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是活只能看她自己的命数了,不过以她那种死皮赖脸的精神,不用想都知道会去哪,除了太子府,她难道还有别的去处?
斐瑶池一行回到郡主府的时候,徐总管也已经派人把房地契送到了,她并不打算把这东西留在手里,等人都退下去,便把东西交给了凤锦绣。
“这东西于我无用,你拿着,该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卖了也好,住进去也罢,只要你开心就好。”斐瑶池笑着说道。
看着手里的东西,凤锦绣感激万分,眼看着就要到除夕了,她本打算把庄子上的母亲接过来,可现如今她住在郡主府,接过来多有不便,现在好了,有了丞相府这座宅子,也不愁母亲过来没有地方住了。
“对了,马上就要到除夕了,过年之际,该是和家里团圆的好,我已经派人去庄子上接你母亲了,想必除夕之前就能到。”
凤锦绣这下更感激不尽,每一次斐瑶池都能准确的捕捉到她心里的没个想法,不等她说出口,便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安排妥当。
“瑶池,谢谢你。”除了这三个字,她想不到还有别的方法能够表达她心里的感激之情。
“谢什么?你我二人用不着这些个虚礼,这次的婚事是我的失误,你不怪我就已经很不错了。”
说起来,斐瑶池就觉得心里堵得慌,莫名其妙被皇上那个老狐狸摆了一道,要不是有得有失,这次她就要完全被套住了!
凤锦绣摇摇头,微微一笑,“我并不怪你,说起来,这婚事也没有什么不好,太子那个人狼子野心,有我在太子府与你配合,也可以防着他对你下黑手。”
起初,斐瑶池也有这个意思,但凤锦绣涉世不深,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没想到,凤锦绣竟然自己提出了这个想法。
既然如此,斐瑶池也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只不过,却是万分担心她的安危,既要防着沈逸轩,又要防着凤羽。
“不必担心,我会万事小心,现在的我啊可是格外的惜命呢,不会轻易就死的。”凤锦绣面色惆怅,嘴角带着一抹淡笑。
“相府那座宅子卖了吧,等你母亲来了,直接住在郡主府就好,刚好可以跟她做个伴,说不定能让她情况好转一些,在这里,你也能放心。”
太子府那个地方,她的手再长也伸不进多远,只能最大可能的让凤锦绣放心,并且要保证她的安危。
见她面无表情的说起张玲翠,甚至连一句娘都不愿再叫,凤锦绣微微叹了口气,即便如此,她也还是处处为张玲翠着想,即便那个人深深伤了她的心。
之后的几日,斐瑶池没日想尽办法的让张玲翠吃药,即便手上,身上被她挠的血肉模糊也不曾假手于人。
让她欣慰的是,自从凤锦绣的母亲舒微到了,张玲翠的情绪明显好了许多,每日疯癫的时辰也在不断缩短,神色也在渐渐好转,只要不再依靠药物来维持,就可以完全好了。
好在舒微是个有耐心的,而且极其温柔又心灵手巧,说话也很得心,不但张玲翠喜欢她,整个郡主府的人都对她充满好感,怪不得能生出凤锦绣这样乖巧懂事的女儿,想来,是全都遗传了舒微这位母亲。
临近过年,街道上都变得热闹起来,各式各样的烟花,灯笼,小贩们的叫卖声不绝于耳,最近也没有太多的事,楼君墨那边还有这琐碎的事没有处理干净,恐怕不能赶回来过年,这是斐瑶池唯一的遗憾。
除夕之夜,斐瑶池亲自下厨做了好几道菜,色香味俱全,她把整个前厅都空了出来,摆了好几桌,连带着山庄,铺子里的人都叫了回来,沐浴着月光,听着烟花爆竹的声响,坐在一起吃个年夜饭。
关上大门,满院的欢声笑语,觥筹交错,男女大限什么的在郡主府统统都不重要,斐瑶池大手一挥,让他们该吃吃,该玩玩,该闹闹,她看着也高兴,一杯杯的小酌着,享受着好不容易得来的清闲时光。
突然间,接连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众人的笑声,也让他们放纵的行为停了下来,目光纷纷看向斐瑶池,她也很是疑惑,大过年的出了何事?敲门敲得这样急?
“果子,去看看是何人?”斐瑶池没有放下手里的酒杯,继续一杯杯的喝着,脸色已经泛起了红晕,目光也有些氤氲,黄芍蹙眉,上前把她的酒杯接了过来。
“小姐不可贪杯,酒喝多了会伤身的。”
“你这丫头,真是个管家婆,好不容易高兴一下,还不让我喝个痛快?”斐瑶池撑着脑袋,不悦的看着她,伸手就要夺酒杯,黄芍往后一跳,说什么也不给。
“徐总管来了,说皇上有请。”
果子领着一个人走了回来,斐瑶池眯眼看过去,可不就是徐总管,心下有些疑惑,明日才是宫宴,今日找她所谓何事?
“徐总管,皇上找我何事?”
斐瑶池由黄芍和夏灵扶着,起身迎了上去,正在吃东西的小家伙也从凳子上跳了下来,迈着小腿靠了上去,不喜的看着面前的人,大过年的还不让人好过,果然是个糟老头子!
“老奴叩见十皇子,安瑶郡主。”
小家伙白了他一眼,一点要搭话的意思都没有,倒是斐瑶池出口免了他的礼,“徐总管不必如此客气。”自从那日之后,徐总管对她的态度就客气了许多,对此,她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
“回郡主的话,皇上找郡主何事,老奴也不清楚,只是皇上催的很急,郡主还是跟老奴走一趟吧,皇上的怒火,老奴可承受不起啊!”徐总管目光微闪,佯装惊恐的说道。
“姐姐,翼儿陪你一起去。”虽然他心里还有些害怕那个人,但对他而言,更为重要的还是斐瑶池的安危,这么晚了,突然召进宫必然不是什么好事,他可赌不起。
“十皇子,皇上只召了郡主一人,十皇子跟去,恐怕……”徐总管迟疑的说道,额头急出了冷汗。
这下子小家伙更为不喜了,面色更为难看,小小的身子直接拦在了斐瑶池面前,“我只是陪姐姐进宫,又不会去见他,有什么不妥的?”
“老奴不敢。”徐总管双腿一曲跪了下来,面上带着惊恐。
斐瑶池眯眼打量着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几杯酒让脑子里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