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瞬间摆出一副料事如神的表情,忙不迭地去开门,门外毫无悬念地站着濮煜。
“你们两个叙旧也不能这么久啊,把我一个人晾在楼下合适么。”说着他故意蹙蹙眉,以表达对二人的不满。
闻言,莫菲不禁一怔,心想原来你一直等在楼下啊,刚刚我经过怎么都没看见你,同时赶忙侧身将他让进了屋里。
“濮煜?”仰躺在卧室里的丁婳闻声坐起身来,向屋外试探着喊道。
依旧站在玄关处的二人,异口同声地“嗯”了一下,表示肯定。
莫菲留在后面关门,濮煜则毫不客气地进到了客厅,又顺着墙壁径直走向了丁婳的卧室,看起来似乎对室内的构造和布局了如指掌,一点也不陌生。而实际上从遇见到结婚再到蜜月归来,在外碰面之后,他多次送她回家,但这还是第一次上楼。
不是不许他上楼,是丁婳从来都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为了保证隐私和安全,有很多合租屋都明令禁止带异性回来,莫菲对此倒是并不在意。但毕竟不是真的在谈恋爱,丁婳感觉这样暧昧的邀请有些不妥,所以一直以来都只让他送到楼下就打道回府。
“没想到这里蛮大的,我还以为会是个蜗居。”他边发表评论,边抬臂将手肘支撑在丁婳卧室的门框上,兴趣盎然地对她讲。
心情已经平复了的丁婳,听了忍不住吐槽他:“你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当这个世界上除了豪宅就是贫民窟么。”
被她狠狠地揶揄,他倒也没生气,反而忍俊不禁:“怎么可能?别忘了我可是做房地产的。”说罢,他便走近她,这才望见她脸上未干的泪痕,“你哭过了?不至于吧。”为了看得更清楚些,他无比自然地伸手托住了她的下巴,然后将她的脸扬起,一滴泪珠随着他的动作从她的眼角倏地滑下。
丁婳被吓了一跳,紧随其后的莫菲见状也是心里一惊,她怕情绪不稳定的丁婳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便赶忙开口打圆场,故意嗔怪道:“怎么不至于?你以为女人也像你们男人一样没心没肺、精神大条?”
“我不是这个意思,”听她这样讲,他想她一定是误会了,“我想说又不是生离死别,你们没必要这么煽情。”
“但我从此以后都不能住在这里了,”丁婳听了帮腔道,但在莫菲看来更像是撒娇,“会有新人搬进这间卧室,它再也不属于我了。”
一句话说得三人都莫名地伤感起来,沉默了半晌,只听濮煜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我知道了,这间屋子我给你一直租着,你在家里住腻了,就可以随时回来待几天。”
闻言,丁婳心里不可抑制地猛跳了起来,他居然这么大方?不过转念一想,这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而闺蜜莫菲似乎比她更受感动,临走的时候她故意拉住丁婳的手臂,伏在她的耳畔低声感叹了一句:“你老公真是绝世好男人,好好珍惜吧少女。”
丁婳听了忍不住自嘲,再是绝世好男人有什么用?又不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