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桉觉得,爱情来的太突然就像龙卷风。
他们就这样看上她了?还抢她?
她这么大的魅力的呀!
“不选?”闻枞也不恼,笑了一声后松开了禁锢着时桉下巴的手,好以整暇的靠着栏杆侧头看着她,低声道,“你迟早会选。”
时桉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他身下的位置,依旧是双太长腿。
闻枞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嘴角勾起一抹笑,“在看什么?”银色的眸子里满是不怀好意。
时桉一下子就明白他误会了什么,连连解释,“没,就看了眼你的腿。”
“哪条腿?”闻枞问。
时桉憋红了脸,咬牙道:“双腿!”
闻枞低低的笑了,盯着她的眸子却更显的妖冶,里面交杂着的欲望几乎要喷薄而出。
池忻气的在海里尾巴直拍,温和的声音里都带了些恼意,“闻枞,让你上船可不是让你搭讪的!”
闻枞不屑的看了一眼海里的池忻,“要不是你胆小怕人,上来的也未必是我。”
池忻气哼哼的吐泡泡。
“不过我倒是第一次见到,看见人鱼还这么淡定的人。”闻枞将时桉逼至角落,双手正在她两侧的栏杆上,从旁人看起来更像是他把她环抱在怀里。
他低眸打量着时桉,看着她蹙眉避开视线的样子,问:“你到底是谁?”
时桉伸出手抵在他的身前,防止他的进一步靠近,解释道:“本来上这艘游轮的人,都是为了见一见传说中的人鱼,我一直相信世界上有人鱼存在,就是见到了也没什么可紧张的吧?”
“狡辩。”闻枞脸上的笑意有?邪,“那你猜猜,我是人还是人鱼?”
时桉怎么知道,至少她看着这两条腿像个人,但他和海里那条人鱼熟稔的样子,还有那句‘要不是你胆小怕人,上来的也未必是我’,怎么想也不像是个人。
闻枞见时桉不说话,也逐渐没了耐心,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随后时桉就察觉到有什么东西顺着自己的脚踝处往上缠
绕。
时桉心中一骇,连忙甩开他的手低头看去,两个人的之间仅仅靠着她的手隔出了一?距离,但她的视线范围内愣是没看到有什么东西缠在她的腿上。
更令时桉不安的是,那个东西已经缠上了她的腰间,顺着她的衣摆贴上了腰间白皙软嫩的皮肤。
时桉冷不丁的背后升起了冷汗,看不见的东西总是叫人害怕。
“放开我。”时桉咬咬牙,手上使了些劲想要挣脱开面前的这个人,结果腰间缠绕的东西绕的更紧,滑溜溜的贴着她的皮肤还想往上。
这触感让时桉的耳根泛红,总有种光天化日之下和男人在外做些什么的感觉,同时脸部也吓的有些发白,她不知道衣服里的这个东西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池忻湛蓝色的眸子底映出了闻枞银色的鱼尾缠上这个女人的样子,当即海里的蓝色鱼尾直接甩起,泼了一大坨的浪往闻枞的脸上攻去。
闻枞不着痕迹的收回了自己的两米长的大尾巴,扬起尾部直接将那浪花给击散开。
时桉连忙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警惕的看着闻枞,说:“你也是人鱼。”
肯定的语气,因为这已经没有什么需要怀疑的地方了,只是她搞不明白为什么她看不见他的鱼尾。
闻枞靠在栏杆上,在人类的眼中他的双腿懒散的交叠在一起,可实际他的银色鱼尾在阳光下像上好的水晶一样散发着耀眼的光泽。
他甩了甩自己的尾巴,随后顺着地面又滑到了时桉的脚边。
时桉冷不丁被吓的往后猛退了两步,惊疑不定的看着闻枞,“你做了什么?”
闻枞舔了舔自己略有些干燥的唇瓣,笑笑,“我做了什么?谁知道呢。”
还好冯飞航从船里找了出来,救了时桉一次。
“你刚刚和那人在干嘛呢?”冯飞航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倚靠着栏杆站立的男人,那俊帅的脸庞实在是让人难以移开视线,“你认识?”
“不认识。”时桉连连摇头,“你来找我做什么?”
“这不是离人鱼岛越来越近了嘛,雷易想要一起商量
一下上岛之后的事。”冯飞航大咧咧的说。
他不相信人鱼的存在,所以对人鱼岛一?感觉都没有。
可时桉在刚刚是亲眼见过人鱼的,她一想到人鱼岛上可能都是这种尾巴长两三米,面容妖冶俊帅的人鱼,就觉得自己的腰间隐隐作痛,感觉被刚刚那个看不见的东西给勒出淤青了。
“我觉得,你们还是不要上岛比较好。”时桉劝道。
冯飞航能听?他去人鱼岛是有任务的,怎么可能不上岛。
“为什么啊?”不过他还是顺着时桉的话问出了口。
“就是觉得,不安全。”时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直觉。”
“女性的直觉一向很灵验,但是可惜,雷易对人鱼已经到了近乎偏执的地步,他不会轻易放弃登岛的机会的。”冯飞航耸了耸肩说道。
时桉也只是随口劝了一句,见他不听,自然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雷易的房间在三层,他的房间是单人豪华单间,甚至有一个小露台可以坐在上边一边吹着海风一边看着海景。
当然他是没有那个心情欣赏海景的,游轮离人鱼岛越来越近,他近乎雀跃的哼着歌儿往行李箱里装自己的一些装备。
时桉看着他手里的针筒,下意识的皱了皱眉问:“你不会准备见到人鱼的时候,还要采血吧?”
“那是自然。”雷易的面容有种常年不见光的白皙,皮肤质感近乎透明,眼中是对人鱼的疯狂。
他研究了非正常生物许多年了,最喜欢的就是传闻中以歌声吸引过路人的人鱼,他们不老不死,在海中是近乎霸主的存在。
时桉想了想闻枞和池忻的模样,对比了一下面前这个男人的身板。
她觉得吧,如果雷易去了人鱼岛遇见了人鱼,那被人鱼压在地上吸血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你开心就好。”时桉只能这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