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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双在床边犹豫了几秒,迅速决定现在还不是坦白的时候,猫变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万一被当做妖魔鬼怪把余味吓跑了她都不知道该往那儿哭去。
既然现在有了人形,不就是倒追男人嘛,她肯定比刘紫那个心怀不轨的女人做得好。不过现在要怎么办?她身无分文,连合适的衣服也没有,离开这个家就是流落街头,要是能再变回猫身就好了……
正这么想着,眼前浮起银色雾气,不过一眨眼,面前就只能看见垂到地板上的格子床单,卧室又变回了那个巨大宫殿,不,应该是她又变回了那只娇小的金吉拉。
不会吧?想变就变?盯着“手心”粉嫩的肉垫,宿双心头闪过一丝惊慌,不要告诉她下一次变身又要等发情?她还是想要人身的啊!
她脑子里似乎不仅住了一个娘炮系统,还有一盏名为阿拉丁的神灯,心头刚浮过变身的念头,周围又是雾气萦绕,身形瞬间拔高,垂眼就看清床上躺着的余味。
先前的惊慌完全被狂喜取代,她可以自由控制变身了!
可以变出局部吗?比如……宿双好奇的抬手摸上脑袋,果然在头顶摸到了毛绒绒的三角耳。爪子?咻,粉红肉垫瞬间出现。尾巴?宿双偏头,身后扬起了一条长毛大尾巴,左右摇一摇,居然还能动!
“唔……”
正在宿双沉迷于可以变身的喜悦中时床上的余味轻轻哼了声,有要转醒的趋势。宿双一惊,赶忙缩到地上,变回小猫一溜烟从卧室门缝挤了出去。
余味醒来的时候头还有些痛,第一反应还是伸手摸向枕边,仍然没有摸到小宝贝一身软毛,一愣之后翻身坐起,目光在凌乱不堪的床上一扫而过,眉心随即蹙成了千沟万壑。
床上的痕迹还有自己身上的痕迹,发生过什么再明显不过。余味闭上眼,想要回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最后连贯的记忆停留在安抚小宝贝的画面,之后就只有身体留下的那些让人燥热的快|感。
还有,一个不断在耳边回响的喊着自己名字的声音。余味心口一悸,她是谁?
昨天出现在自己家里的女人,只有刘紫。余味狠狠地甩了甩头,不对,那不是刘紫的声音。
但除了她还有谁?他昨晚为什么会突然头痛失控?
想要某种可能,余味跨下床,拉开房门出去,餐桌上还是昨晚停电前的样子,他当时刚喝了一碗刘紫亲手煲的汤。汤碗原封不动摆在那里,碗底还有剩余的汤水飘着凝固的油星。
余味拳头握紧,深深吸气又吐出,压下心头怒意。
宝贝呢?回身四下寻找,然后就在沙发角落里看见了正在舔毛的小宝贝。
她看起来很安静,完全没有了之前受发情期困扰的焦躁,察觉到自己的视线时甚至像往常一样抬头望着他。
“喵呜~”
余味心头一软,几步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宝贝没事了?”看样子应该是的,网上不也说第一次进入发情期会很快过去。
“之前担心死我了。”说着就跪在地毯上,额头抵着宿双的额头使劲儿蹭了蹭,又在她鼻尖啜了一口,“这就打电话去帮你预约手术好不好?乖哦。”
宿双眨眨眼,不得不承认,这样温柔的余味很是让人心动,可惜他现在的温柔不是真正给她的,如果不是他宠爱的小猫,他还会对她这么温柔吗?
暂时想不到那么远,宿双觉得眼下是如何逃过那该死的绝育手术要紧!
“寺夭久!你给我出来!”从昨天开始就一直装傻,这死娘炮早就知道变身的条件都不肯直接告诉她。
等了几秒,寺夭久终于冒头,“哎哟,人家又哪里惹到你了?这么凶干嘛~”
“你哪里都惹到我了!”宿双愤愤。
“咳咳,好啦好啦,现在这不是挺好吗,做|爱,做|爱,爱都是做出来的,我简直替你看到了曙光!”
“曙光你个头!他昨晚很不对劲,不是很清醒的样子。”她虽然受发情期影响也不太理智,但男人是不是正常的还是能分辨出来。
“对哒,他被渣女下药了呀~”寺夭久回答得很是欢快。
“……下、下药?”宿双舔爪子的掩护动作都停了。
是我想的那样吗?这女人也太low了吧。宿双严重怀疑如果她没有过来做任务,余味怎么会爱上这种人?难道真的是一夜爱上你?这种低俗剧情,啧啧……好吧,她现在刚酱酱酿酿了,暂时没有资格就这个话题发表意见。
“对呀,这渣女太可恶了!”
“那你不早说!”她别的不行,打着内分泌失调的幌子搞破坏打翻汤碗什么的还是能做到吧!
“人家本来以为只要滚了床单,男主对你的爱意指数就会蹭蹭往上窜,所以,所以就顺水推舟咯,现在看来……”
“别啰哩啰嗦的,怎么了?现在指数多少?”
“呃~如果说只有个位数,个位上还是零的话……”
“……”宿双沉默。
“乖,肯定不是你技术不好,凭我寺夭久行走时空多年的经验,应该是男主还没对上号的关系,对他来说你还是那只猫,对你的宠爱跟爱情无关。而且在他的认知里跟她滚床单的另有其人,说不定他还会以为是那渣女呢!”
宿双眼睛冒着绿光,怎么可以!上床对象都能搞错,绝对不能忍!她必须加紧行动,怎么能让刘紫白白捡了这天大的便宜,昨晚上受(乐)苦(在)受(其)累(中)的可是她!
那边余味回到卧室,从扭成一团的薄被里抖出来失踪的手机,按了按,果然已经没电。插上电源,等了一会儿屏幕终于重新亮起,然后就是一连好几个未接来电的短信提示。
余味挨着翻了翻,全是昨晚停电之后一个小时内的记录,拨号人当然都是刘紫。
莫名地松了口气,余味回想起来刘紫是出去买蜡烛,她没有自家钥匙,除非自己被迷晕之后还能起来给她开门,不然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跟自己滚到床上去。
转头再看向床上,之前没有注意到的地方留着两点红,余味的神经再次抽了抽,目光最后定格在枕头上几缕银白的软毛,久久没有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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