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胖子早就得到乔岚的指示,琢磨了不下三个辛辣酱的配方,其中一个还是根据水煮鱼片的配料改良的。
乔岚回到乔宅,把空间里摘的番椒交给方小勇,依旧让他给程胖子打下手,这一次不用收集种子,但仍需监督,避免种子外流。
晚上,四个小坛子被送到了乔岚的面前,这是程胖子根据他琢磨的配方做出来的辛辣酱。乔岚逐一尝试,最终还是敲定了用水煮鱼片的佐料配方改良而来的辣酱。
其实乔岚更想做的是后世风靡全球的“老干妈”辣椒酱,但是很遗憾,她对此一窍不通,单凭曾经的口感,是做不出来那种味道的。
晚上,月儿正明,乔岚坐书房里,透过窗户看天上的圆月,肖狼很老实地窝在她怀里,肖犬则不停地在书房乱晃找乐子。
她看起来是在赏月,其实是在思考,这不,她很快就低头歇下了“花生”二字,在“花生”之前已经有“番椒”“麻油”“豆豉”几个字,这是她所能回想出来的“老干妈”辣椒酱里的配料。
自从吃了水煮鱼片,虽然只是次品,但已经足以令叶飞莫日思夜想许久许久。
前天,乔岚安排厨房给封啓祥做水煮鱼片的时候,叶飞莫一直在厨房周边徘徊,那香味飘出来,令他连着两天食不知味。
这天,看到程胖子又开始剁辣椒了,他想着,怎么也得厚着脸皮讨点,少几片鱼,主子又发现不了。哪知,守候良久都没闻到那股浓烈的香味,再然后就看到方小勇带着四个小坛子去了后院。
得知主子今天没有安排水煮鱼片,而是做劳什子辛辣酱,他那叫一个失望啊。
叶飞莫脑子里飞速运转着,想着是威逼还是利诱程胖子给他做一顿水煮鱼片。程胖子面对人高马大,长相彪悍的叶飞莫还是很有压力的。他猜得出叶飞莫在打什么主意,梗着脖子说番椒没了。
“主子有两亩番椒地,怎么就没了。”叶飞莫板着脸揪起程胖子,合该他力气大,揪起圆润有余的程胖子一点儿压力都没有。
“那……那也是主子的!主子不让做……也……也没办法……”
“莫大哥,你就别为难程叔了。这番椒非同小可,没主子同意,是不能乱动的。”方小勇及时出现救了程胖子,其实他也怵叶飞莫,但他已经被主子和俞大拿千叮万嘱过,所以该出声时还得出声,省得有人乱来,坏了主子的事儿。
“你说什么?!我不就是想吃条鱼,怎么就非同小可了。”叶飞莫甩开程胖子就要过来抓方小勇,后者人小,也灵活,一闪避过。
“飞天大哥也说了,番椒事关重大,万万不可出了差子。”
方小勇很聪明地抬出了叶飞莫的精神领袖叶飞天,然后果然镇住了他。叶飞莫郁郁寡欢,正要离去,看到方小勇放在桌面上的三个小坛子,“这是啥子东西?”
“用番椒做的辛辣酱。”方小勇老老实实回答道。
叶飞莫抄起一个,开坛,伸手进去捻起一搓,放嘴里,砸吧砸吧嘴,二话不说拿着坛子就要走。
方小勇连忙拦住他,“莫大哥,等等,等等!你不能拿走。”
“主子退回来即说明他不要了,凭啥我不能拿走。”
“主……主子说,留给程叔做菜……”
“这不是还有俩嘛。”
“可……可是……”
“行啦行啦,别跟个娘儿们似的歪歪唧唧,我这就去问我大哥,他不同意我拿的话,我就还回来,行不!”
“那……”
方小勇话还没说话,叶飞莫已经跑得没影了。
那坛被拿走的辛辣酱就此一去不复返。
这一晚,叶飞莫终于吃得下饭了,一向与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他,这次吃了独食。护院们眼巴巴地看着他往馒头上抹了一种红红的酱,吃得恁香。
护院们你看我,我看你,趁叶飞莫不注意,摸走了那个小坛子,也学着他们的头儿抹馒头吃,于是他们的胃口也瞬间被治愈了。
叶飞莫回过神来,坛子已经去了三分之一,于是护院们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之后,这坛辣椒酱被叶飞莫藏得死死的,谁都不给。
又过一天,乔岚出门,封啓祥已经在骑在马上等着她了。乔岚把肖狼肖犬抱上马,心里琢磨着,要怎样才能进入空间而不会被封啓祥这张狗皮膏药发现。
她刚跃上车辕,街道那头,有谁骑着一匹白色骏马飞奔而来,朝阳在那人身后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组成了一种足以震撼人心的画面。
这一刻,乔岚看呆了,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发现乔岚竟然看人看呆了,封啓祥非常不满,策马走近几步。用马鞭戳了戳乔岚。“你丫的没睡醒是吧,那是一个男人,不是美人。”
肖狼肖犬这两个小团子见封啓祥来者不善,上够不着封啓祥,前够不着惊风,怎么咬不到,急得嗷嗷叫。
“啊,什么?!”乔岚回过神来,见封啓祥正气呼呼地看着他。
“还什么,说你呢,看男人看得两眼发直,欲求不满还在怎地,要不要爷带你去花楼转转。”
“我才十三岁,十三岁!”乔岚不得不再次强调,她就不明白了,这人也才十五六岁,怎好意思说出带自己去逛妓院的话来:长得妖孽就算了,还是个风流种。
“你还知道自己才十三岁,在家左拥右抱就算了,出了门连男女都不分。”
“你……”乔岚血气上扬,忍了又忍,才平静下来。她嘴角向上一扬,勾画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来,然后对封啓祥勾勾手指,“过来!”
“作甚?”
“好事儿!”
封啓祥很想拍马走远点,但鬼使神差,他没有走开,而是犹犹豫豫地倾过身子,往乔岚这边靠过来。乔岚也慢慢往封啓祥的耳朵靠过去,细白的小手挡在嘴的一侧,好似有话要说似的。此时,她站在车辕上,娇小的身子难得与高个儿的封啓祥平行。
乔岚的小脸越靠越近,那画面,冲击感太强,封啓祥发觉喉咙发紧,不由地咽了咽口水。
即将贴近封啓祥的时候,乔岚的手摸上了他的面具,往上一掀,然后她捏着封啓祥的下巴左瞧瞧右瞧瞧后说,“有美如斯,何须去甚青楼。”
“什么?”封啓祥的火被瞬间点燃了,乔岚果断把他的面具拉下,遮住那张因发火而变得狰狞的美颜,退开几步,“夸你呢!你要是个女的,我就娶你回家了。”
乔岚知道封啓祥的逆鳞所在,这次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已经做好跳车逃命的准备,但经常不着调的封啓祥再次不着调了,他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断层,“娶,娶,娶……”
“吁……”方定匡拉住白马的僵绳,使其稳定下来,“乔弟,愚兄回来了。”
“方兄!事情办完啦?”
“回本家走个过场。乔弟今天忙吗?我有好东西给你。上来吧!”
“方兄您太客气了。”乔岚客气地笑笑,然后看到方定匡让开身前的位置,又朝她伸手,她的头皮开始发麻,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与方定匡何时好到可以同骑一匹马了:这货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上来啊!”方定匡侧过身子就要把乔岚捞上马,一条马鞭甩过来。他反手一卷,把鞭尾卷在手上,用力一扯,封啓祥的马鞭就被他扯掉了。
“光天化日,还想抢人不成。”虽然处于劣势,输阵不输人,封啓祥挺直了身板,隔着两匹马和车辕,与方定匡对峙。叶飞天也在一旁蓄势待发,准备护主。
好好的重逢,不知怎地就变成了剑拔弩张的局面。乔岚头皮不麻了,它疼,一阵阵地疼。
“方兄,我还是坐马车去吧。这是要去哪儿?”
乔岚一句话,现场气氛瞬间松范下来。
“东西在方家,走!”
乔岚让叶飞天驾车尾随方定匡。厚脸皮如封啓祥,没有收到邀请也坚定不移地跟上了。
“封公子有事不去忙活?”姓封的,识趣点,该干嘛干嘛去。
“我与乔弟是一起的。还望方公子不要嫌我碍眼为好。”封啓祥带着面具,看不到什么表情,但从面具下面露出的嘴可以看出,他也就这么一说,你就是嫌他碍眼也白搭。
“封公子说笑了。久闻封公子美名,一直无缘结识。今日,封公子屈尊莅临寒舍,方某不胜惶恐,只是怕扫了封公子的雅兴。”
“无妨!有事,我会担待的。”
乔岚在车内听车外两人一来一回打机锋,只觉得莫名其妙,她将之归因于有些人天生不对盘,就像俞大拿和叶飞天一样,永远做不到一块。
五里镇方宅也在东区,与乔宅搁了两条街道,坐马车也就一刻钟就到了。乔岚随方定匡进门,厚脸皮如封啓祥,不请自来,赶也不走,跟着进门了。
这一所四进的宅子,没有花园,但院子都很宽,院子里茂木丰盛,倒也别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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