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松初始时还以为钱飞有多大本事,看到他的速度时自是吓了一跳,等真正交手时方才知道钱飞的拳脚功夫是真的差,顿时浑身的压力便是一轻,运转着拳法越打越是畅快。
“你敢坏爷爷的好事,哼,我还以为你多厉害,也不过尔尔。”西门松狂笑着,拳法快的一浪快过一浪,彷若要淹没钱飞这条小船。
但这条小船哪怕经历了再大的狂风暴雨,却依然没有沉没,钱飞游刃有余的在西门松的拳法缝隙间游走着,更让西门松骇然的是,钱飞到现在为止甚至都没怎么移动过,依然在初始的那个位置。
这让西门松很是泄气,当下拳法打的越是焦急,而拳风的速度却开始变慢了。
“狮子搏兔,兔起骨落,分经错骨……”安如意抱着自己的膝盖,在一旁观战,其默念着狮心拳的口诀对应着西门松的动作,她知道西门松要使杀招了,刚想站起来提醒钱飞,但奈何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喊出的声音刚出口就变成了低喃与**,很尴尬。
“小子你一直躲,可敢接我这一拳?”
“有何不敢。”按理说钱飞知道西门松要放手一搏,钱飞应该不用理他的,只要等他气势弱了,很轻松便可胜了,但是钱飞却没有这么做,而是停下了左右晃动的步伐,残影渐渐清晰,露出了钱飞的身体。
钱飞身体里的血气受药性影响已经开始奔腾咆哮了,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四处乱撞,不受控制,想来西门松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不管是钱飞和西门松都是想速战速决的。
“吼。”西门松张口咆哮一声,一声惊动四野的狮吼震的钱飞的血气有一刹那的不畅,接着西门松缓慢抱拳,急速对着钱飞击出,顿时一股强大的拳压几乎逼的钱飞喘不过气来。
“这次你躲不了吧,死吧!”西门松冷哼着,拳风处处,压缩着钱飞可以躲避的空间,气机已经锁定。
“危险,快躲啊。”安如意想喊喊不出口,全身没有什么力气,软的像一滩泥一样,因为她知道这一拳是狮心拳中最厉害的杀招,也是绝不留后路的杀招,这一拳包含了出拳者所有的精气神,威力巨大。
“胜负还犹未可知,我可不怕你!”钱飞知道这招厉害,他少有的认真起来,手腕一个翻转,手中不知何时已握了一把匕首,用匕首代替刀器施展出了断水流的合击斩,这是分合之术中的一招,它有自己的名字为“逆流而上。”
一道狭长的刀光划破黑暗,就如砍瓜切菜般的切碎了西门松的拳风,并向西门松的胸口袭去。
西门松也算是有魄力,他并没有回防,仍旧一拳打向钱飞的心脉,就像一个输光了的赌徒,一有机会就会变的歇斯底里。
……
终究还是匕首太短,可以施展刀招但并不能当刀来使用,因为你的锋刃还没划到敌人,敌人的招式就可能打到你。
这也是此时钱飞尴尬的地方所在,他镯子里所有的兵器都被黑爷拿去布阵了,当然暗行者的双刀还在那个盒子里,但那兵器有皇族的标记太敏感,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东西在他身上,所以其实他并没有刀器可用。
眼看着就要两败俱伤的姿态,钱飞情急之下直接把匕首全力扔了出去,并借力踏着天罡北斗步法一闪便消失在了西门松的眼前。
西门松眼看就要击中钱飞,此时拳打在空处,心中顿时憋闷异常,而那匕首则是插在了他的左肩处,但他好似没有感觉似,四处巡视着,终于在背后发现了钱飞。
西门松疯狂了,像条疯狗一样又朝钱飞扑去,钱飞皱皱眉,他想杀西门松的愿望其实并不是太强烈,他虽可恶,但和他钱飞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过,他钱飞也并不怕事,如果西门松再咄咄相逼,他虽然现在功力不是全盛时期,但杀他西门松也费不了多大力。
可是西门松在离钱飞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忽然停了下来,赤裸的上身黑色的经脉鼓起的就像一个个血包,而西门松也像在忍受着什么,嘭嘭嘭的几声连响,全身都开始炸血,转瞬间就成为了一个血人,惨不忍睹。
“啊啊啊……”的惨叫声从西门松的嘴里喊出来,他的眼神望着钱飞又瞅了瞅安如意很是不甘道,“要不是血气翻涌太快,被欲仙欲死药反噬,我一定会杀了你。”说着说着口中就开始喷涌出鲜血。
“哼,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安如意这个臭娘们,在等一会如果不被救也会像我一样,你如果要救她所做之事和我要做的并没有什么区别,而你更虚伪,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哈哈……”西门松就像疯了一样,笑着,连咳几口血,摇摇晃晃的终于倒了下去。
“唉!”钱飞叹了口气,走到了安如意身边,看了看低头忍受着什么的安如意,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尴尬的气氛沉默了许久,安如意睁着大眼睛直视着钱飞,“我知道你救我是动机不纯,但我并没有什么办法,算我安如意倒霉,我可以委身于你,但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钱飞没想到这女子这么直接,当下便好奇问道。
“完事之后不要急着走,我有事问你。”安如意的脸红的仿佛能掐出水来,而说出的话却是莫名的大胆与坦然。
“可以。”钱飞点点头,有些愧疚道:“实不相瞒,我无意中也是吃了那烤肉,我只是想自救,不过这事终究是你一女子吃亏,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你,对我来说早死晚死都得死,是一样的。”
安如意却没有理他,也不知她是不是已经抵抗不住药性的原因,有些动情的摸着钱飞的脸颊道:“如果不是你,我早已**于西门松那小人,相对于他我起码不讨厌你。”
说完便无力的要倒下,钱飞赶忙扶住,而安如意下一刻说的话却直接让苦苦压制的钱飞再也忍受不住,因为她在钱飞的耳边低喃道:“抱我。”
钱飞一把抱住她瘦弱无骨的身躯,手脚慌乱的开始脱安如意那本属于他自己的外衣。
安如意却一把按住了钱飞的手,在钱飞的疑惑中,她吐气如兰的道:“不要在这里,去帐篷里。”
“好。”钱飞将她一把横抱而起,向着帐篷走去,钱飞是兴奋的,而躺在他怀里的安如意却闭上了眼睛,有泪水缓缓的自眼角流淌而下,全都抹在了钱飞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