走进了灵堂。
刚走进来,门外就发出了歪嘴巴那妇女的声音:“这老头子真的是要把我们给折磨疯了他才舒服啊,活着的时候,瘫在床上,我们照顾他,没法去打工就算了。”
“现在死了还要来折磨我们,都说那老人死了是要保佑后人的,我就没见过哪家的老人是这个样子的,死都死了还闹个不停。”
这就是典型的刻薄女!谁要是娶了这种媳妇,家里要是不听她的,那一定会鸡犬不宁,要是听了呢,这三代啊,那是必毁的了。
要是我没猜错,玩手机那小子应该是她儿子,那小子就基本上废了。
我走到灵堂,直接来到了棺材边上,绕着棺材走了一圈,发现棺材确实有点诡异,不仅盖子破裂了,四周也全都有裂开的口子。那口子不是因为木材被晒干了的那种裂开,而是弯曲的,更像是地面的石块裂开的那种裂痕。
裂开的口子不小,面积也挺大!
我俯下身去看了一眼,棺材的底部没有裂开,还是好的。
还好这棺材的底部是好的,要不然,这里面的老爷子恐怕会尸变。
看到问题不是很大,我决定先跟这老爷子谈谈,问下具体的情况。
见我走进来,很快,刚刚在灵堂外面的人全都围了过来看热闹。我摸出了一张空白黄纸,咬破中指在黄纸上画上了一张阴阳符,随即用中指跟食指夹住了符咒,放到面前念起了阴阳咒:“一张黄纸点阴阳,阴间打开阳间道。我请阴人上灵来,有话香中与我谈,急急如律令,赦!”
念完,我屏气凝神,让手中的黄纸直接燃烧了起来。
这一幕把现场的人都给看傻眼了,他们都只是普通人,又怎么可能见过这种场面呢。
黄纸燃完了之后,我就丢在了地上,然后点燃了两根蜡烛,三炷香。不仅如此,我还把棺材底下的长明灯给点燃了。
一切都做好了之后,我问黄大正要了一碗平碗口的米过来,拿米在桌子上,我对着香说道:“来了吗?如果来了给我一个回答,从碗里掉出来一颗米。”
我话音刚落,只见碗里面的一颗米就自动脱落了出来。
“现在我问你,你是有什么心愿未了吗?如果是,请掉出来一颗米。”
话音落下,又是一颗米掉落在了桌子上。
如同鲁师傅所说的那般,这个老爷子就是有心愿未了。
“这件事是不是跟你的儿子有关系?如果是,请掉出一颗米。”
还是一样的,又有一颗米掉落在了桌子上。
看到这,我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好,谢谢你的配合,事情我会尽力给您办好的。”
我话说完,那米就再次掉出了两颗,算是在跟我说谢谢。
看来这过世的老人还是很好说话的,他并没有什么怨气,只是心里面还有些过不去的坎,正是这道坎拦住了他。
他需要度过了这道坎,才能顺利的下去!
能帮他度过这个坎的,自然就是他那两个儿子了。
具体的,那两个儿子对他做了什么,让他有个心坎,我就不知道了。
我刚刚做的这门法事叫做点香问米,与死人沟通的一种茅山秘术!跟过阴人的那种问香看米不同,我这是能够直接与死人沟通。
不过有局限,这个局限就是只能与刚死超过三天,不超过七天的人沟通!
事情弄清楚了之后,我看向了黄大正道:“能把你那两个兄弟叫过来吗?老爷子之所以这样一直闹,就是跟他们有关!有些问题,我需要问他们。”
黄大正看了一眼自己的两个嫂子,歪嘴女人望着我道:“你不可以去看看他们吗?他们昨晚刚刚从医院输液回来,现在都走不动,躺在床上,让他们来这里……”
我有些听不下去了,这个歪嘴女人搞得好像我欠她家什么似的,索性打断道:“他们为什么突然生病难道你不清楚吗?他们对老爷子做了什么,我想你应该是最清楚吧?”
我的话一出口,她眼珠子就不停的转了起来,又开始作妖了。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们对老爷子做了什么?”她一脸要撒泼的样子逼问我,看上去还想强词夺理。
我淡淡的说道:“现在我没工夫跟你们争论这些,也没兴趣管你们之前做了什么。我只是要求你们把人带过来这里,做得到,我就可以解决问题,做不到,你们家的问题我解决不了,那两个生病的人,也不排除死的可能。”
“当然,这是你们家自己的事,如果你们不想解决,那也没关系,我可以现在就走。”
我的话让两个女人一愣,黄大正赶紧上前说道:“大嫂,云娣,你们还是赶紧去把人给扶下来吧!李先生是个有本事的人,刚刚你们没看到他用手指头夹着黄纸就能燃烧吗?我相信他可以把大哥跟黄伟治好。”
两人商量了几句,最后还是叫人去把那两人给扶了下来。
这两兄弟长得挺像,块头大,并且身体很结实!不过此时两人都十分的虚弱,面色惨白,嘴唇也毫无血色。他们已经失去了昨天的那份意气风发,取而代之的是半死不活。
很难想象,昨天还气势汹涌的两个人在一夜之间突然就废了,废得就像是生了很多年病的人。
“哎哟,谁是李先生啊?”那被扶下来,年纪稍微大点的开口询问。
扶着他的那个歪嘴女人朝我撇了撇嘴,说道:“呢,他就是。”
“这不是昨天在老鲁家给咱们开钱,买棺材的那小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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