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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登基后,朝中形势大变,孟氏一族归降,孟氏的主君被封摄政王。
摄政王手段了得,雷厉风行,不足半年时间,便重整了朝中迂腐守旧的风气,为新皇的新政铺好道路。
加上摄政王孟氏这一脉的势力,朝中三权鼎立。
摄政王虽生得俊美无双一派仙人风姿,但因其性情冷淡,喜怒不言与色,加上他杀伐果断说一不二的行事风格,众人既畏惧又敬仰。
朝中旧派新贵每每想阿谀奉承摄政王,皆不得要领。唯有上书赞颂新皇时,摄政王才会有所动容。
但颂文写得太过太频繁也不行,会适得其反。前几日就有一新晋官员因为疯狂写颂书一事被摄政王冷眼相待,从金銮殿朝政议事队列前方被调到队列最后方,被官员人群淹没,再也无法在新皇眼皮底下蹦跶。
众所皆知,要想讨好摄政王,就得先讨好新皇,只有把握好分寸,让新皇高兴了,才有可能得到摄政王的青眼。除摄政王这一系派外,朝中其他两派也是如此。
但要想在新皇面前出头,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得同时获得世家之首,西北之主以及摄政王的首肯,才有可能亲近新皇。越是相貌俊朗的男子,越不可能成为新皇的近臣。
朝堂三权鼎立,虽偶有嫌隙,但在新皇近臣的事情,三方出奇得保持一致态度。
新皇的性子,天下人人皆知,最是肆意洒张扬唯吾独尊的一个人。别人越是不让她做的事,她越是要做。
此时朝堂形势初定,新皇开科录取女子为朝官的同时,在皇家围场举行秋猎,摄政王陪同前往。
狩猎前一天,新皇在行宫落脚歇息,为了年轻近臣的事,与摄政王争执起来。
满殿伺候的宫人瑟瑟发抖,王之柏跪伏地砖,大气不敢出,一张英俊的脸吓得惨白。
朝中人人敬畏的摄政王此刻端坐大椅,冷戾的目光似刀般从王之柏身上掠过,而后在王之柏脸上略停留数秒,勾唇冷笑。
仿佛是在嘲讽新皇眼拙,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男子,也值得她大张旗鼓特意点名召见。
新皇原本在紫檀大案后歪坐,满殿寂静,她突然出声:“你笑什么?”
这句话是对摄政王说的,语气冲得很,毫无半分客气。
“臣没有笑。”孟铎面无表情答道。
令窈心中来气,她最讨厌看见他这个样子,摆个死人脸,一言不发,黑沉沉阴冷冷的眼中满是寒光。
令窈禀退宫人:“你们下去。”
王之柏跟着走。
令窈:“你留下。”
王之柏噗通一下又跪下。
令窈看向地上发抖的王之柏,心中暗叹,真是没出息。
亏她特意召见他,看在郑大奶奶份上,体恤一下不起眼的小臣子。最近得她提拔的皆是女官,莺莺燕燕看久了,偶尔也想换换新口味,提拔几个青年才俊。
没想到才刚召见王之柏,孟铎就来了。
令窈狠瞪孟铎一眼。
这人不是忙公务去了吗,作甚回来得这么快。
孟铎的视线看得她心头发虚,令窈哼一声。
孟铎移开目光,幽幽看向王之柏,问:“你是临安郑大夫人娘家王氏子孙?”
王之柏颤巍巍地回答:“回王爷的话,正是下官。”
“今年多大了,在何处任职?”
“下官今年二十,在翰林院任修撰一职。”
“年轻有为,难怪陛下赏识你。”
男人语气稀松平常,却听得王之柏后背发寒汗毛竖立。
他今日得了召见,欣喜若狂,除了给陛下诵读新撰写的史编册外,还存了其他的心思。
陛下风姿绝代,满朝文武百官,有谁不想一亲丰泽。即使不能入陛下青眼,能近陛下身侧,得她几句亲昵夸赞,也是三生之幸。
他自问相貌堂堂,文采斐然,熟读陛下所作诗文,朝政之见与陛下大多相同,且舞的一手好剑,与陛下把酒言欢,定能俘获圣心青云直上。
哪想,这酒没喝成,他自己倒先吓傻了。不是他胆小,实在是摄政王气势太盛,一个眼神就能压得人抬不起头。
孟铎扫了扫地上的剑,道:“怎么不继续舞了?”
王之柏看看令窈,又看看孟铎,脑袋低下,不知该回什么话才好。
令窈一看王之柏胆小如鼠的模样,喝酒看舞的兴致也没了,起身就要往里去。
孟铎这时出声:“陛下去哪?”
令窈没好气:“去睡觉。”
“不是要看人跳舞吗?”
“不看了。”
孟铎继续对王之柏说:“陛下喜爱男子俊美威仪的舞姿,想必是你的舞姿不够优美,所以陛下不看了。”
令窈停下,回头:“朕忽然又想看人跳舞了,王爱卿,接着舞吧。”
王之柏硬着头皮手脚僵硬舞了一曲。
令窈颇为嫌弃,嘴上却道:“跳得好,朕要重重赏赐。”
王之柏又喜又怕:“谢主隆恩。”
“退下吧。”令窈转眸看向孟铎,“孟爱卿,你也退下罢。”
孟铎巍然不动。
王之柏心里捏把汗,脚步刚动,腰间佩剑被人抽出。
王之柏吓一跳,以为孟铎要斩自己,直直跪下:“王爷饶命。”
令窈不以为然,往帘后内殿去。
以孟铎的性子,他再如何不满,也不会表露出来,更别提当众斩杀朝臣,他只会暗中动手。
果不其然,孟铎执剑在手,并不为杀人,而是为了别的——
王之柏舞剑时念过的诗,从孟铎口中抛出。
她的诗作,从他嘴里念出,令窈轻咬下唇,手不自觉覆上挂帘上的流苏,倚在帘后,悄悄窥探。
好端端地,他发什么疯,竟舞起剑来。
舞剑也就罢了,还舞得那么好看,哪怕顶着一张冰山脸,也能勾得人热血沸腾。
王之柏看呆了眼。有谁能想到,平日不苟言笑的摄政王,竟会在人前舞剑?
他怔怔看了会,摄政王舞姿优雅,绝非他这种凡夫俗子所能比的。
王之柏快速往帘边望去,穿龙袍的少女一双美眸透着痴迷,那样沉醉的目光,只有看向摄政王时才会流露出来。
这里没他什么事了。
王之柏遗憾地想着,知趣退出宫殿。
谁来谁去,令窈毫不在乎,她只在乎眼前孟铎舞剑的风采。
他气势汹汹闯进宫殿时,她确实生气,气他莫名其妙吃飞醋还要摆出一副高冷的姿态。可是现在她不气了。
他跳舞给她看了呢。
昔日宫宴,群臣起舞,唯有他不肯共舞。现在却肯了。
她还以为要做多大一件事才能看到他起舞,原来区区一个王之柏就可以。
令窈咽了咽,眼看孟铎一支剑舞就要跳完,他作势收剑,她情不自禁往前去:“再舞一支。”
孟铎扔开剑。
四周无人,令窈不再端出帝王威仪,小女儿娇态全显出来,捡起地上的剑,放到他手边:“再跳一支,就一支。”
孟铎低眸睨她:“试问陛下,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同微臣说话?”
“是阿窈。”令窈手指在他心口处打圈,“是先生的阿窈。”
孟铎接过剑。
令窈满脸期待,以为他又要起舞。
不成想,孟铎拿起剑,剑挑开龙袍衣襟:“酒不能贪杯,看人跳舞亦是如此,明日微臣再舞给陛下看,今日时辰已晚,就由微臣伺候陛下更衣入寝罢。”
不等令窈回过神,只听见利剑在空中划过几声,满地皆是衣袍碎块。
令窈瞪大眼:“放肆!”
孟铎抱起她:“我的陛下,微臣还没开始放肆呢。”
令窈被他正面抱着,双脚悬空,大喊:“我要重重治你的罪!”
孟铎从容不迫:“陛下若要问罪,待微臣放肆过后,陛下再一并降罪罢。”
令窈伏到他肩头,捶他后背:“臭孟铎,小心我治你一个死罪。”
孟铎脚步轻缓,清雅的姿容,面不改色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令窈捶打的动作停下,两只手圈住孟铎,重重地咬他耳朵一下,咬出牙印,她伏低脑袋,往他脖颈处缓缓吹气。
“你又要做什么?”
“你说我要做什么?”
“可是我已经学会了。”
“那就再学一遍。”
月光如洗。
帷幔上系着的琉璃彩线流苏球在空中抛出弧度,升起又落下,循环反复,直至一个时辰后才停下。
令窈鬓间的碎发被汗打湿,她侧身朝外,眼睛盯着地上被剑划碎的龙袍,有气无力,声音嘶哑:“你弄坏了我的龙袍,需得亲自缝补,不许假手他人。”
男人的手从身后勾住她,将她揽入怀中:“嗯。”
“我还得想想,该怎么罚你。”
“嗯。”
令窈翻过身,与孟铎面对面,“不许嗯,你说话。”
“说什么?
“向我请罪。”
“为何?”
“因为你今天阴阳怪气。”令窈停顿,纠正:“只要是我私下召见年轻的男子,你就没有哪回不阴阳怪气。”
“哦。”
令窈用脚踢他,踢完后又去抱他,问:“你是不是怕我的心被别人勾去?”
孟铎笑出声:“谁勾得动你?你有心吗?”
“我有呀。”她牵过他的手引他感受心跳声:“听,心如撞鹿,跳得好快好快。”
“那是因为你才享了欢愉。”
“可这欢愉是因你而起。”
孟铎亲亲她:“可是微臣还想听它听得更快些。”
令窈张开臂膀,忽略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大方道:“那就再试一次罢。”
直至天外泛起鱼肚白,殿内的动静才止住。
闭上眼睡过去的前一刻,令窈躺在孟铎身侧,眼泪汪汪意识不清。
这人霸道又记仇,嘴里不说,却往死里折腾。
一吃起味来,差点要她半条命。
“以后还看别的男子跳舞吗?”孟铎忽然在她耳边问这么一句。
令窈不理他:“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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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更晚了qaq写完就这个点了。明天会早点更完放上来的。孟铎番外大概是两三万字左右(也许),写到我不想写为止,然后换哥哥的番外。
然后这里是推文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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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户女vs太子爷
唐细是榆桐县远近闻名的第一美人
但因商户女出身,未婚夫高中后,却毁亲选择了官门出身的表妹。
有一日,唐老爷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年轻俊朗且气度不凡的年轻人,唐老爷将女儿许给了他。
唐细原只想过简单平凡的日子的
可成亲数月后才知道,眼前夫君不是平凡人,而是当朝太子爷。
从此,她便一朝飞上了枝头~
至于前未婚夫和表妹?唐细日子过得太好,养孩子太忙,哪还有闲功夫想别人~
世人大多都想不明白,他们英明神武的帝王,当年那么多美人都没瞧得上,为何就瞧上了小户女?
只有朱佑廷自己知道,当那纤纤软软的一团朝自己迎面走来的时候,他心跳的快得才觉得自己像个人。
朱佑廷独白:我再神武英明,但若没了你,我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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