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大队在正面战斗基本结束之后,顾不上还有残敌需要清剿,在第一时间里向特使团进行了报告。虽然路德维希有突发情况临时处断权,但是这种涉及到外交方面的武装冲突,还是需要尽快让上级知晓。
大队的装甲指挥车通讯能力有限,结果路德维希中校赶到同登防御司令部,使用法国人的电话线向布伦博格元帅做了一个基本情况的报告。布伦博格是个性格坚毅的老派军官,最然对党卫队直到此刻还有些看不习惯,但是并不妨碍他作出一个职业军人的判断,他当即认可了路德维希的反击是合法合理的,并且还向警卫大队击溃并消灭敌军的辉煌战果表示了赞赏,随即要求警卫大队立即交上一份详细的作战报告,用来向统帅部和元首进行汇报。布伦博格还向路德维希表示不用担心接下来的问题,作为特使团的保卫力量,警卫大队的表现无可非议,整个特使团包括他本人都会和官兵们站在一起。
东南亚殖民地和欧洲之间的通讯主要依靠无线和有线电报,欧洲方面需要即时掌握亚洲最新的经济还有军事情报,远程无线电成为了维持一个殖民地统治必不可少的工具,无形的电波在空中编制出了一张精密的网络,将殖民地与遥远的宗主国连系的更加紧密。
特使团自己就配备了好几套远程短波电台,每天都在固定时间向欧洲发报,除了报告每天的行动安排之外,同时还不断传递着获得的最新情报。在电报开头嵌入特别辨识码之后,报务员使用最新的密码编码机,将正式电文替换成密码,这个过程被称为加密。输入的每一个字母都被自动编码机替换成了另一个字母,一份通顺的电文在经过加密之后就会变的完全无法辨识。随后发报员再用电台把这份密电正常的发送出去,就算被敌对方面的电台接收到。也只是一份乱码,没有相应的编码机以及当天使用的密码序列表。这份电报在当时那个基本靠人力演算的年代,想要破译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未来一度流传着英国破译德国的密码的传奇,好像德国的一举一动在英国人眼里都不是秘密。实际上英国早在开战初期就获得了完整的编码机以及秘钥表,并且雇佣了一大批密码专家,甚至动用了原始的电脑,最终破译出来的也只是一些加密度不高的常规文件和电报。
德国人有一个改不掉的坏习惯,那就是对文件的用词严谨度太高,德语中的一些部门的名称长的可怕。利用频率却异常的高,但是德国人在文件里却从来不用简写,而这种公文性质的电报加密程度又不怎么高,只要计算一下某个单词的字数,很容易被破译专家找出规律,随后再以此推算出秘钥,所以往往会被完整的破译,成为了英国人获得情报战胜利的证据。真要像英国人吹嘘的那么神奇,就德国西线留的那点兵力,英国人单枪匹马都能把德国人打个一败涂地了。何必惨兮兮依靠对岸的邻居。
距离森本大队覆灭还不到一个小时,布伦博格特使团的第一份报告就已经放在了统帅部通讯处的文件分类栏里,因为是属于直接发给元首的密电。所以值班军官在电报稿纸角落敲上个归档编码之后,立即就由专人送往元首办公室,交由元首的秘书们处置。
此刻欧洲的时间是早上九点半,伟大的元首阁下昨天下午刚从英国回到加莱的基地,当晚参加了统帅部将领们特意为他召开的迎接酒会,结果一群将军元帅大吃大喝一直闹到了半夜,直到今天早上三点才睡。秘书拿到电文后找到了帝森豪芬,犹豫是不是该把还在打着小呼噜的元首从床上弄醒。
元首的贴身副官打开文件夹看了一下电文内容,随即就走到卧室门口敲了敲房门。果然没有任何反应,元首还在做着美梦。帝森豪芬随即毫不犹豫的拧动门把手。打开了卧室的房门。
“我的元首。”副官走到床边立正,推了推半张脸都埋在鹅绒枕头里的徐峻。
“我的元首。”副官再轻轻推了推。徐峻嘴里嘟囔了一声,伸手挠了挠鼻子,随即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唉?”发现床边有个黑影,徐峻吃了一惊,连忙伸手向着枕头底下摸去。
“我的元首,有紧急电报。”帝森豪芬恭敬的立正报告到,手里拿着那份电报。
“哦,艾瑞克,原来是你。”看清楚是自己的副官,徐峻松开了枕头下那支手枪的枪柄。
“发生什么事情了,不是说不是紧急情况就不要叫醒我么?难道法国人起义了?”徐峻双手揉了揉眼睛,随后靠着床头坐了起来,为了舒服他还拖过了一个枕头垫在了后背上。
“和法国人确实有些关系,我的元首,是布伦博格元帅发来的电报。”帝森豪芬把电报递给了徐峻。
“艾瑞克,给我倒杯水,谢谢。”徐峻接过电报,昨晚喝的有些多了,就算生化人体质强悍,此刻的喉咙也还有些干渴。
“是,请稍等,我的元首。”帝森豪芬微微欠身,然后转过身走向了卧室一角的小桌,上面放着装满清水的水晶瓶和配套的水晶水杯,这是法国人送的礼物,上面还刻着元首的姓名缩写与帝国鹰徽,光彩夺目简直就是一款艺术品。
“艾瑞克,现在几点了?”徐峻读完了电报,揉着太阳穴询问。
“九点三十五了,我的元首。”帝森豪芬端着水杯走到徐峻床边。
“准备我的军服,通知下去,半个小时后在会议室开会,通知布劳希奇元帅,凯特尔将军,作战局……不,不用作战局了。”
“凯特尔将军早上去巴黎了。”
“哦,我忘了,那么就通知约德尔,海军和空军的值班联络官,还有情报局的主管一起参加。对了,别忘了魏尔勒将军和道根上校。”徐峻接过水杯,仰头一饮而尽。
“就这些人吗?我的元首。”
“暂时就这些。”徐峻把水杯放到了床头柜上,掀开了薄薄的毛毯,翻身爬下了床。
“您的军服马上就准备好,我的元首。”帝森豪芬恭敬的点头致意,随后转过身走出卧室并随手关上了房门。
“怎么会和日本人发生冲突,日本陆军莫利莫多上校?森本?好像有些印象。”德国元首裹着淡灰色的丝绸睡衣,穿上了他那双绣着金色鹰徽的烟灰色拖鞋,吧嗒吧嗒的走进了卧室边的盥洗室。
“森本森本”徐峻对着盥洗室的镜子刷着牙,一边嘟囔着这个名字。
“想起来了,森本大队越境事件!”徐峻突然回想了起来,这可是日法两国在法属印度支那问题中的第一次武装对抗。
这个日军大队长自称行军训练中迷路,竟然从侧翼翻越山岭穿越了国境线,直到他摸到了同登城的法军据边上才被法国守军发现,他不但不承认故意越境,还在当着法国人的面磨磨蹭蹭的吃起了午饭,显然想要挑衅法国人制造出摩擦事件。总算当时的法国守军上校一直保持着冷静和克制的态度,从头到尾都没有给森本找到机会翻脸。最终这支大队在第五师团指挥官的严令之下才缓缓退出了国境线。
因为此次事件让法属印度支那当局感觉丢了面子,不但向日本政府提出了强烈抗议还当场掀翻了桌子,差点就撕毁了之前法国驻日大使和日本政府签订的允许驻军协定。历史上森本的贸然越境让日本的外交一度陷入极端的被动局面,当时在日本外务省和驻印支观察组的双面压力下,陆军撤除了森本的大队长职务,并把他送上了军事法庭,末了却只给了一个免于起诉的处分,转入了预备役。不过一年之后森本又被起复,派到了朝鲜驻屯军里担任了一个独立联队的联队长职务,最终以大佐军衔退伍。
“时间和记忆里有些不同,历史早就改变了模样,但是这件事情却依然发生了,而且性质也变得更严重。没想到竟然把德国特使团也卷了进去,日本军部真应该给这个中佐发一个巨大的奖牌。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不过应该和历史上没多大差异。先看看统帅部内部的想法,或许我们可以”徐峻端起漱口杯,漱干净嘴里的牙膏。
“好吧,历史可以改变,某些人的性格和想法却是无法改变的,确实应该给这些家伙一点颜色看看了。”徐峻放好牙具,对着镜子做了个闪亮的微笑,随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拧开热水笼头开始放水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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