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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上浮起了纯情的红晕,语气和神情却是深情的坚定,只是却没有融化掉兰司眉字间的凝霜。

兰司反而冷笑了一声,讥笑地说。

“月州,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说的是真话吧?那不过是为了堵住月黎的心思随口找来的由头罢了,你区区一个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怎么就如此自信能得到我的青睐?”

冷苛的嘲讽瞬间冻结了月州脸上的笑容,他僵硬地着着怀里的兰司漠然又轻蔑的神情,只觉得心头象是被活活剜了一块肉似的,疼地浑身发抖,却流不出来一滴血。

比他过去受过的任何伤都疼。

他勉强挤出一抹笑,脸色煞白,自欺欺人地喃喃说。

“怎么可能..师父你怎么可能会骗我呢,你亲自教导我,还允许我跟在你身边,大师兄说你从来都没有对谁这么好。”

“不过是因为虞家家主委托的任务罢了,他要我帮忙守住虞家的血脉,我自然要着着你平平安安地长大然后娶妻生子才能算完成他的委托,毕竟他当初付的酬劳可是相当庞大,镜花楼从来都不会懈急。”

每一句话都让月州的脸色白了一寸,直到彻底听完兰司刀子般的话后,他整个人如同遭遇重击般神色恍惚,浑身都止不住地颤抖,心底发寒。

十年来的悉心教诲与亲昵陪伴原来不过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冰冷交易,他视作亲人视作希望的师父原来根本就不曾对他有过半点真心。

都是谎言。

都是谎言罢了。

他眼里的泪滴了下来。

第六次波动值在脑海里响起的时候,兰司刚好看到他眼眶湿润的悲伤模样。心头不禁一震,即便只是为了骗他获取波动值,但现在也忍不住有些心疼。

他维持不住冷漠无情的人设了,神色柔和了下来,抬起手想要去碰月州的脸。却在半空中被猛地抓住了,然后天旋地转间,他整个人被压在了床上。

月州的手撑在了他的头两侧,居高临下死死盯着他的眼眸通红,翻滚着爱恨交织的汹涌情愫宛如濒临爆发的炙热岩浆。

他咬地牙齿都在打颤才能竭力缓解心脏的裂痛,近乎发狠地瞪着兰司,慢慢地说。

“师父,既然你都承认了,那么我们师徒的情谊自此一刀两断。所以,我也就不必怜惜你了。”

兰司躺在床榻上,黑色的长发凌乱地散着,胸前的亵衣刚才被月黎扯着露出了一小片白晳的肩颈,精致生动的面容上满是怔忪的茫然,被”合一”影响的眼眸泛起水润的雾气,脸颊上浮着云霞般的祷旎红晕。

他在月州低下头咬着自己脖颈亲吻舔舐时才骤然反应过来,一边激烈地挣扎着,一边惊怒地大喊

“孽徒!你这是以下犯上!"

衣襟的撕裂声清脆响亮,月州的指腹按在他温热雪白的肌肤上,一双含着泪的眼眸已经流露出了阴冷的侵略性,仿佛剥开温顺听话的外表露出了被激怒的野性。

他将兰司颤抖着的手腕按到头顶,盯着他说。

“我们已经不是师徒了,你应该骂我....”雾

带着茧子的手沿着亵衣钻进深处,将浑身滚烫,无力的漂亮男子拢进了掌心里,低沉的声音又冷又利,宛如一把铁楔子毫不留情地破开了柔软腹地,反复碾压折磨。

“登徒子。

渐渐清明的天色泛起了鱼肚白,在地上躺了一夜的月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他觉得浑身酸痛不已,柔弱的身子又因经受一夜寒冷而泛着凉意,头也昏昏沉沉的。

他下意识就想撑着手肘坐起来,却发现浑身都动弹不得。

他被点了穴道。

察觉到这点后,他惺忪的意识陡然清醒了过来,然后愣愣地看着面前不远处垂下床幔微微晃动的床榻,暧昧的喘息声与被撞的支离破碎的抽噎声如同重锤砸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头晕目眩,几乎无法呼吸。

作者有话说

月州:(面无表情)呵。

月黎:(懵逼)我错过了什么?

兰司:(泪眼汪汪)有点后悔故意逼徒弟黑化了呜呜呜。

听说你们想看监狱大佬x新人了人鱼了精灵了…

呃,其实我不打算写了,让我想一想吧,最多再写一个世界就回到现实世界啦(也可能这就是最后一个世界喔)。

这篇文写了三个多月了,其实也挺久了哈哈哈。写完这个文可能不会立刻开下个文,因为我要开学啦,到时候再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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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镜花水月17

翻云覆雨的红浪间,他能看到薄薄的床幔里紧紧相贴的隐约身影,低语里裹着的情欲烫地人几乎不敢接近,而他最熟悉的那个清冷动人的声音被逼出了崩溃的哭腔,断断续续地吐出不堪的求饶。又细又弱。

房间里弥漫的味道浓烈地几近窒息,他拼尽全力试图冲破穴道,但他这些年来只专注于药毒,根本就不懂武学。

直到晌午过后,薄薄的床幔才被人掀开了一条小缝,随即被着衣袍的月州就走下了床,对上月黎目眺欲裂的仇恨目光后微微一顿,然后朝他走了过来。

床幔又轻飘飘落下的刹那间,月黎窥到无力伏在床榻上的一截手臂,白晳纤细的皮肤上是被用力锢住的一圈红痕,深的宛如烙印宛如囚笼。

而在那上面还覆着深重的吻痕与咬痕,宛如一匹野兽将他从头到尾从里到外地尝透了。

月州蹲下来挡住了他的视线,然后伸手解开了他的穴道。

刚一恢复自由,月黎就忍无可忍地伸手朝他揍去,只是他不善武力,僵硬了一夜的身体又迟钝不堪,刚抬手就被月州结结实实地挡住了。

月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漆黑的眼眸里溢出了暴戾的警告,阴沉地说。

“再敢觊觎师父,我杀了你。”

陡然压过来的浓重杀气震慑地月黎脸色都白了,他恨恨地瞪着月州,强忍着满心畏惧咬牙说。

“月州,你居然敢对楼主做这种事,楼主绝对会杀了你的!"

“你还敢说我?若我昨晚没有赶到,那今晚在床榻上和师父缠绵的不就是你了吗?怎么,你是在嫉妒我吗?”

月州松开了他的手,立起身,居高临下地嘲讽说。

“你还记得自己昨晚说的话吧。我已经和师父有了肌肤之亲,那你觉得他会舍得杀死我吗?”

月黎的脸色刷的惨白,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费尽心思布下的局最后却被月州占了便宜,他恨得把一口牙都咬碎了,又听到月州淡淡地说。

“我是虞家人后代的消息是你告诉魔教教主的吧,所以他们早就有了埋伏。月黎,师父最恨镜花楼里的叛徒,你说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那他还会留你在镜花楼吗?”

这句话让月黎彻底失去了言语,他的脸色顿时变得灰暗,神色里流露出了懊悔的羞愧。

月州拎着他的衣领粗暴地将他推出了门外,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在外面等到傍晚,月黎才终于听到兰司的声音,虚弱中难掩怒色。

“来人!"

痴痴等了许久的月黎连忙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床前的月州,脸上还有红通通的巴掌印。

他的脚步顿了顿,然后疾步朝床榻冲了过去,促声问。

“楼主,您有什么事吩咐?”

听到他柔切的声音后,床幔里的人影往后退了退,却不知扯到了哪里的痛楚嘶了一声,然后强忍着羞耻寒声道。

“怎么是你?叫其他人进来!”

月黎知道他是记恨自己昨夜的话,当即就跪在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颤抖的声音满是哀伤。

“楼主,我知道您生我的气,我知错了,至少现在让我来服侍您吧,您想罚我的话回到镜花楼里再罚,我一定认罪。”

这次出行除了他们三个人。剩下的就只有镜花楼的侍卫们。侍卫人多嘴杂,兰司不可能会让他们知道自己的事。只能先忍下所有激烈的情绪,胸膛剧烈起伏了半晌,才勉强平静地开口吩咐说。

“你去叫人送热水进来。我要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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