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珠两只胳膊无力地垂下，心里也没底气了，只是说了句，“她……脾气好，会原谅我的。”
慕言听了，只觉得好笑。
原来，这就是莫珠接二连三，肆无忌惮的原因。
自己脾气好？
那不过是压根没把她放在眼底罢了。
郑蓉蓉跟着笑了，大概还是头一次见到这般无语的人，也懒得废话，“这张支票就直接作废吧。”
“是的，银行正在处理。”
莫珠失魂落魄，完全没想到，自己刚用支票就被发现了，原本还想着先取出一小部分钱再远走高飞，现在所有计划都泡汤了，而且还面临牢狱之灾，顿时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慕言，我错了，我也是鬼迷心窍，看到那一个亿的支票就动了歪心思，看在我们之前是朋友的份上，你就放过我吧。”
莫珠见求郑蓉蓉没有用，又转头开始向慕言哀求。
慕言面无表情道：“这是郑小姐的支票，你求我也没有用。”
莫珠眼底诧异，电光火石间似乎反应过来郑蓉蓉的身份，脸色愈发惨白。
很快警察过来，简单了解情况后便要将莫珠带走。
莫珠满脸哀求地望着慕言，但这一次，慕言只是假装没看见，什么也没做。
人被带走后，郑蓉蓉说了句，“你这个朋友还真是愚蠢的。”
“我从没有这样愚蠢的朋友。”
慕言说完，转身离开。
郑蓉蓉应该是跟去警局处理支票的事，慕言自己打车先行回到宿舍，看着莫珠的物品，心底有些空落落的，不禁加快了刷牙的速度。
也是这个时候，沈南渊敲门了。
慕言刷牙动作一顿，她知道今晚莫珠肯定是回不来的，心底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当看到沈南渊时，心脏更是一沉，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知道你在门口，开门。”
外面男人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说道。
开了门，慕言转身往里面走，问道：“沈总这么晚还过来，还真是有闲心。”
沈南渊像是没听出慕言话里的讽刺，又或者说他压根不在乎，看着还穿着睡衣的慕言，问了句，“刚洗澡。”
吓得慕言迅速捂住了胸口，沈南渊只觉得女人这动作十分幼稚，而且夸张，“别自作多情了，我对你没兴趣。”
这话，慕言才不相信。
不过表面上还是假装放松下来，又进去找了件外套披上，这才重新在沈南渊对面坐下，询问道；“既然沈总对我不感兴趣，那不知道沈总找我做什么？”
“不做什么。”
沈南渊低着头，嘟囔了一句。
慕言这才发现，沈南渊喝了不少的酒，连脸也微微发红。
记忆中，似乎沈南渊千杯不醉，从来没他喝醉过，今晚这是怎么了。
倒了杯水给男人，沈南渊也没接，慕言只好放在桌子上，叹息一声道：“你司机电话多少，我打给他。”
“不必。”
男人语气居然像耍起了小孩子脾气，慕言惊疑不定，不过还是说道：“已经很晚了，我也要睡觉了。”
“哦。”
沈南渊起身，四处打量了一圈，接着精准无误地往慕言房间里钻。
慕言，“……”
“沈南渊，你别闹了行吗，我老老实实在金屋，哪也不去，你也别给我找麻烦好不好。”
一想到郑蓉蓉，慕言就头皮发麻，她实在不想节外生枝，但沈南渊只是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往床上一躺，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得，什么也别说了。
慕言抓狂地揉了揉头发，她是真的没招了。
让慕言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莫珠就回来了。
莫珠见慕言看着自己不说话，顿时得意一笑，“没想到吧，我还能回来。”
“的确。”
郑蓉蓉不是好说话的人，慕言的确没想到，她还能回来，难不成是收拾东西的。
很快，莫珠说道；“是啊，不过郑小姐人美心善，知道我是误入歧途，所以很快就把我放了。”
说完，莫珠又凑近看着慕言的脸，想要抓住她的微表情，淡淡询问道：“慕言，你一定很失望吧。”
慕言心情平静，无悲无喜，直接道：“你偷的是别人的支票，被抓也是你的事，和我没有关系。”
“哦，也是。”
莫珠点了点头，不知为何，慕言觉得莫珠心情挺愉快的。
这对刚从警局出来的人来说，着实有些反常。
莫珠忽然拿鼻子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接着道：“好像有男人来过，有男人的气味。”
接着，就一脸狐疑地往慕言房间走去，被慕言挡住。
慕言忍无可忍，深吸一口气，“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啊，就是想看看，你的新男友又是谁。”
莫珠发问。
“这和你没有关系。”
慕言把人推出去，随后径直关上了门，外面似乎传来莫珠的嗤笑声，“装什么装哦，原来那一个亿根本不是你的。”
慕言没有理会，看着床上还躺着一个庞然大物，心态简直要爆炸，她甚至动了给郑蓉蓉打电话，让她把人带走的心思。
可最终，也只能向一条狗一样，蜷缩在仅剩不多的空间里，不敢动弹。
次日男人醒来，看着蜷缩在角落的慕言，眼神沉寂了几秒，最终什么也没说，把人紧紧搂入了怀中。
“沈南渊，你做什么？”
慕言本能就反抗，但沈南渊再次闭上了眼睛，仿佛从未醒过来一般。
慕言闹腾得没力气了，只能任由沈南渊抱着，她实在是太困了，昨晚压根没睡好。
终于，男人嘴角的笑容也微微扬起，睡得更舒服了。
后来沈南渊要出去时，慕言本来想提醒他，莫珠还在屋里，让她多少避嫌，结果人跟没事人似的，直接大摇大摆地出去，差点把莫珠的下巴惊掉。
不过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莫珠可没敢说什么，除了偷偷拍了一张照片外，没敢说一句废话。
只是看着慕言的背影，多少有些幽怨。
她实在想不明白，这慕言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男人着迷的，就连大老板都放着郑蓉蓉那样的美女不管，天天跟慕言混在一起。
莫珠按照之前的约定，很快把照片发给了郑蓉蓉。
“果然。”
郑蓉蓉看到照片，拳头捏起来，拳头也嵌入了皮肤之中而未曾察觉，果然，沈南渊昨晚不在家，是去了慕言那里。