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林逍不为所动,江琴立即取出一支中性笔递过去,笑着催促道:“怎么,你还不乐意啊,把这份文件签了,这项专利就是你的了。”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林逍也不矫情,迎着魏冕仇恨的目光,一把接过那支笔,唰唰两下签就自己的大名。
江琴见此,心满意足地笑了,向于芷晴打趣道:“现在你知道林逍的心意了吧,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像个小媳妇似的,有什么好害羞的。”
于芷晴俏脸涨红,窘迫的娇嗔道:“妈,怎么什么事情到你这都变味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了却了一桩心事,于母精神大好,满不在意的摆摆手,眉开眼笑道,“咱们继续吃饭,林逍,多吃点哈。”
见于芷晴一副羞答答的模样,林逍顿时哑然失笑,为了不让她尴尬,便一言不的埋头吃起饭来。
这三人和乐融融,母女俩也是一唱一和,看得魏冕心情沉郁,脸色全程黑。
不愧为忍者神龟,即使被他们视若无睹,魏冕还是不动声色地吃完了这顿饭。
吃饱喝足,于母拉着林逍聊家常,唠唠叨叨半晌才放他离开。
魏冕丝毫不觉尴尬,几乎是全程陪同,就连起身告辞,也都面不改色的与林逍一道。
出了这扇门,两人分道扬镳,魏冕即刻开车绝尘而去。
林逍就一步步走着,走到半路上时,赫然现魏冕的车子正停在路中,那样子似乎在等他。
“嘀嘀!”示意司机按下喇叭,魏冕嘴里叼着根烟,慢条斯理地下了车。
林逍没有理会他,绕过奔驰,继续闲庭信步地走着。
“聊聊。”这时候,魏冕瓮声瓮气地开了口。
林逍淡漠的回应道:“没兴趣。”
魏冕不以为忤,改换了说辞,“上次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只要你把手上的那份专利转让给我,钱不是问题,要多少你先开个价。”
林逍突然停下脚步,缓缓回过头来,笑眯眯地说道:“我很任性,因为现在我不差钱,所以免谈。”
“ok,我懂了。”魏冕打了个响指,了然的点点头,随即面无表情地钻入车内。
盯着林逍渐渐远去的背影,魏冕凶相毕露,额头青筋暴起,裂眦嚼齿道:“浅野,给我打残他,我要他这辈子都瘫在床上。”
“哈依!”那矮小精悍的中年司机应了一声,没想到是个东瀛人。
浅野当即下车尾随,魏冕冷笑一声,自己开车离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浅野很谨慎,出了城中村后,他邀了一辆车不远不近地跟在林逍后面。
林逍似乎毫无察觉,依旧那般搭乘公交,只是期间竟然没有换乘,一直到了终点站方才下车。
这个终点站相当偏僻,就连站牌都不知道丢哪去了,左右都是未被开的荒山野岭。
下了车,林逍不紧不慢的向荒山走去,特别是杂草丛生的地方,瞬间便淹没了他的人影。
浅野生怕跟丢了,赶即付钱下车尾随,同样一头钻了进去。
“你跟我这么久不累吗。”来到一处开阔之地,林逍停步驻足,轻声揶揄道。
浅野脸色顿然僵住,操着一口不大流利的汉语说道:“乖乖的不要反抗,小心被我打死。”
最后他强调道:“哇卡里嘛西他卡?”
“东瀛人?”林逍略显错愕,随即配合的点点头:“哟西。”
浅野明显感觉得到他在嘲笑,一时愣了愣,不禁勃然大怒道:“八嘎雅咯,喔嘛爱哇西涅!”
说着,大叫着冲了上来,刚猛的拳头瞬息而至。
林逍身子一撇,轻松闪过,浅野迅迅回转身,几记连环腿袭来。
“空手道?”林逍微微摇头,不闪不避,任由他打在自己身上。
只听砰的一声,浅野的腿接触到林逍的护体罡气,刹那间被弹飞了出去,口中狂吐鲜血,不可思议的瞪着他,“纳尼?!”
随后,在浅野惊恐的目光下,林逍一步步走上前,陡然伸手扭断了他的脖子。
撒下化骨散,林逍头也不回地走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不管是哪国人,在他这个气尊面前都如同蝼蚁一般,杀他没有任何顾忌。
做完这些,林逍若无其事的重新乘车返回,在中途的时候,他又接到一个电话,是秦素问的声音,“林教授,您现在在哪,对面药王堂的人来我们百草庐踢馆,患者全部跑到他那边去了。”
“好,我马上过去。”医馆正是崛起的关键时刻,林逍决不允许它有任何闪失,挂断电话后,立马改道百草庐。
匆匆赶来这里时,林逍便有些愣住了,医馆大门对面竟有人摆了个摊子,横幅上写着药王堂义诊几个大字。
临时帐篷下,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端然高座,旁边还有两名学徒伺候着。
他们这一闹,原本到百草庐看病的人们,现在全都跑到那排起了长蛇阵。
“这是怎么回事?”林逍进了医馆大厅,现今天格外的冷清,不由疑惑地问道。
秦素问苦着脸说道:“是药王堂的人,他们在跟我们抢生意。”
“我怎么没听过这附近还有别的医馆。”林逍神情古怪道。
秦学辅唉声叹息道:“两年前就有了,在这条街的前面,是我师弟开的,我们两个一直都不对付,他是故意开在这里的。”
秦素问无奈的接过话头:“本来卫生局有规定,如果开设医馆或诊所,选址两公里范围内无重复医疗机构,而他的药王堂距离我们百草庐不到五百米,也不知道他们的许可证是怎么办下来的。”
“两年前,我因为生重大医疗事故,治瘫了汪道平,不仅赔了钱,还被吊销了执业许可证,我当时气急攻心,从此便一病不起了。”秦学辅触景伤情,提及旧事依然不能释怀。
从他的话里行间,林逍却很敏锐的现了端倪。
此前已经证实,这汪道平并非是秦学辅治瘫的,而是被他儿子汪亮陷害了。
林逍陡然灵光一闪,玩味地笑了笑,当机立断道:“既然他们要玩,那我们就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