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要的阿魏。”
“!!!”
朱文石头皮发麻,顿时明白了三个月和半个月的区别。
这还没煮呢,已是臭气熏天,像是马厩里的粪便味,若要煮了,那味道还不得熏死个人。
当机立断的,朱文石不要阿魏了,扭头便跑。
掌柜的满目笑意的捂着鼻子,将那东西收好,继续放回原来的位置。
“这东西就是好,一份能卖多份钱,得亏这药了,不然我这药铺可是要关门大吉了。”
岑府
富锦心等了一阵,尚不见人来,眉头轻拧,心里有几分燥意。
慕昊卿不知去了何处,如今她找到了师兄,也算是有点进步,然她还没想好下一步该如何。
亦不知师姐在何处,她对宋心诺总是存一份担忧。
宋家仇恨经过这些年,也不知可有化解。
正想着,富锦心听到了岑芳芳的声音。
“表嫂,陆公子来了。”#@$
她抬眸看过去,站起了身,向前相迎。
“师兄。”
一句师兄惊呆众人。
岑芳芳看看富锦心,又看看陆冥,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似的,这怎么不相干的两个人,就突然的成了师兄妹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让一众下人都退了出去,缄默其口。%(
不多时,这正堂内便只剩富锦心和陆冥二人。
陆冥看见富锦心时,也多有意外,思及她不久前的信,却又觉得好像也没什么意外的了。
“师妹何时到了南皇城,又何时知晓我与岑府有联系的?”陆冥温和的笑笑,在她身侧坐下。
富锦心知晓陆冥的性子,他又与岑府有联系,只要有人去,但凡是耽搁了些,他也一定会来看个究竟的。
果不其然,师兄还是一如既往的良善。
“刚来不久,昨儿个才从芳芳那知晓,今儿个倒是凑巧了,有了由头请师兄过来一趟。”
二人闲谈了一阵。
富锦心这才知晓,陆冥之后再没给她回信,并非是因为出事了,而是因为不方便。
南皇城守备森严,陆冥在此处的身份,也只是个乐善好施的大善人,书信来往过密,容易被人发现,便断了联系。
谈起宋心诺一事时,陆冥却是异常的沉默,富锦心看出了不对劲,便没再提及此事,想着日后再查一查,随后便问了勾灵的情况。
“听闻师兄有了夫人,莫不是勾灵?”
“不是,你猜错了,与我一般的姓,陆灵。”
富锦心听着前面的否认,心里咯噔了一下,为勾灵惋惜,听到后面嘴角动了动,不满的看了一眼陆冥。
“师兄如今倒是连我都学会打趣了。”
还说不是,名都一样,姓更是随了他,不过想来也是为了不引人注意。
“师兄现在居在何处?我去瞧瞧嫂嫂,也与她许久未见了。”
“她现在身子暂且有些不方便,过些时日再说。他人呢?”坐了这么久,陆冥都没看见富锦心身边有慕昊卿的身影,立刻不悦了起来。
虽说慕昊卿贵为一国之主,事多可以理解,但让富锦心只身一人远赴南皇这种事,他不希望慕昊卿如此做。
“他有事出去了一趟,师兄如今既是见了我,若有不便可与我联系。”富锦心垂了眼帘,神色无恙。
陆冥未能瞧出不对来,听到慕昊卿来了,便放心了一些。
不便久留,简单聊了两句,陆冥便起身离开了。
待陆冥走后,岑芳芳忍不住的进来,眨巴着眼睛看着富锦心,心里是越发的佩服她了。
明明只是一介女子,可身上所有的气势,身边的人,皆非一般人,事情都传奇的很,比一代侠女还要惬意。
她的直觉告诉自己,富锦心还有更厉害的,不过这些与她也没什么关系。
现在她只想,富锦心办好自己的事情,安稳的离开南皇便是了。
她没有侠女梦,只愿身边人皆好。
岑芳芳还没说话,富锦心已是先问话了。
刚刚陆冥对勾灵的事情有些避讳不肯言,她不便多说,如今也只好问还算熟悉的岑芳芳了。
“你可见过师兄的夫人?可曾听闻她身子哪里不适?”
岑芳芳闻言,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听着这话乖乖的呢。虽是如此,她也努力的想了想。
“我曾见过陆公子的夫人一次,当时她脸色不太好,似是生了病,后来便再也没有见过了,听表嫂的意思,应当是陆夫人生了重病了。”
说着,岑芳芳猛地想起来。
“我还未离开之前,曾遇到过一回陆公子去了同堂药铺买药,只是似乎药铺里没有,陆公子什么也没买着便离开了。好像是什么雾月草。”
富锦心敛眉,仔细的想象雾月草用于什么。
她所知毒药的解毒方法中并没有需要用到雾月草的地方,她没与岑芳芳多待,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内。
将勾灵给她的竹简拿了出来。
不多时便找到了雾月草的所用之处。
上面写着,雾月草可解金蛊的蛊毒。她至今接触最多的便是控蛊,尚且不知这金蛊的厉害,可看着上面的记录,便也知这金蛊不简单。
然勾灵便是通晓蛊毒的,勾玉也死了,又怎会还遇上这么厉害的。
富锦心心中存了疑,然知晓的陆冥却又什么都不肯说,她心里有些烦躁。偏生慕昊卿这会儿仍旧没什么消息,不知归期。
当天夜里,富锦心做了噩梦。
从噩梦中惊醒后,便再也睡不着。
她坐在窗边,对着寒月,慢慢的将脑海里残存的画面调出来,仔细回想梦中的内容,却是越想越心惊。
最终对上了两个人的名字。
慕昊卿和宋心诺。
她在梦中,看见这二人执刀相向,然最后结果如何却是不知。
她敛着眉,将暮云刀出鞘,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利用预知,知晓慕昊卿的所在方位,在做些什么。
然也不过是转瞬之间,这想法便消散了。
他既是一声不吭的离去,不与她联系,那必然是不想让她知晓的,她又何必非要强求的去知晓他在做什么。
只要……他平安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