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日,你一觉醒来,突然发现自己床上躺着两个男人,一个单纯可爱,头埋在你的肩膀上,一个妖孽倾城,正挑逗地望着你。两人一前一后,夹心饼干似地把你夹在中间,你第一个想法是啥?
是不是想到了某些少儿不宜地三皮?
哦,好吧,如果你现在还能思考,那么,佩服你!
当王沧海的视线顺着那完美无比的下巴看到脸上时,霎时被惊到了,以至于第一反应居然是,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人美到极致,大约可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妖到极致,大约可以用魔魅惊人来形容,邪到极致,大约能用惊讶惊叹等等形容,但你要看到这么一个男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那样貌便如烙铁般地烫印入脑海,同时伴随着麻木僵硬的疑问:人可以长成这样吗?
那么,便是看到这妖孽的本尊了。
没有错,王沧海现在正在面临着这样的冲击!
本以为九尾天狐狐不四就够妖了,没想到,这男人比他还妖!
一种全然内敛的,却不容置疑的妖,以至于已经脱离的妖的范畴!
一双红宝石一样的眼睛,瞳孔放射着微光,是真有光,晚上能如同两盏电灯能照亮路的光,眼珠血一样红,里面是一轮一轮年轮似的纹路,瞳孔如两只相对的残月。睫毛浓密而挺翘,睫毛下方,各自五个美人痣似的小点以优美的弧度蜿蜒到眼角,一双修眉,长入眉鬓,眉侧以及颧骨处,则是黑色的火龙纹,霸气而张扬。挺立而完美的鼻梁,宝石红的唇,这个男人里里外外,任何细节处,都彰显着一股难以言传的邪、魔、魅、美!
王沧海受惊过度,抬起脚,一脚将这男人踢下床!
平复平复心情,才冷声问:“你是谁?”
美男被踢下床,却没有丝毫狼狈,彩色透明闪光的衣服无风自飘,他躺倒在地板上,侧过身体支起头,委屈地说道:“死相,你还问我是谁,我是你的小心肝。”
噗!王沧海恨不得一口黑血倒喷墙上,严重内伤。
她瞪了美男一眼,美男眼睛一瞥,那宛如两盏探照灯一般的红眼睛,真是太灼人了。
王沧海很没骨气地转过头去。
那一双眼,实在太奇怪。
“哪里来,回哪里去吧。”王沧海招招手,这样的男人,是灾,是祸!
危险,极其危险!
“咦,你不要我吗?我没处可去了呀。”美男眨眨眼,眸光瞬间幽深无比,他站起身来,如蛇般地匍匐床上,以一种无比诱人的姿态问道。他本住在光球里,但光球已经被王沧海收服,他便失去住所了。
只是这货如斯美型,如斯邪魅,是来考验佛祖定力的吗?!
王沧海迅速转身,果断埋头黑白怀中,“不要!”
黑白愣了愣,随即温柔地拥住她,那双深邃的黑眼睛,在对上妖男时,杀伐凌厉!
哪知妖异男子不以为意,扭到床上,从背后搂住王沧海的腰肢,耳鬓厮磨:“可是,你把我的房子强行收走,我只好终生跟着你了。”
神马,房子,她什么时候强收人家房子了?!
“什么房子,我还给你就是了。”王沧海说道,忽然手中拿出十道符咒,统统贴到美男身上。双手撑床,同黑白落到床下。
她刚刚借机窝在黑白怀里,说了四个字,掩护,战斗!
这男人来路不明,行为邪异,先打了再说。
她快,美男更快!
幻影般地消失床上,彩纱飘过,他一双骨节优美的手,握上了王沧海的脖子。
语调轻慢中,杀机四射,姿态优雅中,无限的魔魅邪恶顿显,“真想杀了你呢……亿万年努力功亏一篑,还把我给搭上了,你说,你该不该死?”
黑白手上,无数带着翅膀的钢刺瞬间刺出,刹那间,同妖男交手无数次。
“哦?有趣,你身边还有个强人呢。”妖男一边说,一边伸出长长的,如蛇一般的舌头,从王沧海的脖子舔到耳尖,那双眼睛,红光更甚,嘴角,更裂开一抹邪异至极的笑。
强烈的瘙痒感,顿时袭击了她。
这个男人!
竟然能轻易勾动人的情欲!
“你再不住手,我就扭断她的脖子哦。”妖异男一手握住她的脖子,一手摸向她的胸部,姿态极为暧昧,长长的如蛇一般的舌头,潜入她衣内。
让人在极致的快感中死去,是不是一件特别有趣的事情?
黑白猛然顿住,无限带着翅膀的钢刺立在男子头上半厘米处!
时间,止息!
黑白手上的钢刺恢复,面沉如水。
第一次感到,棋逢对手!
他紧紧握住拳头,第一次产生解开身体封印的想法。
王沧海感到无比恶心,但身体却软如水,这男人每舔一处,那处就无比瘙痒,强烈的欲望一波接一波。
她从没遇到这种情况!
但她的灵智却十分清晰,这个男人,他真想杀了她,或者,占有她!
在黑白面前占有她!
不是出于爱意,而是出于征服!
她眸光一紧,猛然咬舌!
血腥味弥漫口中,意识中的银色光球猛然转动。
一丝丝银色光辉从她身上冒出来,传递到妖异男人身上。
身后妖异男子闷哼一声,动作一顿,碰地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似乎在忍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他猛地抬头,眼中具是强烈残酷的杀意,此时的他,就像宇宙中的至尊主宰,邪魅之气一扫而光,霸气凌绝顶,“我杀了你!”
他再度掐向王沧海的脖子,但是,他刚一用力,一股无法想象的力量就袭向他的手,将其逆向的,不正常地弯曲折断。
“哈哈哈哈,这样,竟然是这样!”他似乎明白什么,却绝不屈服,另一只手握向沧海!
但又一股力量,再度诡异地将他手臂折断。
黑白第一时间看出门道,蓦然轻松起来,这个男人,伤不了沧海。
妖异美男脸色狰狞,但天可见的,这货就算处于暴怒和暴走的边缘,也依然有股惊心动魄的美。
美男用腿,用身体,甚至——
王沧海瞪大了眼,看着接下来发生终生难忘的一幕!
……
美男瞬间,用尽无数办法,变幻无数形态,但饶是如此,也无法伤害到沧海一分一毫!
如此,几个小时!
王沧海从最初的震惊,狂讶,不可思议……等等情绪一路走来,现在倒饶有兴趣,见怪不怪,看到美男想尽办法地要杀她,却最终自残,她心情大好。
她也摸出些门道,笑嘻嘻地问道:“喂,你无法伤害我吧,或者说,任何想要伤害我的念头,都能构成惩罚,对吧?”再笨她也想到,这美男和那银色光球有关。
美男咬牙切齿,一双眼睛有如加强版电灯!
该说他时运不济,还是该说他命运多舛,还是说他倒了惊天血霉,原本以为出来后他将扫遍天下,称霸洪荒,踏平宇宙……他真不能接受啊!
这不就是从一个笼子转到另一个笼子?所不同的是,这个笼子能够动!
还是他战略制定错误,应该一开始就隐藏目的。但就像一个大罗金仙面对一只拥有无限财宝的蚂蚁,第一个念头当然是杀死,谁会想去讨好蚂蚁,迷惑蚂蚁,让蚂蚁对自己言听计从?
何况,在他胸中万千宏图大志将要施展的情况下?!
“得了得了,你就别和自己过不去了。”王沧海拍拍他的脸,惊天美男,只当他是美丽花瓶,心态放正,自然不为美色所惑。人之所以会害怕,是因为未知,但当人知道上帝无法伤害他的时候,胆子就会大很多,甚至将上帝当牛做马。王沧海就是深得个中精髓之人。
管你是玉皇大帝,还是洪荒怪兽,哪怕你有惊天手段,嘿嘿,只要无法伤害她,那就任由她揉捏了。
那美男绝非常人,脑中转转,便想过万万千。
他忽而一笑,脸上无限杀机顿时消失,真是云淡风轻,又恢复绝代风华。
杀她既然不行,那么引诱她,占有她,让她迷失自我,同样能达到目的,或许会花些时间,但最终能达到目的是不是?
可惜啊,他的能力千千亿,现在却要卖弄美色才能达到目的,真是非同一般地悲催啊!
但美男心里素质比钛合金还强悍,心里急转“Z”形弯,那是又快又准,绝不会撞车。
否则,他又怎会在银色光球中呆得下几十亿年?
小意思啦!
“喂,刚才你自残,痛不痛?”她真的很好奇,尤其是在看过三条尾巴被折成一段段后,所以很想问问他的感受。
美男脸色微微一黑,痛,真是痛死了,不光光是肉体上,精神上更加难以忍受。
但是这种话,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
“自然是一点也不痛。”他以极为好听地声音说道。
“哦,是么,听你叫那么大声,我还以为很痛呢。男人啊,连一点小痛苦都无法忍受,是很差劲的。”
美男脸再度一黑,再度燃起将王沧海碎尸万段想法,但念头过后,又是一声痛哼。
“别老想着害人,须知害人终害己。”王沧海毫不怜惜地取笑。
美男咬牙切齿,终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瞬间被碾为齑粉。
“你无法离开吗?”王沧海有诸多疑问,他实力如此强悍,若是离开,必定能掀起滔天浪潮。
“我要是能离开,也不会被关这么久!”星镰没好气道,这是它最为愤慨憋屈的事了!
“关?”王沧海敏锐地捕捉到一个词。
星镰并不打算给予任何解释!
“你叫什么名字?”王沧海看得暗爽,又问,既然以后一起生活,不能让他太嚣张。
“星镰。”美男站起身,彩色的纱衣半褪,红宝石一般的大眼看着她,“你要记住哦。”
明明有惊天之怒,但转瞬就能调整表情,明明有惊天之能,却完全蛰伏起来,方才还若有狼狈,转眼便举重若轻,对这男人,真不能大意,王沧海对他起了一百个戒心。
她不去看他,又问,“那银色球是什么东西?”
星镰眨眨眼,认真地说道,“你今晚和我上床,我就告诉你。”他敢保证,只要和他欢好,征服她只是瞬间的事!
唉,他保持了几十亿年的处子之身,便宜她了!
但这种东西,和他那些雄心壮志比起来,不值一提,他毫不在意,如果能够换来自由和对那银色光球的控制,那就更好了……
王沧海脸色一黑,这个问题自然做罢,于是最终也没搞清那东西是什么。
星镰已经无法住到银色光球中,两人通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决定让他住进仙田里。
唉,连那个光球是什么,有什么作用都没搞清,就附带了这么一个大麻烦,不知这次寻宝,到底划得来划不来。
“沧海,沧海,在不在,出来集合了!”忽地,门被敲响,是武小杰的声音。
昆仑三次异象,轰动世界,昆仑派长老全部集合一起讨论,本来应该昨日开始授课,却生生挪到今日。
期间王沧海消失一夜的事情,倒无人知晓。
王沧海打开门,好得很,她有些帐,正要和丘芳等人算算。
这时,星镰则正从仙田出来,大大咧咧地躺在王沧海床上。
那绝魅之色,那倾城之姿,那红宝石般的头发,那双发亮的眼睛,还有那风骚无比的透明彩纱,一切的一切,都让这个男人存在感极为强烈!
王沧海微惊,正要关门,武小杰却已经走进来。
该死,要被发现了,该找什么理由解释?!
场面一时沉默紧张起来!
偏生那东西还在床上滚来滚去,拿他一双闪闪发亮的红眼睛,不断地向王沧海明送秋波,表达着赤果果地勾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