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当一个空灵的歌声从殿外传来时,在座的人无不是被这歌声所吸引。只听那歌声细腻清澈,就如同是天籁之音般,唱入了人的骨子里……
只见一名身着拖尾纱衣的女子,从殿外缓缓而入。空灵的歌声此时正从她的口中清逸而出。只是那女子薄纱遮面,仅仅露出了一对魅惑人心的眼眸……
环顾四周,众人此时皆在为这歌声而惊讶。只是——不知他们惊的是歌,还是那唱歌的人……
楚术听着歌声,面色一凝,道:“取下你的面纱来!”
当听见楚术的命令声后,舞乐声随之而止,舞姬们也立即低了头退到一旁。女子伸出了好看的玉指,轻轻将面上的面纱揭下。
当大家看清那她的容貌时,均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佟嫔!”安阑颇为惊讶地惊呼了一声。
楚术面无表情地看着下面的佟嫔,眼底有了温怒:“你是如何出得昭华宫的?”!
吕素佟似乎丝毫都没看出他的不悦,难掩喜悦地盈盈上前一步。正要开口时,却听他先开口了:“朕不是命你禁足昭华宫一月吗?你胆敢违抗朕?!”说罢,便是一挥衣袖,呵道:“来人!将佟嫔打入大牢!!”
申玉容一听,刚想开口求情,就被楚术的一个眼神给骇住了。只听他道:“佟嫔公然违抗圣旨,若是谁敢替她求情的话,就以同罪处置!”
如此一来,便是没人敢再劝了。
佟嫔因着他的话,整个人都呆楞在了那里。尽管她面上的笑容还未褪去,可是神情里却早已没了方才的喜悦……直到有人上来请她离开时,她仍如置身梦中,久久没有回应。最后,终是在被拉倒拖走后,她才反应了过来。
可就算她现在想开口,却已经是来不及了……
不经意间,婉清似乎瞧见佟嫔被拖走时,把怨恨地目光投向了安阑?!
殿内一片安静,大家仿佛还没从刚才的事里抽出身般,未再言语。直到楚术干咳一声后,舞乐声再次响起,大家这才都反应了过来。只是很有默契地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继续欣赏着舞姬的舞姿……
安阑依旧面色沉重,仿佛丝毫都开心不起来。
婉清见此,不经也有了怀疑。难道——刚才是自己看错了?
一曲舞罢,申玉容却突然站了起来,禀道:“皇上,臣妾身子有些不适,想先行离开……”
楚术抬眸瞧了她一眼,也就点点头,示意她去了。
安阑也在这时站了起来,以照看申玉容为由,接着离开了。
因着两位妃嫔的离去后,殿里的气氛也变得怪异了起来。座上的婉清,也因为佟嫔方才的那个眼神,而开始失了心魂。甚至连之后妃嫔展示的才艺,也是无心再看了……
宜衣似乎是瞧出了她的不对劲,便起身对楚术行礼道:“皇上。皇后娘娘好像醉了,奴婢可否先带娘娘下去休息?”
楚术假装未闻地继续欣赏着池中的舞蹈。直到宜衣再次禀报后,他才不悦地闷哼一声,算是答应了。
宜衣这才过去扶了婉清起来:“娘娘,咱们回宫去吧?”
婉清感激地回以她笑容,便是假装醉意地趴在她身上,由着她将自己带离了……
一出万荟殿,婉清就从宜衣身上抽离了身子。可是才刚一站定,她的目光就好似在寻着什么般,四下地搜寻起来……
宜衣似乎知道她在寻找什么,来到守在殿外的两名宫女眼前,悄声道:“刚才申美人和安美人往哪儿去了?”
宫女很识趣地压低了声音:“好像是往荷花池那边儿去了。”
宜衣听后,便是不着痕迹地在她们手中分别放了一锭银子,回到了婉清身边:“娘娘,安美人和申美人好像是往荷花池去了。”
婉清点点头,便是提了裙摆,朝荷花池地方向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怪怪的……
“你为什么要害佟嫔?”当来到荷花池的树林旁时,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申玉容的。
宜衣见状,连忙就拉了婉清躲至一旁,细心听着里面的对话。
“妹妹何曾害过她?”这个声音应该是安阑的。
“你敢说不是你怂恿了佟嫔出宫?”申玉容怒了,语气也严厉了几分。
婉清探了头悄悄看去,只见安阑满脸的理直气壮:“姐姐莫要冤枉我!”
“呵。”申玉容突然冷笑了一声,走近她几分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佟嫔身上的那件纱衣——整个皇宫应该仅此一件吧?”
安阑的脸色突然变了:“姐姐怎么知道?!”
“有次我见你身边的晓鹊拿出来过。”
如此,安阑也就只好承认了:“就算是我让佟姐姐参加家宴的,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