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绕默了一下,缓缓将脑袋伸了过去。
宇文煊眼中顿时闪过一抹犀利的光芒,他猛地一抬手,点中了唐娆身上的几处穴道
“你……宇文煊,你找死是不是?”唐娆怒目望着宇文煊。
宇文煊笑了笑,伸手将唐娆打横抱了起来,转身朝着榻上走去。
唐娆想要挣扎,可是穴道被宇文煊点住了,她根本动弹不得。
“宇文煊!你赶紧放开我!你放开我听见没有?”
“不放!你是我女人!我方才被你打了那么多下!本公子得要补偿!”宇文煊老神在在地说道。
唐娆瞪着宇文煊:“宇文煊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碰我,等我穴道解了之后,我将你手剁下来!”
宇文煊笑眯眯的将唐娆搁在了榻上,然后在她地身边做下来,笑着说道:“娆娆才舍不得呢!”
“我宇文煊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娆娆可舍不得哦!”
唐娆怒目瞪着宇文煊:“你……你要不要脸?”
“对你,我从来都是不要脸的啊!”宇文煊笑了一下,俊逸的脸上浮现一抹暖意,“像你这样冷冰冰的女人,但凡要点脸也追不上你是不是?”
唐娆怔了一下,望着宇文煊脸上的嬉笑,却反而平静了下来。
宇文煊这个人,从来都是嘴上厉害,当真做些什么,他好像还真不会。
唐绕淡淡望着宇文煊,沉声道:“你到底打算点我穴道到什么时候?”
“抱歉!宫里的线人身份无比重要,就算要见,也是我去见,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冒这个险的!”
唐娆顿了一下,静静望着宇文煊:“宇文煊,你是不是不相信?”
“相信啊!”宇文煊摊了摊手,然后伸手顺势在她的脸颊上刮了一下,“所以更不能让你为了我去冒险啊!”
“傻女人!”宇文煊轻笑了一声,淡淡道,“你放心好了!”
“穴道半个时辰之后就会自动解开!”宇文煊轻轻吐了口气,淡淡道,“到了那个时候,想必我已经回来了!”
“你想打便打吧!我保证不还手!”
说完,宇文煊又凝目看了一眼唐娆,然后转身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
深夜之中,皇宫角楼下的一处无人深巷之中,两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从巷子两头走了过来,巷道中央碰见后停了下来。
“我以为,宇文煊这辈子都不会找到我!”是一个女音,声音中多了几分悲凉。
另外一个黑色斗篷停顿了片刻,微微抬起头来,露出了宇文煊那张俊逸的面容:“若非情况,我自然也不情愿找你!”
对面的女子默了一下,开口道:“说罢,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宇文煊顿了顿,沉声道:“首先有个问题,我想问问你!”
那女子:“问。”
宇文煊:“先太后的祭日那天,那张针对摄政王的纸条是不是甄太妃做的?”
那女子:“甄太妃已经与瑶族联手!”
“那场局,是她和瑶族联手策划而成的!”
宇文煊又道:“瑶族,甄太妃,还有南岳魏烙,这一切只是开始吧?”
“他们三方势力早就已经联手了是不是?”宇文煊又问道。
那女子轻轻吐了口气:“宇文公子不愧是集鸢阁的老大,果然消息灵通!”
“没错!太妃已经和瑶族还有南岳那边形成了联盟,魏烙趁此时发兵,逼的摄政王不得不离京,然后甄太妃便可以趁着摄政王离京的空隙,做一切她想做的事情!”
“此次逼摄政王离京,从一开始甄太妃便没打算让他回来了!”
宇文煊拧了拧眉,又道:“是否太妃已然有了万全之策!”
那女子:“此次有着瑶族的加持,不成功恐怕都难!”
“宇文公子和王爷还请尽早做好准备!”
宇文煊倒吸了口凉气:“终于最不想发生的还是要发生了!”
那女子:“摄政王功高震主,光芒太过,便总有陨落的时候,魏烙、南岳、瑶族还有太妃,他们所有人最大地障碍便是摄政王!”
“只有摄政王死了,他们方才能瓜分这利益!”
宇文煊眯了眯眼,轻轻吐了口气道:“明白了!”
“宫中调查先太后的案子,调查的如何了?”宇文煊又问道。
那女子:“先太后祭日结束当晚,小礼子便特意调出了当年与先太后相关的那些老宫人!”
“不过甄太妃早就布局好一切,那些老宫人所叙述的证据皆是对王爷有所不利的!”
“你们……最好做好准备!”
宇文煊摸了摸鼻子,眯眼道:“看来情况真的很差劲啊!”
“眼下,就只是看皇上能信多少了!”
“不过……咱们这位少年天子,究竟是个什么脾气,想必公子也是有所了解,他的身体里流着先帝的血,就注定不是个善茬儿!”
“究竟皇上能忍到哪一步,做到哪一步,大家谁都不知道!”
宇文煊抿了抿唇,抬头道:“大致情况我已经了解了!”
“接下来还是要麻烦你继续帮我收拢消息!”
“对了,楚小姐最近人在宫中,她伪装成董才人身边的宫女,正好也在调查当年的事情,如若必要的时候,还请出手帮她!”
那女子:“这个好说!宫中若能有接应之人,至少你我传递消息不会这么麻烦了!”
宇文煊顿了一下:“你自己也保重!”
“好了,不废话了,我得赶紧走了!”
说话间,女子从手中拿出一块玉玦,递到了宇文煊地手中:“我若是出事,便帮我将此物交给姐姐!”
“当年事情,是姐姐犯下的罪孽!由我来替她还,便算是还了娘娘的大恩了!”
宇文煊拧了拧眉,沉声道:“你也别这么说,当年那样的情况,没有人敢拒绝!”
女子轻轻吐了口气:“先太后的霓裳宫,是当年后宫最温暖的地方!”
“我和姐姐都曾将把那儿当成自己的家!将娘娘当成自己的亲人!”
“倘若不是因为我,姐姐不必受此威胁!也就不会害死娘娘!”
“这所有的事情,总要有个因果,我在宫中蛰伏了这么多年了!”
“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为先太后,为王爷做点什么!偿还当年的债务,如此……我也就有颜面下到黄泉,去向先太后报道了!”
宇文煊拧了拧眉,然后轻轻吐了口气:“不必给自己增加负担!”
“先太后不曾怪罪过你们,王爷也不曾怪罪过!”
女子轻轻吐了口气,缓声道:“宇文公子,姜澜姜公子依旧未曾回到京城吗?”
宇文煊顿了一下,眸光微沉了一下,摇了摇头:“未曾!”
“姜澜公子这么多年漂泊在外,想必已然放下了吧!”女子抿了抿唇,眼底掠过一抹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