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傅君尧反应极快,单手猛地一抓,然后用力一拧,那忘喜痛呼了一声。
忘喜硬是忍了下来,同时朝着叶初云的方向逼去。
叶初云几乎是好不停留,立刻转动手镯,对准忘喜的方向。
傅君尧亦是追击了上来,反手一掌,朝着忘喜身上劈去。
忘喜,侧身一躲,掌力和火枪的力量在半空中碰撞。
又是“嘭”的一声,虚空之中炸了开来,乍一看像是烟火。
不过现在众人自是没有心情去观赏这烟花。
忘喜是站在距离那爆炸最近的地方,所以伤的略微有些严重。
叶初云则是被傅君尧抱进了怀中,快速逃离了出去,两人未受影响。
“云儿,你可有事?”傅君尧随即问道。
叶初云摇了摇头,有些惊讶道:“王爷,你怎么来了?”
“你这傻女人,本王不来,难道看你被人欺负吗?”傅君尧伸手擦了擦叶初云脸上沾染的一丝灰尘。
叶初云有些感动地看着傅君尧:“王爷,臣女也是为了弄清楚,这个人的真实身份。”
“王爷,你知道吗?这人竟然是先太后身边的忘喜。”叶初云说道。
唐娆一听这话,顿时面露惊诧:“什么?忘喜?”
“小姐您说的是真的?”
“当然,方才我已经看清楚了他的模样,他就是甄太妃身边的忘喜。”叶初云说道。
唐娆恍然大悟,随即说道:“此人之前我还与他交过手,看来那个时候,他是隐藏了他的真实身手了。”
傅君尧眯了眯眼,转头看向忘喜,沉声道:“忘喜!现在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你还不准备束手就擒?”
“呵呵……”忘喜轻笑了一声,随即从地上爬了起来,同时一口鲜血从他的嘴缝中溢出来。
“束手就擒?你该问问你身边的这个男人,当年为何要对先太后下毒手?先太后那么关心,你竟然这样对她?你如今的权势地位,通通都是踩着先太后的血走过来的!”
傅君尧拧了拧眉:“忘喜,你既然是先太后身边的忠仆,便不该投靠甄太妃,难道你不知道,当年太后与太妃便是死敌?”
“我才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是你杀害了先太后,我若要报仇,便只能投靠甄太妃,只有这样……我才有一丝希望!”忘喜怒吼道,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火苗。
傅君尧眯了眯眼:“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要严惩凶手,那你可曾真正去调查过当年的事情?”
“什么都不知,便在这里大放狂言,为先太后报仇,你又可知,从一开始你便找错了复仇的对象?”傅君尧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冷厉,冷厉之中又隐隐藏着嘲讽。
“你说什么?”忘喜一脸震惊地看着叶初云,似是不敢相信。
“不……不可能!你就是在狡辩!”
“这一切都只是你想逃避罪责的说辞罢了!”
“是你!一直都是你,傅君尧!”
“是你害死了先太后!是你!”
“为何所有人都要袒护你?”
“先太后死的那么绝望,你如今却权倾朝野,你……你凭什么!”忘喜怒吼了一声,情绪显然有些失控了。
傅君尧镇定之中,多了几分感慨:“本王的权,的确是因为先太后,但这一切……也都是先太后心甘情愿为本王争取的,她不惜用性命来为本王和皇上谋一个前程。”
“可是你呢?你作为先太后的忠仆,却要亲自毁掉她当年用性命交换而来的一切,你简直愚蠢!傅君尧冷哼了一声,毫不留情地训斥道。
“你胡说!先太后……先太后怎么可能这么做?明明是你杀死了先太后,还试图控制当今皇上,是你贪图权势,才会害死了先太后!”忘喜摇了摇头,脸上出现了一抹错愕。
他从来没有想过,当年先太后的死,竟是她心甘情愿。
这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先太后她……是不会丢下皇上不管的!
她不会这么做的!
“虽然这一切的选择都是先太后自愿,但这背后推波助澜之人,可一直隐藏在幕后,这么些年来,本王也一直在查询。”傅君尧轻轻吐了口气,转头看向叶初云。
叶初云虽未受伤,但模样却显得狼狈。
傅君尧最是见不得叶初云不好,原本平定的心情在这一刻,顿时又愤怒了起来。
“上一次,本王看在你是先太后忠仆的份上,不与你计较,可这次……你敢用云儿威胁本王,本王便绝不会放过你!”
傅君尧的眼中闪过一抹冷漠,同时看向忘喜的眼神中闪烁着杀机:“不论是谁敢伤害云儿,本王都绝对不会放过。”
“所以,别怪本王没有警告你,不管你是要报仇还怎样,尽管冲着本王来就好,若是再让本王知道你对云儿下手,本王便杀了你!”
说罢,傅君尧将怀中的叶初云抱了起来,冷眼看了忘喜一眼,然后转身默不作声地朝着文渊殿的方向走去。
唐娆亦是一脸警惕地看了忘喜一眼,然后转身跟在了傅君尧的身后。
文渊殿,唐娆看着叶初云被傅君尧抱进了房中,这才放心地回到了侧殿里。
叶初云则是缩在傅君尧的怀抱里面,脸上因为方才的那一爆裂,沾染上了灰尘,看上去有些狼狈。
傅君尧将叶初云抱进了内室,将她搁在了软塌上,然后伸手擦了擦叶初云的脸颊:“看你,脏成这样,都快成小花猫了。”
叶初云仰头看着傅君尧,一把抓住他的手,眼中闪烁着光芒:“王爷,能不能答应云儿,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再隐瞒我了,好吗?”
傅君尧勾了勾唇,低下头去,在叶初云的鼻尖轻轻亲吻了一下人,然后柔声道:“本王自是没有想到,你竟会这般执着,为了找出忘喜的身份,竟然不惜三番五次地冒险。”
“之前,本王以为……只要瞒着你,便可以不将你牵扯进来,可是你这傻丫头,不告诉你,竟然还自己搅和进来。”
“本王着实都不知道该拿你如何是好。”傅君尧无奈地吐了口气,然后将她搂进了怀中。
叶初云乖巧地躺在傅君尧的怀中,然后柔声道:“王爷,你以后便是云儿的夫君,云儿便是你的妻子,即便是有困难,也该是我们两个共同面对,王爷岂可抛下云儿呢?”
“是啊,还是云儿通透,是本王想错了。”傅君尧伸手摸着她的脸颊,她此刻随戴着面纱,却未曾戴面具,光滑的肌肤蹭在掌心,只觉得柔软又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