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也不是秦贞说不考就能脱干系的事。
唯一希望的就是老秦别被牵得太多。
最坏的是被牵连个失职的名声,被革了职。
得了,沈君月发现,这就是个死局。
只希望户籍这里别查出问题。
秦贞被她分析的脑袋都大了,不过他一向都信仰过好今天。
可能与上辈子的身体状况有关,总把每天当成最后一天来过,开心是一天,悲伤也是一天,所以没心没肺,好吃好喝的过完这一天不是更好。
所以,开心就赚了!
秦贞吐了口气道:“啥也不说了,我还得好好学习,努力赚钱!这事就是牵扯到咱们,我没办法子参加科举了,那我也得好好读书,起码将来还能像佟先生一样,开个馆教教学生,赚点零钱不是。”
沈君月:“……”
所以,你又满血复活了。
沈君月给他点了个赞,在秦贞又开始剥栗子时开口:“这事别让你娘知道。”
她算是看出来了,素姨娘虽然跟着老秦的时候,受过不少委屈,可素姨娘对老秦还是挺有感情的,否则也不会在上次户籍的事情被捅破之后,一个劲地给老秦说好话。
秦贞把栗子塞到嘴里,一边嚼一边道:“放心吧,我还想多活些日子呢,这事肯定不会随便说的。”
私塾那些人消息也没多灵通。
要说消息灵通,也就是王福礼了,他家有钱,姐夫现在又在省府生意做的风生水起的。
可他又跟素姨娘接触不到。
他这边倒是不用担心,唯一要防着的就是隔壁的大嘴巴——牛婶。
牛婶是镇子上消息最灵通的了,秦贞一直私下喊她百晓生,指不定哪天早上起来,就又来家里传播新闻了。
沈君月一言难尽道:“你这锅甩得可真是——好呀!”
牛婶跟她关系好。
她总时不时的跟牛婶打听点消息。
如今却成了——
得了,别看她家小伙伴傻头傻脑,没心没肺的,其实也挺鬼。
秦贞今日一天都在与同学讨论功课。
小本子上记了不少的东西,晚上吃过饭一边溜达一边整理脑子里的东西,倒是沈君月给他的消息,看起来半点没影响到他。
到需要背诵的新内容,他自己过几遍,然后把书塞给沈君月自己再给她过两遍。
双儿和素姨娘在灯下给他做县试时需要带的东西。
一家人倒是其乐融融。
可晚上夜深人静时,说不害怕那是假的,这年头搞什么诛九族之类的,简直坑死人嘛,他也是受害者好吧。
第二天,秦贞起床就把前天的内容又过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才把画了一半的画给拿了出来。
影壁虽然大,但画起来却不难。
在除夕那日已经完工了,现在他画的就是嫁衣。
沈君月进来时,见他已经画好了三视图,此刻正在纸上勾大图。
抽抽嘴角道:“你这上辈子还干过裁缝?”
即会按摩,又会做串串香,现在连裁缝都干上了。
秦贞一心都在纸上,没细想她话里的意思,随口便道:“裁缝倒是没干过,不过给游戏里设计过几款衣服。”
而且像他那种从小就学画的。
还有一段时间,跟人给杂志社投过稿,算是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现在想想,其实他上辈子虽然活得时间不长,但经历的事情还是蛮多的。
起码打工历史挺悠久。
拿到考级证书之后,去暑假班教过小朋友。
后来画过插画。
再后来还去游戏公司打过工。
跟着师兄给街头画过广告,绘过墙画,甚至还画过井盖。
沈君月看了一会,也看不明白,反正就是弯弯曲曲的线条,跟他先前画的大刀阔斧的画区别还是蛮大的,道:“这次卖的钱得上交。”
秦贞道:“晓得了。”
见他始终没抬头,沈君月也没多待,跟他说了一句,沈大驾了牛车过来接她和素姨娘还有双儿与沈母和沈二娘子还有两个孩子一道去六门寺看庙会去了。
家里有现成的饭,要是他饿了可以自己热了吃。
秦贞应了一声继续画画。
秦贞这一画就画了二个多时辰。
直到许中义和赵师兄一并过来找他,他才停下手里的笔。
嫁衣画有的地方需要画上细小的花纹,整整两个时辰,他都在打线稿,这一抬头就发现不止脖子直不起来,就连眼睛都有些花了。
许中义见他一直揉着脖子道:“怎么回事?落枕了?”
秦贞摇道:“可能低头时间太久了。”
赵师兄道:“你可别,别以为现在眼睛好就不珍惜,尤其是看书时间不能太长,写字也要注意劳逸结合……”
赵师兄跟他说的这些全是切身体会。
他现在眼神就不太好,十米以外人畜不分。
别看他眼睛挺大也挺亮,其实都是根据大家的轮廊来辩别身份的。
要是离得再远些,对方不开口,他都不敢吭声。
所以说,少年人要珍惜眼睛。
秦贞点头:“确实该注意了。”
说着,就从厨房摸了一把枸杞嚼了起来。
这是沈君月上次去买地时,在那边购买的,说是对眼睛好,让他每天可以吃几颗。
有时候双儿熬汤时也会泡几颗。
家里还会时不时的熬点胡萝卜汤什么的,凡是对眼睛好的,饭桌上都经常能看到。
自打听沈君月说,哪些东西对眼睛好,吃了能增强体质。
秦贞家的饭桌上,就多了哪些东西,虽然不值钱,可能味道也不佳,但秦贞却吃得津津有味。
秦贞觉得今日眼睛花的厉害,索性就多抓了一些,还给两人各抓了一把。
赵师兄道:“管用吗?”
“心理安慰吧!”
秦贞说着就往嘴里丢了两颗,枸杞的味道甜甜的,还蛮好吃的。
赵师兄听说对眼睛好,吃得比秦贞还猛。
结果,三人讨论了一会功课,赵师兄就感觉鼻子里似乎有东西淌了出来,用力一吸,不止没吸回去,还“啪”的一声落到了手背上。
“流,流鼻血了?”
赵师兄有点儿懵,只怕自己眼神不好,还凑近了一看。
秦贞忙给他端水、拿帕子,一通忙乱下来,赵师兄只能仰着头靠在那儿。
许中义道:“好好的怎么就流鼻血了?”
赵师兄笑道:“天干物燥的,一会多喝点水。”
秦贞和两人又讨论了一会功课,临到饭点两人才离开。
赵师兄一下午流了三次鼻血,到了后来离开时只能用粉笔把鼻子给堵住了。
秦贞将屋子收拾好,这才感觉肚子有些饿了,拿了块馒头啃了一口,忍不住吸了口气,好么他居然牙龈肿了,嘴巴都张不开了。
沈君月他们回来时,秦贞牙痛得脸都肿了。
给他带回来的糖葫芦和油炸糕连接都没接。
一问才知道,吃了一大把的枸杞。
沈君月满头黑线,“该!都说了,那玩意上火,要是单吃每天只能吃五六颗,泡水还好一些,你倒好……”
秦贞哼哼叽叽道:“我也不知道嘛,就是眼睛盯得时间太久了,有点发黑。”
现在知道了,以后注意点就是了。
沈君月想了想家里还有点金银花。
索性给他泡了点茶水,让他没事就往嘴里灌,多上几趟厕所就好了。
明日实在好不了,找点荷叶约泡了。
秦贞吱吱唔唔道:“荷叶也下火?”
“泻药!”
秦贞:“……”
素姨娘和双儿在旁边听得都尴尬,一抬头却见秦贞满眼放光道:“姐,你真是太厉害了,怎么什么都知道了?”
沈君月呵呵两声。
回房洗了洗,出来时,就见秦贞一手杯子,一手拿着书在厨房晃荡。
沈君月伸手把他手里的书拿了下来,“都说了今日眼睛都花了,怎么还看?”
这年头还不知道有没有眼镜呢。
就目前来说她没见过,估计就算是有,也不是他们这种人家能买得起的。
秦贞觉得也对,“是得保护好眼睛。”
以后还得把眼保健操加进来!
他想着,手就往脸上按了起来,沈君月道:“以后晚上不许看书,白天如果光线不好,可以在屋里点灯。”
他们家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刚被分出来那会了。
手里那点银子,搞不好第二天就得喝西北风了。
所以,沈君月决定过几天进城时,把家里的灯油再换好一些。
蜡烛也多买几根粗大的,到时候把屋里的光线搞上去,对眼睛应该也是有好处的,这些也不止是为了秦贞。
就像他们家素姨娘没事时总带着双儿一起做女红。
虽说不至于拿去卖钱,但是自己穿的小东西,都得亲手做,夏天天气好,光线足,可到了冬天这边不是刮风就是下雪,根本没法开窗透光。
这年头的窗户纸就是再好,也比不上玻璃不是。
果然有些东西上根本没法省钱。
秦贞一连喝了三大碗金银花水,肚皮撑得圆圆的。
去了几趟厕所之后,果然感觉嘴不那么疼了,晚饭时总算是能张开嘴了。
这又把目光落到了炸糕上。
沈君月一把拍开他的手,“炸糕太油了,也容易上火。”
秦贞有点儿郁闷,垂丧着头叹了口气,跟金毛大狗似的。
沈君月咧咧嘴,“该,叫你管不住嘴。”
她觉得秦贞能一下午时间上火上成那样,绝对跟他贪吃脱不了关系。
肯定是觉得枸杞味道不错,就一时没管住嘴。
秦贞傻笑道:“是这心理没什么毛病。”
所以,沈君月即会酿酒,又懂得药草,上辈子到底干嘛的?
现在还特么会心理学?
于是,秦贞趁着她去后院摘香菜跟了过去,小声问:“姐,你上辈子是做什么的?”
“务农。”
秦贞:“……”
所以,应该是学农的吧?
是他想的那种么农业大学?
别的学生去教室,他们扛着锄头去田间?
秦贞还待再开口,沈君月已经揪完了香菜,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秦贞只得快步跟了上去。
做为一个已经养成了晚上睡觉前看书的好学生,秦贞躺在床上半天睡不着。
后来索性爬起来点了两盏灯,坐在床头看了会书,这才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的睡觉去了。
秦家虽然没什么亲戚,不过还是得去沈家拜家的。
第二天,秦贞早上刚收拾好,沈二已经驾着牛车过来接他们去沈家了。
素姨娘还挺不好意思的,结果沈二娘子下了车几句话就把人给哄上车了。
秦贞临走时又往包里揣了本书,顺便把自己的小本子和笔带上。
沈君月看了他一眼道:“你最近倒是越来越刻苦了。”
昨天晚上明明都休息了,结果他屋里灯又亮了,她估摸着肯定是睡不着起来看书了。
秦贞道:“说实话,我其实有点紧张。”
这年头买本书多贵呀,他学了也没多长时间,可光书和笔墨纸这些,就花了不少银子了,跟这些消耗品比起来,学费简直是九牛一毛。
若真连个县试都过不了,他感觉实在对不起自己花出去的几十两银子。
沈君月一言难尽道:“敢情你是怕白花了钱。”
倒不是怕自己考不上没脸。
秦贞点头,“我一直把钱看得比命重。”
沈君月:“……”
把钱看得比命重的秦贞,在路上没法看书,所以先默默地蹲在一旁背了背这几天看过的书,到了沈家发现除了沈君月一家人之外,还有几个没见过的生脸。
秦贞站在旁边听了一会,敢情是给沈大说亲的。
秦贞感觉这里没什么事,就拉了一把沈君月道:“姐,我去你房间看会书吧。”
他现在的情况,不说多紧张吧。
多少,就是没摸书,没摸笔心里不踏实。
沈君月和沈母说了一声,便把人给塞到小房间里,怕沈好文和沈喜文在那边捣乱,也把两个孩子给塞了进去。
“跟你姑父好好读书。”
两人齐齐点头,沈君月出去时,伸手揉了下沈好文的脑袋。
这孩子也挺可怜,亲娘不等和离就急着找到了下家,年前也把自己匆匆嫁出去了。
亲爹这是刚过年,也急着找下家呢。
沈好文被她一揉脑袋,眼泪哗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沈君月只当没瞧见,笑道:“过两日我要与你姑父还有你们阮奶奶一起去府城,你们两个要是这几天表现好,我就把你们都带上。”
两孩子双眼一亮,沈喜文脸上还挂着泪,眼巴巴地看着沈君月。
“我们一定好好读书。”
秦贞没想到,她这一去带一堆人,忙道:“姐,这样不合适吧。”
沈君月道:“没什么不合适的,到时候我大哥二哥都去。”
老大过去是看看府城有没有什么生意可以,老二是过去帮忙销酒。
她给韩家的酒是大米酿的,但是目前手上这一批是杂粮,所以酒品种不一样,而且韩家的酒虽然价格给的不低。
可她觉得,韩家的酒就是卖得再好,销量再大,他们也只是对方的一个代工点。
打不出自己的品牌来。
要做自然得做自己的,代加工这种东西前期是能赚钱,可后期还是靠自己的品牌比较好。
秦贞深以为然。
沈君月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忍不住脸黑了黑,咬牙道:“不是要看书吗?看我做什么?”
md,她就怕这小子觉得她长得好看看上她。
想她一个当了三十来年的男人,突然变成一个小姑娘就够倒霉的了,结果还被一个毛头小子给喜欢上。
呕!
想想就好憋屈。
沈君月一生气,就呼呼地出去了。
到了院里,来相亲的人家已经走了。
沈二娘子正在厨房忙活,看到她便朝她招了招手。
沈君月踱去了厨房,就见几个女人在厨房聊天,双儿在给沈二娘子打下手。
沈母一边忙活着,一边道:“他们家的要求是有些过分。”
说什么沈大成过亲,还有个孩子,他们家闺女今年才十六,进门就当娘,聘礼要十两银子,再加上一些杂七杂八,沈大这媳妇娶回来差不多得二十两。
事实上沈大这几年看似挺能往外跑。
一出门就是大半个月,赚得钱也比普通人家多些,一年也有二十几两,可沈母直到两人和离才知道,杨氏走的时候把钱全给卷走了。
足足三十多两,沈大成亲到现在赚了五六年的银子啊。
想到此,沈母就气得牙痒痒。
所以,这次成亲的钱还得家里出。
沈父杀猪虽说赚不得多少钱,但胜在他们家都能吃苦耐劳,而且也勤俭,饶是如此,娶了两个儿媳妇,现在家里又多了两个孙子。
家底也被掏空了。
就连沈君月成亲时置办的嫁妆,也是从对方的聘礼里抠出来的。
沈母说完,厨房里众人沉默了一会。
不管是沈二娘子还是沈君月都没人接话,素姨娘怕太尴尬,安慰道:“亲家母你别着急,二十两银子咱们总能凑到的,只要这家的闺女好,咱们不管花多少钱,心里也舒坦不是。”
沈母道:“这话倒是不错。”
就怕这位又是个与杨氏一样的主儿。
这些年沈大赚得钱一半被她补贴娘家了,一半还被卷走了。
素姨娘道:“我觉得成亲这种事情,那是一辈子的大事,咱们不能着急……”
沈家人不能因为杨氏一和离就把自己给嫁出去了,他们就急着给沈大找媳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指不定这个还不如上一个呢。
素姨娘说话的时候,慢条细理的。
沈母越听越是这个理。
沈二娘子碰了一下沈君月。
沈君月侧目。
沈二娘子微微用下巴往后点了点,小声道:“真没想到,你婆婆还挺会劝人的。”
她就瞧着这家人也不靠谱,可沈母不这么觉得。
说什么杨氏都嫁了,他们家不能落后,这事总要一较个高下似的。
沈君月咧咧嘴。
与素姨娘相处多了,她也发现素姨娘其实挺有想法的,虽然平时不太言语,但凡一开口,总能说出点名堂来。
比起沈母这种急吼吼的性子,倒是更稳妥些。
可能因为与沈母年纪差不多,又都是长辈,素姨娘话不知不觉就多了起来,把沈母劝得居然不考虑这一家了。
到了吃饭时,直接表态,慢慢找,不行先去寺里请大师给算算。
还邀请了素姨娘过两日一道去娘娘庙。
沈君月:“……”
秦贞领着两个孩子在屋里学习。
把不太明白的东西都给记录了下来,一下午自己倒是解了两三道题。
连吃饭时,脑袋都没停止转动。
沈二喊了他好几回,他都没回过味儿。
沈二把一块酱肘子放到他碗里,好奇道:“你这是想什么呢?连饭都不吃了。”
秦贞敛了敛神道:“有道题,想不太明白。”
沈二不理他了,他想不明白,他就更不明白了,埋头继续扒饭。
秦贞却道:“二哥,你说武侯明明知道阿斗不太行,为什么还非得死巴着他这么一个棵树不放?”
古人的忠义之心,他能了解。
就是有点不懂,明明君主不行,为何不能换个?
这就与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有点儿相驳了吧。
好吧,可能这话题有点欠揍。
不过古人也有一女不嫁二夫,一臣事侍二主。
刘备对孔明有三顾之恩,算了,这事他不明白也得憋着。
可能这就是古人的气节问题。
望天!
沈二:“……”
沈父道:“话不这么说,什么是歪脖子树?就好比你娶了个妻子,在你贫穷时对方不嫌弃你,你后来发达了,你觉得她配不上你了,你就要离她而去?”
武侯跟的是刘备,又不是阿斗。
沈父说完,看着秦贞道:“你这个思想有点儿问题。”
秦贞:“……”
所以,怒发冲冠为红颜那都是要被骂上几百年的。
沈父怕他想不通。
吃完饭把秦贞叫到沈君月的小房间,开始给叭啦叭啦讲道理。
太高深的道理怕他听不懂,索性讲的都是日常型的。
秦贞听他讲了半个来时辰,最后沈父道:“明白了吗?”
秦贞点头。
看问题的角度与生活环境不同。
就像他一直喜欢曹操来着,对于爱哭的刘备没啥子好感,总觉得诸葛其实可以办更大的事……
沈父道:“那你给我讲讲。”
秦贞:“……”
我能说,明白是明白了,然而,他还是不太赞同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么。
秦贞把自己的想法讲了讲,沈父觉得这孩子嘴上说懂了,但是心里还是没转过弯来,于是喝了杯水,又开始叭啦叭啦。
直到天快黑了,再不出城就晚了,沈父才不得不把人给放走。
秦贞蔫头巴脑地上了牛车。
沈君月道:“我爹跟你说什么了?”
秦贞道:“教我一女不嫁二夫,一臣不事二主。”
沈君月:“……”
这是意有所指呀。
不料秦贞又接着道:“我就是不明白武侯为什么非要死磕在阿斗身上。”
沈君月:“生长环境不同,自小受的教育不同,礼教观念与社会影响都不同,你自然不懂古人眼里的忠义气节了,就像他们不能理解,我为什么直呼你姓名,而你却不生气一样。”
秦贞震惊:“谁不理解呀,姓名不是让人喊的,那喊什么?相公?老公?哈尼?”
呕——
算了吧,秦贞多好听!
干净利索,还响亮。
不然你喊一句相公等等我,大街上总能几十个回头看过来。
就跟你在幼儿园喊一句“子函”一样,总有几个宝宝举起小胖手。
沈君月说完,幽幽道:“你可能还不知道一点,诸葛是徐州琅琊人,而曹操屠过徐州城……”
秦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