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思晏一时不觉说的多了些,但他本意也只想富锦心能够顺从本意,活的开心些。
皇室掌握权力,却不得自由,他们想让富锦心能是那个例外。
“哥哥和父皇、母后选的人选,我自是放心。哥哥无需担忧,我并无欢喜之人。此番事情有些曲折,我自会处理干净,只不过云休与我确为挚友,哥哥以后莫要再说这些。”
富思宴的心她的确明白,亦没有话说,只是这般的确多为尴尬,尤其以后若云休与那西楚太子见面,免不得又生尴尬。
“我是担心你不自知喜欢上了他,你能明白,我便不再多说此事。”
富思宴也不想说的太多,但云休的确不合适。
此事说到此处已是明了,他便不再多言。
只不过,回头便秘密彻查此事。
富锦心回去后,亦是让人去查了这事。不多时,便有了回应。
“回公主,幕后之人查到与许家有关。”
富锦心眉头一皱,近来这许家似是与她风水不合,竟是处处都有他。
“当日,许家正在醉荷楼宴请,许婉柔与许清舒都在,奴婢也巡查过散播谣言之人,证实为许家指使,却不知究竟是谁。”
“如今谣言至何种地步?”
“他们都说……”春宁看了眼富锦心慢慢说出口。
“都说公主你左右逢源,有了西楚太子还抓着云休公子不放。更甚者有人言,公主您骄傲放纵……不知”
“不知检点。”春宁不好说的,富锦心自己倒是无遮无拦的说了出来。
春宁低首,不敢看她。
“她们既想看热闹,那便让她们看就是。”富锦心眸光泛冷,神情已然变了。
***
两日后,同是醉荷楼
富锦心邀约云休在此用膳,此事已传的人人皆知,不少的人都提前赶过来要看热闹。
巧的是,还在同样的一个位置,不少的人已是确定前两日的就是云休无异议了。
富锦心率先来到此处,只身一人坐在此处,无视于众人的指指点点。
她此番是瞒着富思宴的,不然以他的性子怕是怎么也不肯让她如此大张旗鼓的胡闹了。
不知怎的,谣言已是变了意思。
有人言,富锦心要推辞与西楚的婚约,要与云休成亲。更甚者说其已是征得太子的同意。
不多时,云休便走了进来。
“不是说了我去寻你,怎的还自己过来了?”
“让你省些力气,免得旁人说我压榨受伤人士。”
富锦心莞尔一笑,玩笑话将气氛缓和了许多,周围看着的人眼睛都发光,带着八卦之意。
云休看着周围的目光,稍微靠近富锦心,与之小声言语。
“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无奈之举,不知云公子可否配合一下?”
果然,云休一来便已知晓。
富锦心无奈,却也有些愧疚。
流言若只是靠解释,也只是杯水车薪,不若一次性釜底抽薪,彻底断了其所有后路来的快,只是这般需要有人配合而已。
慕昊卿是那日与她在一起之人,旁人不知晓,也无引力,不适合。
风云东陵的云休是不二人选。
“乐意之至。”云休看着富锦心时,眼睛里闪烁着光,意味深长。
富锦心略有诧异。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却又不知是何,一时未能想的起来。
索性忘在脑后。
二人旁若无人的小声交谈,让周围的目光越来越聚集,众人恨不得长了千里眼,好听清其究竟在说些什么。
“你想我怎么做?”
“就坐着就行,你可是主角。”
富锦心挑眉一笑,意味深长。
云休不解的看着她,富锦心越过其看向身后,眼睛里带着笑意。
来人未看云休,径直跑向富锦心的身边,面露焦急,小声言语。
“公主您怎的大张旗鼓的在这,如今流言……楼上有雅间,您请上坐。”
富锦心侧首看向来人,眼中神情未明。
“许姑娘好巧,你也在这里?”
“并非是巧合,我是特意来寻公主您的,如今众人议论纷纷,皆对您有所颇词,我相信公主并非这般的人,特来寻您,告知一声,若多管了闲事,公主勿怪。”
字字句句皆有理,不是巧,而是特地。
富锦心不免对许清舒有别样的看法,当真是聪明,让她都蒙在了鼓里。
眼神一转,富锦心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怕什么,清者自清,许姑娘既是来了,不若一起坐坐,我与云休也是闲着无事。”
富锦心指了指对面的云休,特地为许清舒介绍云休。
“这是许清舒许姑娘,许太师家的四姑娘。”
“这位是云休,想来你该认识。”
一句话让许清舒变了脸色,看了眼云休又转过了目光。
“公主说笑了,云大人这般出色的人物,我等哪敢说的上认识不认识的的。”
神色多有复杂,眼神不明。
云休看了眼富锦心,不动声色。
“许大姑娘我倒是听闻过,许四姑娘想来深居闺房,闲少外出,我并不太听闻。”
许清舒面色尴尬一笑,认同的点点头。
“的确是,闲少出门,未曾与云休大人见过面。”
“是吗?我前两日好像听春宁说似乎在云府后门见过许姑娘与云府小厮交谈。我还以为你与云休熟悉,过去寻他的呢。”
富锦心无辜一笑,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看。
云休听闻这话,看着许清舒的脸色也变了。
他从未听过许清舒的名号,更恍论与之认识到府中去寻的地步。
可富锦心却是提了,这许清舒想来是真的去过,所谓何?
许清舒脸色瞬间惨败,目光看了一眼富锦心,不知在想些什么,她弯腰行了礼,声音微变。
“不过是路过,因好奇问了些事,倒是赶了巧让公主碰上了,让公主看了笑话。”
不过三言两语,许清舒便成功的将气氛转变,好像是极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叫旁人放在了心上。
富锦心未曾当面拆穿她,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好像就这样的点到为止了,让人摸不清她的想法。
“这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