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家的日子很愉快,洛君每日和凌家二老闲谈,了解了许多关于母亲凌绯琅的事。
凌绯琅可以说是个奇葩的人,从小就不按常理出牌,每每弄得人心惊胆颤,最后的结局却出人意料,就凭她这种旁人猜不到的奇异想法,让她在商业圈里打下了一片天地,让原先就占有一席之地的凌家在商场里站的更加稳固,并逐渐扩张。有人称她为鬼商,只因她让对方摸不着头脑的手段,看似胡闹,却环环相扣,让人一败涂地却只能认栽。
洛君对母亲十分佩服,但他实在想不通母亲为什么会和洛任天结婚。母亲好像也没有特别爱父亲的样子。洛君不敢问凌老太,这毕竟是件伤心事。知道某天午后,他在整理母亲房中东西时不小心发现的小本子。
“爸妈对于我找洛任天结婚有很大的不解,他们认为我会找一个强势的人,我很清楚洛任天是个懦弱但有野心的男人,这种人,只要给他足够的利益,他就不会有多的心思,我也可以让自己的孩子好好长大。”
“看来我好像做错了,洛任天竟然有胆子在外面有了私生子,那我的小君怎么办!那个张雨晴,得想办法弄走她。”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身体越来越虚弱了,头脑也不清楚了,洛任天竟然在我还没有动手前就断了和张雨晴的关系,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们想。。。。。。”
“老张说我身体里堆积的毒素已经不能除去了,只能听天由命了,一定是洛任天和张雨晴,这两人打的一手好算盘,想等我死了之后拿到凌氏,做梦,我让老张帮我找了个信得过的律师,把东西都留给小君,在小君成年之前,只能先放到那个男人手上代为保管了!可恶!”
“我已经提不动笔了,天天躺在床上,小君的笑是我唯一活下去的理由,但我好像坚持不了多久了,老天,再给我一段时间,让我安排好小君就好。”
。。。。。。
笔记本里的字迹由重到轻,最后几乎淡的看不出来,洛君抱着母亲的本子蜷缩在阴暗房间的一角里,感受着母亲对他深深的爱,同时也对洛任天猪狗不如的行为痛恨不已。
“君少爷,二少爷回来了。”凌伯心疼的看着缩在墙角的洛君,“大小姐的事有眉目了!”
洛君一听,噌的一下站起了,蜷缩着的腿有些麻木,他跌跌撞撞的跑到楼下,却发现严言也在。他疑惑的看着严言,后者有些尴尬,微微避开了他的视线,他更奇怪了,但他暂时没想这么多,只是着急的问东问西。
“别着急嘛,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严学长为什么也会在这吗?”凌安琅似笑非笑的斜睨了杵在一旁像木头一样的严言。
“舅舅!洛君有些气结,这舅舅放着要紧事不提,揪着严言做什么。
“严家小子,你来讲吧!”凌安琅笑的阴险。
“这。。。。。。好吧。”严言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放弃和凌安琅作对的年头。
“绯琅阿姨和洛任天结婚前签订了一个协议,阿姨给他5%的凌氏股份,他要和阿姨结婚,并要保持忠诚。但结婚八年后,阿姨发现洛任天和外面女子,即张雨晴见不清不白的关系,两人育有一子,已经4岁了,并且洛任天还偷偷拿凌氏的钱去养他外面的家,阿姨很生气,但毕竟在一起八年了,她只是狠狠警告了洛任天,并没有采取行动,之后的事。。。。。。”严言担心的看了一眼摇摇欲坠的洛君,狠了狠心继续讲下去。
“洛任天与张雨晴策划好假意在阿姨面前演了场戏,张雨晴伤心欲绝,带着孩子回了老家。阿姨一时心软,就没有继续追查,可谁知道以后的每一天,她喝下去的以为是洛任天表达歉意的牛奶中都加了微微的毒素,这种毒素短期不会让人毙命,但随着毒素的累积,最终结果是虚弱致死。。。。。。洛君,你怎么了?”
严言一急,扶起了软倒在沙发上的洛君,他浑身抽搐着,牙齿咯咯作响,
“严少爷,你先放开君少爷。”凌伯快步走来,“君少爷怕是气的不行了,快,使劲拍他的后背。”凌伯扶着抽搐不止的洛君,往背上重重的拍了几下。
“咳咳咳。”洛君猛的一阵剧烈的咳嗽,渐渐缓了过来,凌老太红着眼眶心疼的搂住洛君,“乖孙啊,难过就哭出来啊,外婆也难受啊,你说说你爸爸,怎么就这么没心肝呢。。。。。。”
“我没有他这种爸爸,他不是我爸爸。我不要和他姓!”洛君把脸埋在凌老太怀里,滚烫的泪浸湿了她的衣服,他固执的来来回回的重复嘟囔着这句话。
“好好好,我们小君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洛任天以后跟我们凌家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小君不行洛没关系,我们姓凌,把他们那群不要脸的赶出去。”凌老太察觉到几乎灼伤她的泪,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也一滴滴的往下打,既心疼她被人害死的女儿,也心疼他苦命的乖孙。
洛君抽泣着混睡了过去,脸颊通红,“凌奶奶,洛君好像有些发烧,那我就不打扰了,先告辞了。”严言压抑着想把洛君搂到怀里的冲动,礼貌的对凌老太说。
“对不起啊小言,家门不幸,让你看笑话了。今天出了这么多事,就不送你了,帮我跟你们家老头子打个招呼,问个好。”凌老太温柔的指尖抚平了洛君凌乱的发丝。
“凌爷爷,无论如何严氏随时提供帮助,毕竟绯琅阿姨也是看着我长大的。”严言许下承诺。
凌家二老愣了一下,凌老太眼角泪花闪过,老太爷占了起来“好啊,严承那老东西教出来的孙子了不得了啊!小言啊,我们凌氏感激不尽,阿进,你回去请医生,我亲自送严言出门。”
“凌爷爷,这使不得。”严言连忙摆摆手,“我是晚辈,这可使不得。再者我们两家可是世交,这点小忙不帮还算什么世交。”
老太爷哈哈大笑,“严小子,你以后一定比你爷爷还要出息!我们小君性子软,以后还得要你多多帮忙啊!”老太爷看着洛君的眼神慈爱非常。
“凌爷爷,我会的,您还是留步吧,我先走了。”严言好说歹说终于让老太爷目送着他离开,心里暗叹老人家固执之余也担心洛君的病。
凌家的洛君正昏睡着,他陷入可怕的梦中,无法抑制的害怕让他紧皱着眉头。他想醒来,但眼皮就好像被东西压制一般动弹不得,这让他难受极了。凌伯换着他额上的冰袋,一边劝凌老太回去休息,凌安琅也在一旁劝说着,他同样很气愤,在他拿到资料的那天,他打坏了健身房的沙袋,压抑了自己的愤怒,但看到洛君现在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又要暴走了。
果然,凌老太一回房,“哗啦哗啦!”茶几碎了一地,“少爷,麻烦您看着点脚。”凌伯心疼了,他天天擦的干干净净的桌子啊,都有感情了,二少爷脾气一来,又没了。
凌安琅丝毫不愧疚的摸摸鼻子,“凌叔,再不发泄我就要晕过去了。”
“少爷从小你身体倍儿棒,感冒发烧都很少,别欺负凌叔我读书少。”凌伯一边替洛君擦身,一边极为鄙视凌安琅的厚脸皮。
“凌叔,我哪敢呀。”凌安琅笑,转而又变的十分狠厉,“凌叔,你说这是为什么呀,姐姐对他这么好,他的良心我一定要挖出来看看是什么颜色的。”
“少爷,他没有良心,您还是先想想君少爷改姓凌后社会的反应。”凌伯很淡定的回复着凌安琅。
“凌叔,你提醒我了,这事也真该好好合计合计,怎么样做才能把舆论焦点丢到洛任天头上。”凌安琅站在狼藉中思索着,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凌叔,别忘了叫人把这打扫干净,这么多玻璃碎渣,老头老太割伤怎么办,你说是吧?”
“二少爷,我知道了,你去给洛家下套子吧。”凌伯面上一片淡然,内心却拧着小手绢儿泪奔,这天生爱折腾他的二少爷!
洛君虽然烧退了,但迟迟没有醒来,严言也不敢经常去凌家打探消息,倒是洛任天竟然破天荒的来学校找洛君,说是长久没见有些想念,但严言知道,洛任天肯定是想让洛君把股份转给他,毕竟离他代管的期限到期只剩两三个月了,如果他再不抓紧时间做点什么,他将很快被凌氏赶出去。
由于担心洛君的身体,严言也没给他好脸色看,原先就冷凝着的一张脸变得更加严肃,使得许辰都不敢在寝室里发出大的声音。严言随便编了个理由说洛君出去旅游了,换了号码,这成功的让洛任天的脸色难看了不少。洛任天的不悦自然被严言注意到了,于是,他更不开心了。
见不到心尖上的人,他难受;见到心上人的仇人对心上人不高兴,他更难受,加之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没人跟他打招呼,他有些寂寞,寂寞了,就无聊了,就像找点事做做,于是,洛任天就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