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万一什么?
万一有了孩子,那对自家小姐的名誉可是有着极大的伤害啊!
可这种话,只可意会,不好言传。
大小姐怎还让她亲口说出来呢?那得多尴尬啊!
小莲有些为难,然后指了指叶初云的肚子:“万一……大了呢?”
叶初云:“……”
小柔闻声也是一脸羞涩,毕竟她和小莲两个人都是黄花大闺女,未经人事,对于这种事情自然是避讳的。
“大小姐,为了您的声誉,奴婢觉得您还是早些成婚吧!”小柔也劝说道。
叶初云望着满脸担忧的小丫鬟,一时间有点懵:“本小姐还是清白之躯,你们两个想哪去了?”
小莲和小柔也懵了。
“可是小姐不是说……摄政王扯坏了您的……,难道昨夜你们没有……”小莲避重就轻,只说了一半,还有一半是肢体语言。
叶初云也只得听一半,剩下一半全靠悟。
不过好在,叶初云的领悟能力不错,她倒是听懂了小莲的意思。
叶初云说:“昨夜摄政王的确不小心扯坏了我的衣裙,但之后我们两个便各自休息了,什么都没做。”
小莲和小柔一听,纷纷松了口气。
“小姐真是吓死我们了,我们还以为小姐您已经和摄政王……”小柔说到一半也不说了,好像对她们而言那种事情,是多么的难以启齿似的。
叶初云听到此处也忍不住红了脸,虽然她和王爷没有到那一步,但是像昨晚那样就已经是很危险了。
于是到了晚上,太阳还没彻底落山,叶初云便急急忙忙用了晚膳,然后沐浴更衣,早早便睡下了。
她很警惕,四周有一点点动静,叶初云就会起身察看。
不过让叶初云惊讶的是,这一晚,傅君尧未曾来找。
叶初云一直等到深夜,实在没熬得住,便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而她次日一早睁开眼睛,却发现某个人睡在她的旁边。
英俊的侧脸轮廓分明,眉若飞剑,鼻梁英挺,薄唇轻抿。
他睡着几乎没什么声音,就连呼吸都是轻浅的。
他昨晚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小莲和小柔不是轮流候在外面的吗?
他是怎么进来的?
不过转念一想,是了,他是摄政王,想要进她的房间有一千种办法。
这人还真是无孔不入!
叶初云又急忙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体,衣裳穿的好好的,他什么都没做。
叶初云这才轻轻松了口气,一抬头,就看见傅君尧半眯着眼睛,细细打量着她。
“云儿在看什么?”傅君尧笑眯着眼,漆黑的眸子闪烁一丝暖意,“看来昨晚,是本王让云儿失望了吗?”
“没有!”叶初云立刻解释,她再也不会给傅君尧一丝一毫的空子钻,“昨晚这样,很好!云儿很喜欢!”
“哦?云儿不喜欢和本王有肌肤之亲?”傅君尧凑到她的身后,温热宽大的怀抱将她包裹。
叶初云先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又急忙摇了摇头:“云儿是希望和王爷在一起的,可是云儿也知道女子贞洁十分重要,必须得在新婚当夜才能给出去,所以云儿愿意为了王爷守着,一直守到王爷迎娶云儿的那一天。”
傅君尧闻声叹了口气:“看来云儿是怪本王没有早点去丞相府提亲。本王会尽快安排的。”
“不!不急!”叶初云随即摆了摆手,“云儿知道王爷您有自己的顾虑,云儿是不打算催您的,云儿的意思是,云儿可以慢慢等。”
傅君尧伸手摸着叶初云的侧脸,眼底满是疼惜:“可本王瞧着云儿花容月貌,又岂会舍得让云儿为本王独守空房呢?”
叶初云嘴角抽了抽,独守空房这个词好像不是这么用的吧?
她算是发现了,傅君尧和她,有沟通障碍。
“王爷,这时辰也不早了,咱们起来用膳吧,王爷一会儿要进宫早朝了吧?”叶初云柔声问道。
“昨晚等本王等到很晚吧?不如云儿再睡会儿吧?”
他对她,当真是十分了解的。
叶初云被说的有些尴尬,急忙笑道:“昨晚……就是做了噩梦罢了。”
“既如此,云儿还是多休息一会儿,半个时辰后,本王让下人将早膳送到你房里来。”说话间,傅君尧已经起身。
他半裸着上身,从地上拾起衣裳。
这时,叶初云恰好看见了他后背上狰狞的刀疤剑痕,这些伤痕有新伤也有旧伤,就这样交错叠在了傅君尧的背上。
看的叶初云心惊肉跳。
叶初云前世也曾经受过残酷的训练,她完全可以理解这种痛,这些在身体上留下的伤,远比记忆要来的刻骨铭心。
“王爷身上的伤是在战场上留下的吗?”叶初云忽然有些心疼。
他的年纪也不过二十出头,而这些日积月累的伤疤出现在他这样的年纪,却显得格外沉重。
傅君尧眉目未动,只是眼角闪过一丝无奈,然后拾起地上的衣裳,穿了起来。
“本王的疤,吓到云儿了吧?”傅君尧微微皱眉,回头看向叶初云。
叶初云只是摇了摇头,苦笑:“曾经的我,也是这样,只是这些伤疤后来又自己消失了。”
傅君尧闻言不自觉地皱眉,他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将她揽进怀中:“云儿受苦了,往后……本王不会再让云儿受苦。”
叶初云愣了一下,却是第一次没有拒绝的想法,而是伸手揽住他的肩膀,开口道:“王爷的伤是为了大燕万千百姓所受的伤,是代表荣耀的伤,云儿只会为王爷感到骄傲,怎会嫌弃?”
“本王当初上战场是为了姐姐,可惜……待我背负军功回来时,姐姐却已病入膏肓,临走前将皇上托付给本王,所以,本王必须遵守诺言,守护大燕,守护皇上。”傅君尧轻轻吐了口气,语气带着遗憾。
“想不到,王爷竟是为了先太后。”叶初云忍不住叹息,她想不到傅君尧看上去性子极冷,竟也会为了亲情去拼命。
傅君尧离开凌云居后,先是去了大厅,用膳。
这时,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
“王爷,梁远伯来了。”
傅君尧拧了拧眉,梁远伯?甄府?他和甄府素来没什么来往,梁远伯这一早来找他,倒是有些蹊跷了。
但梁远伯毕竟是勋贵,上面还有个甄太妃,傅君尧不方便驳了他的面子,便道:“让他去花厅等。”
管家闻言应下,然后退了下去。
傅君尧则慢条斯理地用完膳,然后朝着花厅去了。
梁远伯站在花厅中央,来回踱步,似是十分着急。
“梁远伯一早来本王府邸,可有何要事?”傅君尧边走边说,几步便进了花厅。
梁远伯脸色很差,看上去心事重重,他叹了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