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岛沂南和小林正二是河川级炮艇的瞭望员,白日一整天的巡查让两个人早就饥肠辘辘,望穿秋水的等待着换防时间。
晃动着探照灯,看着碧波万顷江面,小林正二说道:“上岛君,可惜池州不是芜湖,如若不然上岸我们可以找个花姑娘”
上岛沂南索然无趣的道:“小林君,平野君就是在芜湖找花姑娘的时候被可恶的汉华军开膛的”
小林正二为之气结。
“可恶的支那人,卑劣的汉华军,应该全部杀光,低劣的民族不配拥有如此广袤富饶的土地”小林正二厌恶的说道。
“是呀,支那的土地,加上我们帝国勤劳的聪慧,帝国完全可以屹立在世界巅峰,这片土地,却是被支那人糟蹋”上岛沂南神往的想着。
“咦,上岛君,那是什么?”小林正二突然看着前方数十米处出现的一个绿色漂浮物体说道。
上岛沂南紧随着探照灯光线盯着水面漂浮物。
绿色织缠物,随波沉浮,像浮藻,像叶枝,接二连三的,上岛沂南又在光柱中,接二连三发现的类似漂浮物。
“小林君,是不是上游洪水冲刷的植物林木”上岛沂南疑惑的问道。
小林正二也是拿捏不准,费神思量,猜测间,一只木桶已经在水流的带动下漂浮跌宕靠近炮艇五六米的区域。
居高临下,上岛沂南终于看清楚被芦苇包裹的桶体。
“木桶,是木桶”上岛沂南确之凿凿的对小林正二说道。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缠着绿茎的木桶?两个人疑惑的看着彼此眼神寻求答案。
“轰”一声剧烈的爆响,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闷雷一般齐耳炸响,烈焰翻滚,整个河川级炮艇在烈火硝烟,黑云滚滚中被撕裂开数米的豁口。水面翻腾鼎沸,钢铁器件在强大冲击破牵扯下横空飞扬,带着一脸的疑惑,小林正二和上岛沂南被飓风般的冲击波摔到半空中,随即被钢铁碎片撕裂分尸,在一蓬血雨和肉沫中纷纷扬扬挥洒在江面。紧接着更多的爆炸声在停泊于码头的运输舰中间爆炸。江面上到处都是绽放的火球,翻腾的烈焰,三只木桶同时在一艘600吨位的运输舰弦处爆炸,冉冉而生蘑菇云般的烈焰中,爆炸处运输舰舰舰体撕裂开六米宽的豁口,甲板钢板撕裂起来一样翻卷扭曲,甲板上忙碌的日军在冲击破中肢残体碎的撕裂中又被无数的船体器件割裂成更小的肉体漫天飞舞。甲板上火势冲天,气浪如云,水边上,浊浪滔滔,排山倒海般自豁口中涌入船舱。无数燃烧的碎片在冲击波飓风般的催动下翻滚到天空。
一艘装载物资油料的运输舰在熊熊燃烧的烈焰中突然间发出山崩海裂般的一声巨响,整个船体在爆炸中四分五裂,冲击波飓风一样狂澜四散,临近的两艘巡逻艇齐刷刷被冲击波掀五六米的高空,两艘巡逻艇十余名日军来不及惨嚎一声,就被钢铁碎片切割成尸骸碎骨。整个江面到处都是燃烧爆炸的舰船,烈焰翻滚,江面如昼,到处都是释放的火球,翻卷的黑烟,流星雨一样闪耀的燃烧体。
残存的、燃烧的运输舰不明就里,慌乱中,纷纷开始驶离码头,一艘巡逻艇被慌不择路的运输舰横扫千军般撞翻在火舌翻滚的江面上,巡逻艇日军手足舞蹈般跌落在燃烧的江面上,惨嚎哀叫,震耳欲聋的撞击声起此彼伏,不绝于耳。整个池州码头就像乱炖的一锅粥。
码头上凄厉的警报声彻响夜空,人影卓卓,恐慌的注视着码头江面赤火炼狱一般的惨景。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舰船被袭击还是自行爆炸。至始至终,江面巡逻艇,炮艇没有发出一枪一弹,送出一声警讯。
池州码头江面成火海一片,夜空亮如白昼,远在数里外河道渔船中的高传辉和汉风特种部队成员眉飞色舞,喜气洋溢。
古有诸葛亮火烧赤壁,今有汉华军木桶炸船,神情洋溢间,队员纷纷开刷夸赞。八名游到岸边上岸的汉风成员看着江面烈焰在江风中越燃越旺,爆炸声接天连地,一名汉风特种部队战士拳头紧握,低吼一声。
“小鬼子,去死吧,折腾死你”
爆炸让咫尺之遥的步兵51联队联队长山田孝中佐心惊肉跳,心神不宁,不假思索就联想到了汉华军。池州、青阳不折不扣的埋葬了帝国长野联队、牧野联队、盐田联队,三个联队都是帝国精锐之师的野战连队。
上田孝心急火燎的拨通了码头日军指挥部。
电话中接话员的回复让上田孝一头雾水。码头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难道是操控失误舰船撞击引发的爆炸”上田孝兀自猜测。报告没有提及汉华军袭击,这让上田孝略微心安,挂断电话,上田孝中佐带队急赶码头。
码头到处是窜动的人影,江面处处是燃烧的军舰残壳,天空中翻滚凝结的硝烟黑雾。水中,惨嚎的是亡魂丧胆的士兵。
上田孝中佐到达码头,着火的运输舰也开始管损自救,江面惊魂未定的巡逻艇小心翼翼的穿梭在残骸烈焰中营救落水的士兵。看到忙乱指挥施救的守卫码头的中队长长冈外史中尉,上田孝疾步上前。
“怎么回事情?”上田孝怒火冲天的问道。
“报告中佐阁下,属下不知,还在调查中”长冈外史实事求是说道。
“八嘎”山田孝右手一扬,左右开弓,“啪啪”两声脆响,长冈外史油亮的脸上顿现红颤颤的五条手指印。
“哈伊”长冈外史挺直身板承受着山田孝雷霆之怒。
“马上查明情况”怒火填膺中山田孝命令道。
“哈伊”长冈外史恭敬的回复道。
一直到深夜,整个码头舰船才被疏导分散,宽诺诺的码头江面上,几艘运输舰燃烧成黑黝黝废铁架构的龙骨异常醒目,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油烟。统计结果让山田孝目疵欲裂,运输舰不明原因爆炸沉没4艘,相互撞击沉没1艘,重伤一艘,河川级炮艇爆炸沉没一艘,巡逻艇沉没5艘,沉没舰船总吨位达到1000顿,死亡80人,失踪6人,轻重伤员达到10人。关键是,如此伤经动骨的损失,突如其来的爆炸,没有人明白到底是何原因而起,长冈外史亲自在轻重伤员中一个一个盘问,依旧是没有人道出所以然。都是众口一词,突然间身边周遭震耳欲聋连片爆炸。而岸上的防卫日军也个个信誓旦旦的保证绝对没有遭受炮击之类的弹丸攻击导致爆炸。
无奈之后,山田孝一边电告铜陵长岩松义雄中将,一边打舰体,一边请求从海军派遣专业人员探查舰船追寻蛛丝马迹。
码头上不乏日军驱赶搬运物资的搬用工人,次日,池州大街小巷便流言四起,说日军残暴,河神发怒,长江浪涛。更有甚着例举清军南下,沿江城镇大肆杀戮,尸堵江河,最后河神积怒,江面浊浪排空,天空黑云翻滚,电闪雷鸣。清军渡江大小100多艘战船全被在劈天雷电中碎毁湮灭。传言越演越烈,最后继而在日军军部开始蔓延,更煞有其事的是码头日军出航之前,都要祭拜一番河神。
直到四天后,所有沉没的舰船被一一打捞而出,技术人员依据龙骨的裂口判断悉为巨型炸弹爆炸所至,事情才告一段落,河神之说在日军中适才偃旗息鼓。但到底是什么炸弹,炸弹从何而来,侧成为迷局,被日军封存在战史档案中。
当文建阳、高传辉以及薛语嫣、汉风特种部队成员听到池州流传的河神传说后,个个笑的前仰后翻,而汉风特种部队和陆战团则更加频繁的出击偷袭进攻池州、安庆一线的日军部队,整个安庆、池州段,日军开始频频遭受汉华军神出鬼没的破袭战、伏击战、麻雀战苦楚。
自各团水银泻地一样扎入日军眼皮底,地雷战、伏击战、骚扰战忙的不亦乐乎的时候,胡思影则是天天跟着薛语嫣身后,沏茶倒水,苦心苦口的央求薛语嫣让自己一试身手,尖嘴岭祭奠仪式结束,胡思影和另外11名首选通过轻骑兵学校所有科目,一道在尖嘴岭风吹日晒,勤学苦练的姐妹被调到陆战团,按照之前和薛语嫣的约定,如果考核及格,胡思影则正式加入朱雀团,成为一名真正合格的战士,如若不然,面临胡思影的依旧是返回轻骑兵学校卧薪尝胆。每次胡思影求战,薛语嫣都是以战机未至,稍安勿躁堂皇堵塞,令胡思影为之气结。当胡思影苦苦哀求四日,依旧被薛语嫣以战机未妥拒绝后,胡思影俏脸一寒,闷不啃声的坐在板凳上一言不发。
薛语嫣乐呵呵的看者胡思影。
“吆,还生气呢?”薛语嫣笑语盈盈。
“我觉得团长你就是故意为难我”胡思影气嘟嘟说道。
“怎么为难”薛语嫣来了兴趣。
“你总是说战机未稳,可是学校战术科授课中,文长官说了,一个优秀的指挥官不能坐等战机,而是要制造战机,把握战机,所以你就是故意刁难我”胡思影振振有词的说道。
薛语嫣差点就将刚刚喝入口的一口茶水给喷出。
强压着笑意,茶水入喉,薛语嫣挪揄到:“不错呀,旁证左引,据理争辩”
“本来就是”胡思影依旧是娇嗔难消,感觉委屈。
“好,既然你求战欲望如此强烈,等大春回来看看有没有鬼子什么动静,如果有,就满足心愿,话可说清楚了,如果达不到我期望标准,你还的乖乖回去”薛语嫣一脸坏气的说到。
“一言为定”胡思影蹦起来,蹿到薛语嫣眼前说到。
“军中无戏言”薛语嫣拍拍胡思影肩膀说道。
“准备准备,带着你的娘子军,让我开开眼界”薛语嫣大度的说道。
“是,谢谢团长”胡思影激动难抑,一个标准的军礼之后,飞奔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