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想要，这不是王局为难么。”
“行。”
对方没有过多纠葛，反正到最后还是会回来求他。
出了包厢，郑蓉蓉直接骂了句狗东西，慕言劝她消消气，为了这样的人不值得。
郑蓉蓉步伐一顿，黑着脸，看向慕言眼神不善，“你知道你刚才得罪的是谁吗？”
“如果这个王志发不点头，我们这个项目根本无法进行，你没事乱说什么话。”
面对郑蓉蓉的指责，慕言张了张嘴，她没想到自己帮了她，她居然倒打一耙。
“你什么你，难道不是吗，被一下怎么了，能少块肉吗，用得着那么大反应？”
“你当我项目部是这么好做的，一点牺牲都不付出。这次的责任完全在你，我是不打算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郑蓉蓉说完，气呼呼地径直离开。
听到最后，慕言也总算是听明白了，这家伙是想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自己身上啊。
早知道如此，她就不多管闲事了。
无所谓一笑，慕言按了电梯，让她没想到的是，郑蓉蓉居然开着跑车扬长而去，完全没有带她回去的意思。
这里是郊区，离沈氏车程都有两个小时，还真是……要命啊。
路上拦了个的士，慕言打开手机，开始搜索关于王志发的官方消息。
如今得罪了王志发，郑蓉蓉又想把烂摊子交给自己，她也是该准备准备了。
难度越大，挑战性也越高，郑蓉蓉这是给她机会呢。
很快，在众多官方消息中，一则论坛讨论的帖子进入慕言视线中，很快，慕言有了主意。
“师傅，掉头，麻烦把我放回之前的位置。”
慕言决定回去赌一把。
慕言有幸看过男人递过来的房卡号，于是她联系了前台，让对方帮忙开门。
“不好意思，请出示您的证件。”
“这件是王先生订的吧，王先生现在就在楼上吃饭，让我在房间等他。”
慕言说着，故意身体一扭，摆明了自己身份。
对方看着慕言职业装打扮，偏偏举止轻浮，对于这样的女人早已见怪不怪，但还是机械地按照流程办事，“行吧，那我打个电话跟客人确认一下。”
“你确定你要打？”
慕言并没有阻止。
对方一愣，慕言手指轻轻扣着大理石台面，“我反正无所谓，但王先生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觉得这种事……他希望你打电话。”
闻言，前台也有些犹豫。
的确，大老板交代过，这件事要多隐蔽就有多隐蔽，她这么贸然地打过去，肯定会引起客人不快。
“怎么样，打了没啊。”
慕言装作焦急地催促。
前台电话一挂，面无表情道：“已经确认了，你上去吧，会有人给你开门的。”
“谢谢。”
慕言微微一笑，迅速扭头朝电梯走去。
在房间里安装好针孔摄像头后，慕言迅速离去。
回到公司，大概是郑蓉蓉早已经把中午失败的应酬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所以在郑蓉蓉进来的那一刻，整个项目部都安静下来。
郑蓉蓉还是老样子，坐在自己位置上，嫌隙的脚踝搭在拎桌椅子上，“这么长时间，就算坐出租车也不用这么久吧。”
“我是坐公交车回来的，路上要辗转好几趟呢，就耽误了。”
慕言并不想和郑蓉蓉纠缠。
郑蓉蓉啪嗒一声，把资料丢在了慕言的桌子上，两手环于胸前，居高临下地盯着慕言道：“你不是想表现吗，行啊，我到要看看，这个项目你怎么拿下。”
慕言抬起头，一脸委屈，“郑经理，你明知道这不是我的错，而且刚才……”
“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的错。”
郑蓉蓉眼底划过一抹心虚，生怕慕言把真相说出来，到时候不管自己有没有被占到便宜，传出去总归是名声受损的。
她粗暴地打断慕言的话，厉声厉气道：“做项目的谁出去不受气，你凭什么那么大牌，酒不喝也就算了，居然还把人得罪的死死的。”
“你当我们沈氏招牌大别人就会给面子吗？反正我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被你整砸了，你就想着如何补救吧。”
郑蓉蓉说完，冷眼警告慕言。
很快也有同事窃窃私语，同时参加项目的几个同事也是愤恨不平，“就是，你当我们郑经理争取来的机会容易吗，你个新人不懂就不晓得学一下吗？”
“还慕氏千金呢，我看那个慕氏也不怎么样，半点能力都没有。”
“哎，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项目耽搁，年底的年终奖又要泡汤了。”
……
面对众人的指责，慕言默默收起资料，“郑经理，我会尝试补救的。”
“呵，那最好不过。”
郑蓉蓉语气鄙夷。
补救？
凭借慕言的能力，谈何容易，除非……
不过，那也是郑蓉蓉乐意见到的结果。
慕言下班的时候，搞砸项目的事应该是传遍了整个公司，背后不少人都在议论。
她想起还有东西没拿，又重新返回去，在项目部门口她忽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这个慕言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这项目非砸在她手里不可。”
“就是，不过，沈总应该会帮她的吧。”
“怎么可能，这种女人最不要脸了，除了一张脸什么都没有，沈总才不会帮她，玩玩而已。”
……
哐当一声，慕言直接推开了门，见把众人吓了一跳，她微微一笑，“没事，我什么也没听到，你们可以继续讲。”
毕竟不是人人都是郑蓉蓉，都有那个底气为难同事。
更何况背后说是非还被当事人发现了，也是尴尬不已，稍微年长的同事，有些好奇地问道：“慕言，你和沈总……”
“我和沈总没关系。”
慕言直接否认。
几个同事面面相觑，显然不信，慕言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微微一笑，“都是谣言，我和沈总的关系……大概就是我欠了他不少钱吧。”
“欠钱？”
王芸惊讶。
慕言如实点头，心如死灰的模样说道：“你们也知道我被慕氏赶出来了，当初找沈总借了十个亿，我就是来还钱的。”
“十个亿。”
“我的天。”
众人惊呼，皆一脸同情地望着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