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这个黑心系统!
丁远暗自骂道。
不过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点击了购买。
从最近的两个订单来看,以后的乘客几乎不可能是慈眉善目的家伙了,现在只能是自己加强防御,以防万一了。
买完这把小桃木剑,账户里的金币又变成了0。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花钱如流水,赚钱如捉鬼!
购买完毕,丁远又想到了那个问题:这商品怎么快递过来?
这个问题刚在自己脑海里闪过,他就听到了副驾驶的储物箱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
他赶紧弯腰打开了储物箱。
只见原本空无一物的储物箱里出现了一个小东西。
丁远用两根手指把它捏了出来。
只见一个雕琢粗糙的小桃木剑上面系了一根脏兮兮的红绳。
它也就自己小手指那么小。
丁远感觉到了一阵心疼。
200个金币,
2000元人民币,
就买了这么个玩意儿?
你个黑心系统!
他咬着牙暗自骂道。
不过他没敢吭声,还是郑重其事地把这桃木剑系在了车内的后视镜上。
宝贝儿,
我这条命接下来就交给你啊。
他内心轻轻地祈祷着。
拖着疲惫的身体,丁远开车回到了住处。
他把车停好之后,疲倦地躺在了床上。
虽然他不需要睡觉,但却需要休养生息,那场与鸡腿男的逃脱战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
一晚上接了三个订单。
他觉得自己有些疯,也觉得这个系统有些疯。
正在他觉得自己元气逐渐恢复时,他的电话响了。
“你今天有事吗?”
找他的是花芸蓉,她的语气里充满着温柔。
这跟丁远想象的不一样,那天当着她的面自己侮辱了古月清,按理说她应该生气才对。
但现在看,对方并没有生气。
“有事吗?”
虽然他并不想再跟这对les有太多的接触,但还是客气了一下。
“冉冉明天有一个家长会,想让你参加一下。”
花芸蓉的语气带了一点点请求的味道。
“我?”
丁远有些惊讶,原来的张根硕是不允许进别墅的,更别提会以冉冉爸爸的身份抛头露面。
花芸蓉那边解释道:“是这样,冉冉那边说自己的爸爸是女人,所以被小朋友嘲笑了,她跟一个小男孩争辩时,还被他欺负了,所以我想让你帮忙去趟幼儿园,让小朋友知道,她是有爸爸的……”
她讲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有些心酸。
丁远听了也是深感无奈,当他知道古月清让冉冉叫自己爸爸时,就知道她将来对性别角色的认同会存在的麻烦,现在果真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虽然他不想再跟这两个女人有瓜葛,可是想到冉冉那个小天使的模样,他还是答应了花芸蓉的要求。
电话这边花芸蓉见丁远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也是开心到不行。
其实让这个男人以孩子爸爸的身份去幼儿园,除了给孩子壮胆之外,她还有着更一步接近这个男人的心思。
自从他出车祸,又坐了一年牢之后,似乎完完全全地变了一个人,而且他一改当初百般讨好自己和古月清的态度,反而有意在回避自己。
这让自己对他产生了巨大的好奇,这种好奇心如同一根羽毛在不停地骚挠着自己的内心,让她忍不住找机会接近他。
到了下午的时候,丁远开着自己的出租车去往冉冉的幼儿园。
当他远远看到这个幼儿园的建筑时,就明白它是属于上流家庭的幼儿园。
童话城堡似的屋顶,宽广雄伟的大门,炫丽缤纷的建筑颜色,一看就收费昂贵。
等他来到幼儿园的门口,看到这里宛若一个豪车展览会,各种顶级保姆车,商务车,高端轿车排队停在那里。
而自己的出租车塞进他们的夹缝中,的确是显得寒酸。
不过丁远却并没有在意,豪车自己不仅是见多了,曾经也是开多了,远没有自己现在这辆深夜出租开着刺激。
他下了车,来到校门口的保卫室,报出了参加家长会的来意,保安通过电话和冉冉班主任再三确认后,才放他进来。
他在门卫保安惊讶而怀疑的目光中走进了这个童话城堡般的学校。
孩子可爱起来是宛若天使的,丁远很喜欢他们天真的笑容和可爱的脸庞。
只是他更希望看到自己今天要见的小天使。
不过等他走到冉冉班级的门口时,却看到她穿着一条白色的小裙子在那里低头抽泣,旁边一个年轻的老师正在不耐烦地安慰着她。
“冉冉,怎么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冉冉哭得这么伤心,赶紧快步走过去,蹲下来问道。
“没有什么,小孩子之间的打闹而已,你是冉冉的爸爸吧,赶紧领着孩子到班里坐下吧,一会儿就要开家长会了。”
这个女老师刚从电话里听保安说眼前这个男人是开出租车过来的,刚开始还不相信。
当得知他真的就是来参加家长会时,就对他就充满了鄙视。
这种感觉就像是马群里跑进了一头驴,毕竟自己班里孩子的父亲都非富即贵,没想到还混进来一个开出租车的,简直是拉低了自己班里的社会资源水平。
所以,她对冉冉的事情就不怎么上心。
丁远原本想着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很正常,正想就这样算了,却突然发现冉冉的左脸上有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原本粉嫩的皮肤看上去肿起来不少。
“冉冉,你的脸怎么了?这是谁打的!”他心疼地问道。
“张牛牛,”冉冉撅起了小嘴,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她用小手搓着自己的衣角委屈地说,“他要掀我的裙子,我不愿意,他就打我……”
我靠!
丁远觉得自己的血直往脑门上冲。
他一把拉着旁边的女老师厉声问道:“这小兔崽子在哪儿?”
“你要干吗?”这女老师对他的反应感觉很不满,“这件事我都处理了好呀。”
“你处理了个屁!”
他很少对女人这么粗暴,但对这个女老师除外。
他不再理会这个女老师,而是径直走到了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